“调查得怎么样了？”
陆赫送走郝羽晴后，王晨也刚好回到了教学楼。
“毫无进展。”
陆赫有气无力地回复着，忙碌了一上午，他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说起来，你朋友没事吧？”陆赫问起了李静静的状况。
“我把她送到了医务室，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她说已经没有幻听了。”
“那就好。”陆赫掏出手机看着时间已经快到12点了。
“再过几分钟就下课了，到时候这里肯定拥挤起来，要不我们先撤吧？”他提议道。
王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饭卡：
“静静把她的饭卡借给了我，干脆我们俩就在这里吃午饭吧，看看这里的伙食怎么样？”
陆赫也有点饿了，觉得自己很难撑到回学校，就点头答应：
“那待会我加一下你的微信，我之后把饭钱给你打过去。”
“没事！”王晨自来熟地搂着陆赫的肩膀，“你这免费帮忙调查灵异事件，这顿饭就当谢礼了。”
两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陆赫问道：
“说起来，你为什么对这所学校的传闻这么上心？”
王晨摸着头发，羞涩地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我和静静关系挺好的，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现在上大学也在同一座城市里，每周都保持联系。”
确实看得出来，陆赫心想。
“前段时间和她周末一起出来玩的时候，察觉到她有点不对劲，一问才知道她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事情，”王晨担忧地说着，“就害怕这会影响到她的精神状况，幸好有机会认识到你，小赫，这个楼梯的神秘女声真的拜托你了，你也刚刚看见了，静静的状态其实非常不好。”
陆赫无言地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了海洋学院的食堂，被五花八门的菜品搞得不知道如何去点，最后随便点了两碗蛋炒饭，找了个空座坐了下来。
两人刚坐下来，下课铃声就响起来，下一秒，一大批学生在食堂门口拥挤着。
陆赫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学生群，心想下课铃声不是刚响，怎么这群学生立刻就出现在食堂门口，难道他们有瞬间移动的能力吗？
刚刚只坐下了零零散散几个人的饭桌，现在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
一个中年人走到陆赫旁边拼桌。
陆赫本来只顾着干饭，觉得大学生食堂有中年人并不奇怪，毕竟有些单身大学讲师偶尔也会来食堂吃一顿的。
可陆赫无疑瞟了一眼身旁的中年人时，却傻眼了。
这人他认识。
“你怎么在这里，戴警……唔！”
陆赫还没问完，就被身着便服的戴警官捂住嘴。
戴警官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点声，别暴露我身份。”
陆赫点了点头，戴警官才松开了手。
幸好大多数学生只顾着干饭，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但坐在陆赫对面的王晨就惊到了，他指着两人，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不小赫吗？”戴警官拍着陆赫的背，亲切地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
原来是老师啊。
被戴警官演技所骗的王晨本来想继续安心干饭，手中的勺子却突然停住。
不对啊，陆赫也不是这所学校的！
陆赫有点难以忍受王晨狐疑的眼神，就放下勺子，指着外面。
“戴警……戴老师，我学习上有点小问题，要不我们出去聊聊。”
他只能硬着头皮按戴警官是老师的设定去演。
“好啊好啊。”
陆赫和戴警官就这样溜出了食堂，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戴警官，你来这里做什么？”陆赫小声问道。
“我还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戴警官也很疑惑，“你不是科技大学的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我朋友在这里上学，我今天没课，过来找他玩玩。”
陆赫现在对于撒谎越来越熟悉，幸好【好人系统】从来不会因为撒谎扣属性点，要不然陆赫估摸着又要被扣成负数。
“玩完感觉回学校去，”戴警官一脸严肃，“我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你也别到处声张我的身份。”
“那我师姐呢？”
“你师姐是谁？”
“就上次拿锤子的女生。”
“那个叫天门曦的女生啊，”戴警官回想着，“我还想问你这女生什么来头，天天待在警局里不知道忙什么，警局里的领导见了她还非常客气。”
师姐居然天天待在警局里，陆赫没有想到天门曦忙到这个地步。
戴警官打量着陆赫，开口说道：“那我还是和你说一声吧，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
“啊？”陆赫有点没想到戴警官会改口。
“因为那个叫天门曦的女生很受警局领导信任，她特意嘱咐过警局，说以后如果遇到她师弟，希望能多多照顾一下，”戴警官顿了顿，说道，“而且上次你也有功劳。”
“上次？”
“就举报戴熠的那次。”
陆赫有点尴尬了，毕竟戴熠的爹正站在自己面前。
戴警官看出了陆赫的不自在，豪气地说道：
“公是公，私是私，那小子做错了事情就该被举报，你没必要因为我是他老子，就感觉不自在，倒不如说问题也在我这里，没有好好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陆赫庆幸戴警官很明事理，就继续问道：
“那戴警官，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戴警官见四下无人，就压低嗓音说道：
“上次抓住戴熠后，警局顺藤摸瓜，发现在B市海洋学院，也就是这里，也有一批传销组织，每年新生入学的时期，都是传销组织最活跃的时期，我们这边收到消息说，他们有可能今天会打着教英语口语的名号去骗新生进传销组织。”
“又是英语口语，”陆赫纳闷地说道，“这玩意还能骗到人？”
“骗得又不是同一批人，当然能骗到啊。”
“那在哪里举行？”
“不清楚，”戴警官说道，“我们只能根据上次在你们学校抓住传销组织的经验，也去地下车库碰碰运气。”
“哦，对了，”戴警官将一张照片展示给陆赫看，“你帮我问一下你在这所学校的朋友，认不认识这个人，他有可能和这所学校的传销组织有关。”
陆赫接过照片，更傻眼了。
“世界真小。”
这是陆赫看到照片里徐维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