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过错

2009年的夏天

骆氏集团股票大跌,市值已经跌破了骆棋山的预料

放眼整个A城没有哪座楼可以高的过骆氏集团的这一栋

明亮的一楼大厅,还是一群接一群穿着得体的男男女女在打卡结束前坐上了自己的工位

天色早已大亮

坐在沙发上的骆棋山,袖管卷起,丝毫不在意外面的太阳到底是晴天还是多云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外面的光透过缝隙照进了骆棋山的眼里,抬头看向来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委屈起来

程琳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连衣裙,微卷的头发搭在她的肩上,他看了她一眼,身体后仰在沙发上,用手捂了一下脸说道“把门关上,要是想进来你就进,不进就走”

程琳看着别开脸的骆棋山心里也满是苦涩,闻着屋内弥漫的香烟味道,她有点恶心起来,程琳忍住恶心走过去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本来昏暗的办公室却顿时充满了阳光,看来,今天的天气挺好,骆棋山回头,蓝色的天空和程琳的在骆棋山的眼中重叠起来

“怎么了?”骆棋山看着只望向窗外却不说话的程琳问道

程琳的手握在包里的一侧,也没回头只是说“棋山,咱们会结婚的对吗?”

骆棋山站起来走过去从后边抱住程琳,下巴轻轻放在程琳的头发上,一股淡淡的香气顿时传入骆棋山的鼻息

“琳琳,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你应该问我咱们的婚礼要办在什么地方,对了你想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或者都办”

程琳却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她轻轻的拉开骆棋山抱住她的手臂,转过身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声音很轻

“棋山,收手吧,我陪你去自首好不好,我们还有机会的,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

骆棋山抽过程琳手中的文件往地上重重的一丢,语气却有点激动,“程琳,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应该站在我这一边”

程琳听着文件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我一直都在你这边,我只是想告诉你”然后就要去捡起来

骆棋山却打断了程琳将要说出口的话,“你出去,你在家好好的当你的准新娘行不行,我没事,骆氏集团也没事,那些事情都是假的,都是他们为了扳倒骆家设的局,宝宝,听话,刘云奇,把程琳送回去”

刘云奇是骆棋山的助理,听见了骆棋山的声音便马上进来,对着程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程琳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文件,只是点头笑了笑便出了门,骆棋山看了一眼落在身后朝他点头的刘云奇,便重重的把门摔上,灰色的窗帘又回到了程琳没来时的位置

骆棋山身后那副写着慎独的字帖也隐匿在了昏暗的空间里

骆棋山手腕上的手表秒针的滴答声在耳朵里却如同一首即将要奏响的进行曲

刘云奇看着前方瘦弱的程琳,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嘴角嗤笑一声

刘云奇今天开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程琳坐在后座上的隔板却突然升起,骆棋山的衣服在副驾驶上摆着,上了车的程琳突然不安起来

程琳看着车外闪过的高楼大厦,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着在心里安慰着肚子里的宝宝

只是身后突然有警笛响起,上了高速的刘云奇却已经将车速飙到了极致

坐在警车里的赵奕桌对着对讲机说道“确定车里坐的是骆棋山吗?”

对讲机里很快传来“放心吧,咱们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骆棋山上了车,再说了,开车的明明就是他那助理刘云奇,除了骆棋山有谁敢让这位刘大财子为他开车啊,那刘大财子可是着次案件的主要线索啊,别让人跑了,就算跑的了骆棋山也不能跑了刘云奇”

只是赵奕桌的眼睛紧紧的看了眼在高速上疯了一般的刘云奇,对面的车辆躲避不及

赵奕桌却突然想起一个猜测“我记得他有一个未婚妻”

同行的队友却突然别住刘云奇的车,只见被碰撞后的刘云奇,车头一转直直的从高架桥上冲了下去

劳斯莱斯从从高架桥跌落在江里只不过两分钟的事情

对讲机的同事也在这个时候说道“不能吧?他能舍得?你别乱想了”

赵奕桌看着眼前的一幕立马让人停车“救人,快去救人”

高架桥上很快的拉起了红线,打捞的队伍,也马上进行了他们的工作

昏暗的办公室里边,骆棋山听着滴答的声音站了起来,他将办公室里的灯打开,揉了揉眼睛,用脚踢开程琳刚刚拿过来的文件

文件被踢到一边,一张报告从文件里滑落出来,除了报告还有着程琳办理出国的签证,上面还有写着骆棋山的名字,骆棋山从那边绕过来蹲下,却看到了写在文件夹上的名字,最后眼睛定格在了一张报告上

程琳她,怀孕了

骆棋山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拿起被他丢在一旁的手机,拨打着刘云奇的号码,对方一直无应答的忙音一直在骆棋山的手机里传出来

他找到程琳的号码拨过去,手机对面却不是忙音了,而是一段特别冷静的女音“骆棋山,你会后悔吗?”然后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程琳和刘云奇被打捞出来的时候就没气了

赵奕桌的j徽和衣服也归还给了局里,他必须得为他的错误承担,程父的那一巴掌也重重的扇在了他的内心

赵奕桌走出局里大门时看见从前的队友低头回避的他的样子,摇头笑了笑

“赵奕桌,你真的想好了吗?组织上只是决定给你记一个大过处分,而且你也看见了如果不是你们误收情报,那程琳会死吗?那骆棋山人家确确实实也没犯罪啊,你说他犯罪证据呢?这件事以后别管了,毕竟刘云奇也死了不是吗?”

局长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着,只是赵奕桌看着那处最高的大楼,眼底暗流涌动,他倒是真的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