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看向餐车处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拿着手中的纪念币走了过去。
“先生，打扰一下。”
她将手中的纪念币展示给面前稍微有点愣住的男子。
“这是我们列车组特别推荐的一套纪念币，请问先生您有兴趣吗？”
男子看着刘小姐，然后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刘小姐心中大喜。
“先生怎么称呼？”
“王先生，你好。”
男子挥了挥手：“我是名讲师，一般大家都称呼我王讲师。”
“王讲师，你好。”
刘小姐也没有管这称呼，作为一名乘务员，她只想把手中的纪念币卖出去。
“能问一下王讲师去B市想做什么？”
王讲师看着窗外风景：
“我就是工作太累，想出来散散心，看看风景。”
“那真是太巧了！”
刘小姐指着手中的纪念币：
“我们这套纪念币的主题就是有关风景的……”
她不断地夸张着这套纪念币的意义，甚至还讲到某个伟人曾拜访过纪念币中一处风景。
一般人听到这里大多都会不耐烦，但王讲师却面露微笑，并频频点头。
“我很喜欢这套纪念币。”他开口说道。
成了！
刘小姐害怕到嘴的鸭子飞走，赶紧说道：“我们这套纪念币非常便宜，只需……”
“价格不重要。”
王讲师打断了刘小姐：“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个忙，如果你愿意，我立刻就会买下这套纪念币。”
“什么忙？”
王讲师掏出了一个白色的激光笔。
“其实我最近从事一项研究，有关人类睡眠的，小姐怎么称呼？”
“我姓刘。”
“刘小姐，你愿意帮我测试一下新产品吗？”
刘小姐感觉有点被反客为主了。
“这个产品是？”她指着王讲师的激光笔。
“不用紧张，这其实能提高人们睡眠质量的产品。”
王讲师将激光笔指向刘小姐。
“你只需要让我用激光射向你的眉心，你就会立刻进入高质量的睡眠。”
“你的意思是我被激光射到，就会立刻倒头睡着？”
“是的。”
刘小姐感觉对方脑子傻掉了。
不过她细想，或许正是因为脑子傻掉了，才会买这套纪念币。
刘小姐强忍着笑意，说道：
“当然可以，但我害怕如果我没有睡着……”
“不用担心，”王讲师始终保持着微笑，“只要你让我用激光笔照一下，我就会立刻买下整套纪念币。”
“没问题。”
王讲师用激光笔照在了她的眉心。
刘小姐没有感觉到困意，果然这种东西就是骗人的。
“先生不好意思，我确实没有一丝睡意，但按你刚刚说的，这套纪念币……”
她突然感觉眼前的王讲师变得模糊起来，出现了很多幻影。
刘小姐痛苦地捂着脑袋，面前王讲师的脸变成了五个。
他轻吐二字：
“晚安。”
下一秒，刘小姐感觉自己掉入一片黑暗中。
王讲师看着面前眼神无光的刘小姐，她的脖子处长出一只灰色的手，抓住她的脑袋。
餐车这里稀稀疏疏的乘客却没有发现异常，他们看不见这只灰色的手。
他看着刘小姐无声地带着纪念币离开，环顾着四周的乘客。
“实验开始了。”
……
陆赫睁开眼睛，掏出手机发现还有一个小时才到B市。
他打了个哈欠，考虑着要不要继续睡。
“先生，请问你需要看看这套纪念币吗？”
陆赫颇为无语地摆了摆手。
这几年动车组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让乘务员一个一个地推荐他们昂贵的纪念品。
这玩意不一眼傻瓜税吗？
“不需要，谢……”
他扭过头，却双眼一蹬。
乘务员小姐两眼无神，表情冷漠得像个机器人，最关键的是她的脖子处长出一只灰色的手，握住了她的脑袋。
什么鬼！
陆赫心想这是什么克苏鲁怪物，但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灰色的手有点眼熟。
“灵能？”他低语着。
他查看着其他乘客毫不惊讶的表情，这些人并没有看到灰色的手，那更进一步的说明这确实是灵能。
但这是什么？
她也是拥有的灵能的人吗？
他审视着乘务员小姐，但对方与其说是有灵能的人，倒不如说是被灵能控制的人。
这座动车里除他以外还有其他拥有灵能的人。
乘务员小姐因为陆赫拒绝了她，就转去询问其他乘客。
但没有人想买她那套纪念币，乘务员小姐没有停留，走向了下一节车厢。
陆赫思索片刻，还是想要上前看看。
他站起身，匆忙地走出座位，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柔软的肩膀。
“不好意思。”
陆赫向同时起身走出来的马尾少女道歉。
少女挥了挥手：
“没事没事。”
两个人就互相僵着，看着对方。
本来不算太挤的走道，现在却陷入谁先走的僵局。
“你先。”陆赫退回一步，让少女先走。
“谢谢。”少女也不客气，背着书包就去了洗手间。
嗯？
他看着少女，为什么要背着书包去洗手间？
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还有一点刚碰到女孩子肩膀时的感觉。
陆赫抬起头，看着列车。
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陆赫一拍脸，我不是要跟着那个乘务员小姐吗？
他赶紧向前跟了过去。
这个乘务员小姐非常异常，陆赫记得一般他们推销纪念币时，哪怕乘客不要，也会再多问几句。
但这个乘务员小姐只要乘客拒绝，就不会多说什么，立刻离开。
当陆赫赶上她的时候，她已经问过了这节车厢的所有乘客，前往下一节车厢。
陆赫将灵能凝聚于自己的右手上，去触碰对方脖子上那诡异的灰手。
啪！
陆赫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灰手拍开自己的手。
这只灰手居然有意识！
他跟着乘务员小姐跟着前往了下一节车厢，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这一节车厢里的所有乘客和乘务员小姐一样，两眼无神。
最关键的是，他们脖子上都有一只灰手抓住脑袋。
密密麻麻的灰手让陆赫san值狂掉。
陆赫条件反射地快步退回到上一节车厢。
他捂着嘴巴，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md，”陆赫小声咒骂着，“我有密集恐惧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