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星辰遥指万日

  • 梦逆
  • 独守空辰
  • 2058字
  • 2024-12-10 21:52:48

“希望三年后可以迎来一位大帝回归。”

一抹阳光唤醒熟睡的牧辰,他走出猕留下的那个捡漏的木屋,坐在园中的石桌前,开始打坐。

这一年多以来,他刻苦修炼,从未懈怠,如今已是练气期中期,倒也不是说只要刻苦努力就可以短时间达到这等境界,还有这里的灵气灵植相助,才得以修炼至此。

不过他的境界是三个月前到达练气期中期的,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很快突破中期达到练气巅峰才对。

“三个月了,境界停滞不前,莫不是那道威压所导致?”

他回想起进入这里时猕说过的话,不得去后山石阵,便想到一种可能——后生有什么不得了的存在,压制了他的修炼。

虽然答应了猕不该去那石阵的,但他挡住自己内心的疑惑,下定决心前去看看。

走过许久的竹林后,山竹便逐渐消失,越走越是倍感压力,若此时的猕还在这里,他将会知道如果换成别的练气期到这里,一准被压成肉泥。

自竹林消失后,那股无名威压显得前所未有的强大,一股窒息感从牧辰内心深处传来。

“好强大的威压,看来竹林是因为师父的镇压才将这威压降低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牧辰不管境界如何增长,那威压都无时无刻的存在,仿佛是帝王天生的一般,无论什么境界都是如此。

所以他也不得不思考竹林是不是因为有什么东西或者人物大能的压制。

直到今天他才完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抵着无尽的威压,牧辰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下一刻,无数战争场景在其眼前一闪而过,巫妖打字,天庭之战,无量大劫……

每一个大战之中都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他们全是同一个人,却看不清他的脸。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奋勇杀敌的身影却是格外的显眼。

恍惚片刻后,牧辰摇了摇有些疼痛的头,眼神显得更坚定,迈开步子前进着。

不远处的云层中,一位道袍着身的老人,捋了捋胡子,眼神无比犀利,看着牧辰的一举一动,微微点头:“倔脾气,哈哈哈。”

下一刹那,天空乌云密布,紫雷翻滚,像是要将这里完全荡平一般。

“后辈的事恐怕你还不得插手吧?”

雷霆中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呼吸,老道人只冷眼看去,手挥衣袖拂尘而去。

待老道人离去后,雷霆也随之而去。

石阵变化万千之间,牧辰不断躲避石阵的攻击,时不时的看向四周,寻找一点生机。

在这之前,他就感受到有人在远处看着他,却不知是何人。

按理说这里出来圣人大能之外无人可以窥探,难得是圣人察觉到这里的威压?

不等他过多思考,另一股生死感传来,加上窥探者没有伤害他的意思,牧辰只得回过神面对石阵的攻击。

不知过了多久牧辰方才找到石阵阵眼将其破除,然而石阵破灭之时,竟出现一道裂缝,二话不说将牧辰吸入其中。

牧辰再睁眼已是夜晚降临,旁边是两块石碑,正前方是一道高可比天的大门。

左碑上刻着——铁骑破霜雪,战歌唱晚霞。

天下归心处,和平盛世华。

右碑上刻着极长的一段话——

盘古右眼化之为日,日分二神,二神出,天地泣,开天地之万世,铸世间之太平,妄以己身统天地,不得,自化天地,已守世间,割天庭已为神,划大地以为妖,实为真帝。

看着眼前的大门和石碑,牧辰又看了看四周,无奈摇摇头。

“摆明了叫我推门。”

因为这里已经完全不同于外面,像是在一处小世界又开辟出的小世界,牧辰熟读猕留下的书籍,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纵使天道也难以察觉到。

双手搭在大门上,牧辰猛一用力,大门纹丝不动。

“离去。”

就在牧辰试了多次无果之后,大门之中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即便是牧辰也顿感其中杀气极重。

“这是何等气息威压?”

下一刻,牧辰便不由自主地向后方退去,就像是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一般。

再次抬头时,牧辰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竹林尽头,荒漠开始之地。

只用平淡至极的话语就将他喝退如此远距离,那这声音的主人是何等伟岸?

不知从何生起的一股傲气,使得牧辰又回到大门前。

“里面的,听着,我不管你是何人,是何等身份,我今日便要踏足此地,看你如何拦我。”

话音刚落,比上一次更加强大的声音便传过大门缝隙,重重砸向牧辰。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只是双手抵在前面,右腿微微后退半步,硬生生抵挡下来,并且一步步踏向大门方向。

双手抵住大门,调动全身灵力,猛一用力,大门应声打开。

进入里面,竟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得里面全然是战场生死离别,一眼便看得人心惊肉跳,不时还有血肉横飞。

一轮太阳自远处飞速撞来,只叫人睁不开眼。

“这是什么情况?”

牧辰疑问未曾出口,眼前景象飞速乱转,下一刻,面前便是一座二三十丈高的小山,全然由尸体堆积而成,景象惨不忍睹。

尸山之上,一座金黄王座屹立不倒,虽是在这尸横遍野之地,却是滴血不占,就像是一张崭新的王座一般。

上面正坐着一人,他右手轻脱脑袋,倚靠着王座闭眼不知在想着什么。

直到牧辰再度上前六七步,方才惊醒了他,这才缓缓睁开眼。

睁眼只见,只觉得一阵微风轻轻袭来,在这骇人的场景中倒是显得是那么温柔。

“何人?不想此战竟还有人能存活。”说罢,他仔细看了看有些狼狈的牧辰,又说:“既没死便算你的造化,就此离去吧,往后勿要参加此等战争。”

便继续闭上眼睛,牧辰看去,王座上这人没有一点霸道无理的架子,反倒像一位孤独的王。

良久,牧辰才下定决心开口道:“晚辈牧辰,敢问阁下大名?”

“吾乃……吾乃……”他突然抱头痛苦地回想,但也是毫无作用,只是难耐至极。

“吾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