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陈振与向翼锋的会面

陈振与靖儿一路飞驰,身下骏马如风般疾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两个多时辰的不停奔波,终于来到了一座看似宁静祥和的小城镇。

柴溪镇。

这是一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偏远山区小镇,四周青山环绕,绿水潺潺。山峰层峦叠嶂,青葱欲滴,有的高耸入云,有的蜿蜒起伏。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清澈的溪流顺着山势蜿蜒而下,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欢快地流淌着,发出清脆悦耳的潺潺声。溪边,五颜六色的野花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芬芳,吸引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陈振勒马“咦!咦!”,他矫健地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随后牵着马,眼中满是温柔地对靖儿说道:“靖儿!这里就是柴溪镇了。”他抬起手指向朝南的方向,“靖儿!你看从这里朝南两百多里的路程就是梁山。”

靖儿望着那遥远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柔情,轻轻说道:“振哥!那我们办完了事情回梁山祭拜一下你的爹爹和娘亲他们吧!”

陈振的目光在瞬间变得深沉而忧伤,他望着梁山的方向,心中满是对亲人的思念和痛楚,喃喃自语道:“爹爹!娘亲!振儿回来了…..”停顿片刻,他转过头来,深情地看着靖儿,眼中闪烁着泪光,大声喊道:“爹爹!娘亲!振儿给您们带儿媳回来了!等我们办完事回来祭拜您们,保佑我们一切顺利。”

陈振紧紧拉着靖儿的手,那双手传递着无尽的温暖和力量。他轻声说道:“靖儿!我们到前面的茶馆去歇歇脚,翻过这座山就到了五峰堂。”

两人来到茶馆前,陈振将马拴好,走进茶馆,大声说道:“茶官儿!来壶上好的雨露,一碟瓜子。”“好咧!上好雨露一壶。”茶官儿热情地吆喝着。

陈振和靖儿在茶桌前相对而坐,他们的目光交汇,充满了爱意和关切。靖儿轻轻拂去陈振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道:“振哥,这一路辛苦你了。”陈振微笑着握住靖儿的手,说道:“只要有你在身边,再辛苦也值得。”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靖儿好奇地问道:“振哥,这五峰堂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陈振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也只是听闻,这五峰堂在江湖中颇有威名,堂主向翼锋更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陈振扔给茶官儿一两银子,起身说道:“靖儿,我们走吧。”两人出门跨马,再次飞驰而去。

一个时辰的疾奔,远处隐约可见一座阁楼。

那是一座全木结构的两层吊脚楼,矗立在一片开阔之地。朱红的木质房檐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醒目,仿佛燃烧的火焰。两人才能环抱的松木门柱坚实而厚重,散发着岁月的沧桑。金丝楠木的门楣上刻着“五峰堂”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楠竹围栏旁站着一排手持钢刀的大汉,他们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警惕。庭院宽广明亮,青石铺就的地面一尘不染。门柱两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身穿花色镶边黑色紧身衣,头缠黑色头巾,手持弩弓,左边挂着弩箭桶,右边挂着一黑色葫芦瓶,背后背着长剑,英姿飒爽。女的身穿绣花边黑色长裙,头戴银冠,手持短剑,腰间挂着金色葫芦瓶,美丽中透着几分英气。

“来者何人?有何贵干?”一个彪悍男子提刀拦住他们的去路,大声喝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陈振微笑着拱手道:“在下有要事找贵堂向翼锋堂主,烦请通报。”他的语气不卑不亢,透着一股从容。

彪悍大汉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振和靖儿,缓缓放下刀,说道:“你们进去找门口的卡迪拉或伊兰依。”

陈振和靖儿慢慢走到男女面前,再次拱手道:“在下陈振,这位是我的夫人,有事想见堂主。”

陈振决定这次用自己的真实姓名,他相信真诚或许能换来更多的信任。

男子卡迪拉比女子伊兰依要年长一些,他浓眉紧皱,看向女子,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伊兰依秀美微微一皱,目光在陈振和靖儿身上流转,展颜和声道:“不知道阁下可有何事?可有堂主口信?”

陈振含笑摇摇头,微笑着说道:“在下是慕向堂主大名而来,还请两位相烦传报一声。”

伊兰依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向卡迪拉耳语一阵,然后转身推门向门内奔去。

不一会,伊兰依领着一人来到门口,陈振一见不由笑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杀仁和五虎和雷震天时惊走的钱线儿姑娘。

线儿姑娘上下打量着陈振,心中暗自猜测着他的来意。忽然见陈振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弄得心里莫名其妙,又看见比自己漂亮的靖儿后,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嫉妒和不满,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不好起来,“公子身属何派?来找我堂堂主有何贵干?”

陈振微微笑道,“在下梁山派陈振,想找堂主了些事情。”

“梁山派?”线儿姑娘一脸疑惑警惕的看着陈振道:“梁山派不是二十年前,姑父齐刚和五位黑衣人灭了门?从没听姑父提及过梁山派还有个陈振的人啊?”

线儿心道:“管你是谁?来到五峰堂,是虎你也得趴着,在外没十足的把握,在五峰堂里有的是手段。”线儿当然不知道站在面前就是“怒夜叉”陈雨。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开颜作了个请的手势道:“请!随我来吧!”

陈振紧拉着靖儿的手,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暗中使眼色传音道:“靖儿!万事小心防备!五峰堂不简单。”靖儿惊诧不已,她没想到陈振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能够传音入密。她轻轻地点点头,握紧陈振的手,给予他回应。

他们走进五峰堂,待客厅是一间向阳的很大却很简朴的屋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映出斑驳的光影。屋内的摆设虽然简单,却充满了韵味。一张金丝楠木茶台摆在中央,周围摆放着几把古朴的椅子。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线儿姑娘带着陈振和靖儿到待客厅,在金丝楠木茶台前坐下,伸手给陈振和靖儿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说道:“陈振公子稍等。我这就差人叫堂主,稍后便到。”

陈振微微一笑,对着坐在对面的线儿姑娘点点头,道:“多谢线儿姑娘传话。”

线儿姑娘蓦然惊诧,不由问道:“你知道我?”

“线儿姑娘可谓是世人皆知呀。”陈振笑笑道,“江湖中谁人不知五峰堂苗山辣手线儿?”

线儿姑娘听陈振如是说脸上不由露出笑容,可忽然听到后来,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轻笑一声,“那都是江湖中的朋友抬爱罢了。”脸上神情一松,“倒是陈振公子,风度翩翩神采奕奕,还有如此漂亮佳人为妻。”

线儿姑娘一顿,目光紧紧盯着陈振道,“只是为何线儿没有听闻过陈振公子的事呢?”言下之意,对陈振的身份表示怀疑,一个无名之辈怎会没来由的找五峰堂主呢?

陈振轻轻抿了一下香茗,不住点头喃喃,“好茶。好茶。”忽然抬头看着线儿姑娘,缓缓笑道,“线儿姑娘今日必会知晓陈振之事。

线儿对着里堂喊道:“来人!”

一丫鬟打扮的女子匆匆赶来,道:“掌堂公主!何事吩咐?”

线儿对着丫鬟道:“去把堂主给叫过来,有客人。”

陈振和靖儿几乎同时惊诧,“掌堂公主?”也就是说堂主只是个摆设罢了,真正掌权的是钱线儿。陈振突然明白,上次就说了她是齐曼娜的表妹。

不一会儿,从里堂走出一名黑肤脸上两条刀疤的矮个彪悍男子,他身穿花色镶边黑色袍服,头戴黑色头帽,一副土家打扮,看上去五十开外,走路一高一低。

他微微弱弱地冲着线儿道:“公主找我!”

线儿瞪了一眼向翼锋道:“你没看见有客人?”

向翼锋看了一眼陈振和靖儿,拱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陈振看着向翼锋微微一笑道:“在下梁山派陈振!向堂主好!”

向翼锋愕然,一脸惊诧的暗道:“该来的总会要来!二十年前的事情是该有了断了,这二十多年没有一天不做噩梦。”

向翼锋看了一眼线儿,转头对陈振道:“陈公子!请随我内堂说话。”又看了一眼靖儿道:“这位是?”靖儿刚要接话,陈振道:“内人!”向翼锋冲靖儿笑笑道:“公主就在这陪陪夫人吧!”说着做一请手势,在前边带路。

陈振随向翼锋堂主进得一间小房间,向翼锋对外面的人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叫你们不要进来。”说着摆摆手支开了所有人,对陈振道:“陈少侠!里面请!”

进门后,向翼锋关好门窗,沏了一壶上好雨露,给陈振倒了一杯:“来!陈少侠!请坐!先尝一下茶如何?”

陈振与向翼锋相对而坐,他警惕地把破云剑握在手上,以防万一。

向翼锋道:“陈少侠!不必担心大可放松,老夫不会伤你一毫。”

陈振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好茶!雨露不愧为绿茶极品!”

“哦!陈少侠年纪轻轻还很懂茶啊!难得难得!老夫知道你今天前来为何事,待老夫一一到来,若你听完要老夫之命,随时可取。”说着,向翼锋喝了一大口茶。

陈振微瞟了眼向翼锋,看见他一脸诚恳和悔恨的表情,道:“烦请向前辈了。”

向翼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之事,我懊悔不已。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救赎。今日你来,我已知晓后果。”

陈振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道:“前辈,我曾立誓报仇。但见你如今模样,我……”

向翼锋摆了摆手,道:“不必为难,若能消解你心头之恨,我死而无憾。”

陈振放下茶杯,站起身来,道:“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愿放下仇恨,向前辈讨教茶道。”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缓和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堂主,不好了!有敌人来袭!”

向翼锋脸色一变,陈振也瞬间警觉起来。

“走,出去看看!”向翼锋说道。

他们来到庭院,只见一群黑衣人手持各种兵器,冲了进来。

“陈振,保护好堂主!”线儿姑娘喊道。

陈振二话不说,抽出破云剑,迎向敌人。他身姿矫健,剑法凌厉,如蛟龙出海,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力。

一个黑衣人挥舞着长刀向他砍来,陈振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刺中对方的手腕,黑衣人惨叫一声,长刀落地。

另一个黑衣人趁机从背后偷袭,靖儿惊呼:“振哥,小心!”陈振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回旋踢,将黑衣人踢飞出去。

向翼锋也不甘示弱,他虽然年纪已大,但武功底子还在,与陈振并肩作战。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敌人终于被击退。

陈振和向翼锋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多了一份信任和敬佩。

“陈振,没想到你的武功如此高强。”向翼锋说道。

陈振笑了笑,“前辈过奖了。”

经过这场意外,陈振和向翼锋的关系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