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揭示今年清美艺考背后的秘密：双强终极对决》。
《前所未见的命中宿敌：清美艺考双榜首、两满分》
……
类似标题的短视频在抖音和B站上数量很多。
究极原因，是一众围观吃瓜群众，终于把肖讷以匪夷所思的办法，完成金在澈挑战这事翻出来了。
其实也怪肖讷做事水平太糙。
他用手机录制视频，他那个型号手机最长录制2个小时，共6个小时的雕刻，就得反复去启动视频录制，所以就录上了一点他的脸，事后肖讷像金在澈一样，把视频发给了清美公众号，这视频就是证据。
清美艺考，榜首之争，气势恢宏，榜首背后，还有这等秘辛，就更是喜闻乐见。
所以肖讷又涨了10点永久声望。
也涨了一些非永久的，让肖讷点到了“技艺”上，现在他仍是“匠人上限”，数值则已经高达90，比起陈成钢的101，仍然还有差距。
不止是差11个数，还是差一个等级境界，从“匠人”到“名匠”，绝非再花100万能点得上去的。
这不是当下要考虑的重点。
肖讷放下手机，也放下无数个未接电话和未收信息。
没空理会。
他现在要帮陆帆搞钱。
至少搞到基础的买材料的钱。
肖讷已经一文不名，上一次为筹钱，连参加双年展的作品都卖了，身边也借不到任何钱，谁都知道他“嗜赌”，不会借他，再想卖什么，就只能去卖身了。
而陆帆面对“你当了这么多年教授，真就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你去借小额贷啊！”“听说城里还可以卖血和卖肾？”的质问，思考良久，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杜本松”。
肖讷是直到见着这人，才从记忆中翻出两个月前瑞丽那场鉴定骗局。
杜本松则是一眼望见肖讷便如同见鬼一样：“蛊！”
“闭嘴！”肖讷呵斥他，“陆帆说你有搞钱的办法。”
“最近市场上正在严打假货，假货文物好做不好卖，做现有艺术家的作品也没有‘出生证明’，卖不出去，陆大师名声又毁了……”
杜本松掰手指头数着，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现在陆帆名声毁了，之前作品都卖不上100万，现在更是1万都没人要。
但也不是没有赚钱的办法。
“大师，你会玉雕么？”杜本松问。
陆帆摇头又点头，只要是雕刻，他都该会。
“玉雕？”肖讷觉得自己也该会，“能赚多少？”
“替玉石商家加工玉雕，特别赚，初级技师一件就能赚1500！”
1500……肖讷和陆帆对视一眼。陆帆眼中现出一丝复杂与悲凉，竟然要沦落到这种地步么？
肖讷觉得这活能干。一件1500，一百件就150000！就够了！
……
“吴老板，这是清美教授陆帆陆大师，这位是清美今年艺考状元肖讷，他们都非常精通玉雕手艺！”
杜本松向眼前这位胖到手指滚圆的女老板介绍两人。
“陆帆……没听过。肖讷……还是状元？做玉雕多浪费，我家孩子学习很差，不如你来我家当家庭教师吧，一小时给你2000。”
女老板叫吴翠花，开了一间翠华珠宝店，店面从云南连锁到BJ，家资据杜本松说得有个数十亿、上百亿。
吴翠花穿一身旗袍，挤出鲜藕一般的白胖胳膊来，手腕上是皓清月明的镯子，耳朵及胸口上是湛蓝若天的耳坠项链，加一起，得值个几百万。
面对吴翠花的邀约，2000块，肖讷是想赚的，但……你真想我去辅导功课？我能辅导啥，如果你给我一座山，我能教你家孩子打猎。
便婉拒了。
吴翠花说：“先试试工吧，既然是教授和状元，就按中级技工的工费算，如果把东西刻涨了，还有奖金。”
“谢谢谢谢！”杜本松忙道谢，一脸喜色。
等离开吴翠花的办公室，杜本松便说：“初级技工一件1500，中级技工一件3500！”
哦哦……肖讷和陆帆都显露出喜色来，陆帆虽是觉得境遇悲凉，但工资涨了肯定是好事啊，也可以早日攒下买材料的钱。
翠华珠宝的工作室很大。
一间一间的小格子，到处都是电钻磨石的滋滋声，得有几十个技工正在这干活，以供应全国翠花珠宝的货源。
进山先拜码头，翠华工作室的码头就是一位叫雷洪的玉雕大师，他只有三十多岁，自小学习艺雕工艺，可谓年少得志，如今他出手的玉雕，一件的工费便值数万，甚至十数万人民币。
“清美教授，艺考状元……”即便在工作室也一身黑西装白衬衫显得很正式的雷洪，仔细看了看两人。
他不知道陆帆，也不知道肖讷，在一个领域内惊天动地的大事，出了这个领域，在外界一般都是默默无闻。
“试试工吧。”雷洪说，“也不是说老板说你是中级技工，你就是中级技工的，两位，咱们先试试，小王，给他们两块料子。”
“什么等级的？”一看就是跑腿的小王问。
“D级边角料就行。”
……
肖讷和陆帆分配到两个相邻的工位。
瞧着工位上的尖棒、玉刀和玉凿，比雕刻室的，只是形制上有差异，作用还是同样的，两人摸索了几下，便觉没问题。
他们被分配到两块约手掌大小的不规则翡翠片，说是翡翠，其实内部又混又硬，只是边缘处勉强飘过一丝晶莹，这样的翡翠没种没水不透也没颜色，刻出来的东西，也顶多值个工费，用来考验新人再适合不过。
“你这块，刻个无事牌吧。”小王指挥陆帆说。
“你这块，从这个‘绵’的造型出发，刻个山水悟道牌。”小王又指挥肖讷。
哦……陆帆便开始雕刻，他没啥灵感，让刻啥就刻啥，肖讷却瞧着手中这块丑石头，习惯性的想把它玩出花来，否则，没有挑战性啊。
……
雷洪正喝着咖啡。
小王便跑过来。
小王表情有点古怪，他说：“雷哥，你去看看。”
“看什么？”
“那两个来试工的，他们刻完了。”
雷洪看看时间，这才半小时，就刻完了？
一件玉雕作品的雕刻时长往往要几个小时，玉雕虽小，却极致精细，比如一块普通牌子，就要在几平方厘米的面积上雕刻出山水鸟兽人，怎么可能快得了。
“太差了就直接让他们走吧。然后把他们雕出来的东西给吴老板送过去。”
“不是太差了。”小王说，“真的，你去看看吧，我看不懂。”
“东西都看不懂，你学徒学一辈子！”雷洪无奈站起。
他的办公室离技工的工位很近，几步就到，看着两人的成品，雷洪一愣，转头就问小王：“你送错料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