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觉得一个人是好人，那在你眼里，这个人的一言一行都出于好意。
反之，陆赫觉得苏歌现在的一言一行都出于恶意。
“你怎么了？”
苏歌感觉陆赫看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怨恨。
“没事。”陆赫把眼神移开。
‘至少属性点是加了。’陆赫自我安慰着。
不过以后苏歌再叫他出来聚餐，陆赫也不想答应了。
学渣也是有尊严的！
“说起来，你有联系李正海吗？”苏歌问道。
“谁……”陆赫在心里想了想，“哦，那个高二就考上双一流大学的天才。”
陆赫疑惑地问道：“我为什么要联系他？”
苏歌也很疑惑：“你俩不是小学朋友吗？”
陆赫摇了摇头：“只是小学同学。”
李正海，陆赫学校里高二就考上双一流大学的天才。
陆赫虽然和他小学就是同学，不过两人算不上太熟。
上了高中后，二人只有过一次交集。
那是高中的某天晚上，陆赫正在学校食堂吃面，而李正海手中拿着一本书在食堂溜达。
李正海在食堂绕了一圈，最后坐在了陆赫对面的位置上，翻开了手中的书。
因为以前是小学同学，所以陆赫象征性地问了句：
“你在看什么？”
然后李正海将手中《弦理论》展示给陆赫，颇为兴奋地说道。
“弦，世界上最美丽的概念。”
之后的时间里，李正海不停地向陆赫炫耀自己对弦理论的认知。
除此之外，李正海还要求陆赫对该演讲给予一定反馈。
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陆赫懂个鬼的弦理论。
他只能在吃面的间隙，用“哦，嗯，啊”这几个单字来敷衍李正海。
尽管如此，陆赫本来几分钟就能吃完的面，最后花了半个小时。
直到晚自习快要开始，李正海仍然在回教学楼的路上，不停地给陆赫讲弦理论。
陆赫回到自己教室后，李正海才终于结束了。
不过那一幕碰巧被苏歌看见，便被他误会成自己是李正海的朋友。
陆赫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声明一下，我和那个神神叨叨的天才真不是朋友。”
苏歌掏出手机：
“最近李正海很出名啊，他已经进了科学家刘院士的研究团队里了。”
“哦——”
陆赫对天才的世界一点也不感兴趣。
苏歌越讲越兴奋：
“你知道吗？他们在研究梦境与弦理论，其实我对弦理论也有点研究……”
看着苏歌在巴拉巴拉讲弦理论，陆赫感觉大脑有点痛苦。
怎么又是弦理论啊！
“哦对了，你看前几天新闻照片里还有他。”
苏歌把手机中的照片展示给陆赫看。
陆赫看向苏歌指着的少年，杂乱的头发，锐利的眼神，看上去像个疯子。
一旁只能对着烤肉干流口水的田瞳也凑了过来。
她歪着脑袋，皱起眉头。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田瞳指着李正海。
“啊？！”
陆赫大吃一惊，不由得发出怪叫。
“我去，”苏歌被陆赫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对着空气怪喊一声。”
“抱歉抱歉。”
陆赫起身，不好意思地向周围也被吓到的客人致歉。
然后他坐回椅子上，看着陷入沉思的田瞳。
为什么田瞳会见过李正海？
‘难道是李正海导致田瞳变成幽灵？’
陆赫面露难色。
‘但假设田瞳是去年遇害，那李正海当时都未成年……’
陆赫抓了抓头发，看向苏歌：
“你有李正海的联系方式吗？”
苏歌得意地看着陆赫：
“你刚刚不还装得毫不在意吗？说到底，你不也想套近乎。”
陆赫只能讪讪笑着：“对啊，毕竟以后说不定能抱大腿。”
苏歌收回得意的表情，说道：“但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陆赫握紧拳头，强忍着没有加属性点暴揍眼前的家伙。
“说起来，李正海他们所在的研究团队前段时间还被我们市的众和集团资助。”
苏歌接着说道。
“这我熟，”陆赫回答道，“众和集团总裁的父亲是本市福利院院长，我最近在那里打义工。”
苏歌看着陆赫，摇着头讥笑道：
“你打义工纯浪费生命，有这时间好好预习一下大学知识，我已经快把高数看完了。”
相处三年，陆赫第一次觉得苏歌说话真难听。
“赫哥！”
陆赫被旁边的田瞳一声怒吼吓了一跳。
田瞳指着苏歌：“这人好欠揍！”
陆赫面对着苏歌，点头表示赞同田瞳。
苏歌以为陆赫是赞同自己的说法，便继续说道：
“我最近学高数真的受益匪浅，你知道吗，我每天会花1个小时在网上看高数视频……”
“看我帮你教训一下他！”
田瞳指着陆赫右手：“赫哥，借你右手那玩意用一下。”
陆赫伸出右手，田瞳双手居然能握住其手上的灵能。
苏歌举起水杯喝水的瞬间，田瞳将灵能直接砸在了水杯上。
苏歌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杯子上。
杯子不受控制地砸在他脸上，杯中水全扑在他脸上。
噗嗤
陆赫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路过的服务员见状也没忍住笑声，手中的餐桌随着整个人的颤抖开始抖动。
苏歌懵逼地看着杯子，想口吐芬芳，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尴尬地用纸擦着脸上的水，没有继续讲他的暑假经历。
沉默弥漫在二人之间，陆赫从未感觉到如此美妙的安静。
两个人就默不作声地刷着手机。
陆赫在网上查着李正海的消息，不过提炼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他一边划着手机，一边看着右手灰色的灵能。
陆赫原以为灵能只能让他看见以及触碰像田瞳这样的幽灵。
今天田瞳的操作倒是让他大开眼界。
陆赫自己也没想到灵能居然可以攻击对现实世界产生作用。
‘但不对啊，我之前砸门的时候怎么没效果？’
陆赫回想起自己昨天用拳头砸门时的痛觉。
难道说运用灵能需要技巧，而自己上次只是像个二傻子很普通地用拳砸门？
“抱歉，我来迟了。”
一道声音终于是打破了陆赫和苏歌之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