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阿琛揍得不轻

第二天一早。

陆司珩带着沈念遥吃完早餐后,又带着她在星舰上当起了导游。

沈念遥跟在他后面好奇地到处看,也算是听得认真,今天可一点儿都没怼他。

“呐,别小看我们征途号只是巡洋舰,它可是太空局最先进的星舰之一,我们的防御系统不比母舰差,战力系统也不比主力舰差,相当于能文能武。”

“……呃,母舰,主力舰是什么?”

“啧,你在地球上这点基础的知识都没学过吗?”

“……”

沈念遥这会儿即使心有不服,也回不上嘴。

她确实才识短浅,可能有些东西在孤儿院的时候学了,现在一时之间也记不起来。

陆司珩笑着,也没真嫌弃什么,耐心地继续说了起来。

“那我们的母舰就是共联号,是T.E太空局所有的星舰主控中心,由太空局的局长亲自管理着。”

“主力舰是一艘战列舰,叫做战卫号,战卫号是太空局的军事战略总指挥中心,舰长就是军事战略总司令了。”

“你只要记住,太空局目前最主要的三大星舰,就是共联号、战卫号,和征途号,那你现在知道我们征途号是一艘什么样的星舰了吗?”

陆司珩说着,突然又提了个问题。

沈念遥还没消化完这一大早的知识量,突然脑子一钝。

她看了看陆司珩一脸期待等着她回答的模样,她张了张嘴又合上,合上后又张了张嘴。

总之,哑然了好一会儿。

亏得陆司珩耐心极好,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仿佛她今天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他们就得在这儿站着干瞪眼。

“呃……征途号是,巡洋舰?能打能扛呗?”

“嗯,继续。”

“呃……舰长是时雳琛,在这儿他是老大呗。”

“嗯,还有呢?”

“呃……呃……不是,我为啥要搁这儿跟考试一样回答你的问题?”

沈念遥想得烦了,眉头一皱变了脸。

陆司珩撇了一下嘴角,即刻有一种要倒大霉似的预感升上心头。

一想起昨天被沈念遥一句一怼,一怼一刺的,这女孩简直就是友好聊天的终结者。

他赶紧扯出一个补救的假笑,说道:“啊!不好意思!职业病,职业病!我还有一个身份是星联学院的导师,不好意思啊,呵呵,呵呵呵呵……”

沈念遥沉着脸看他,说不出的心情复杂。

为啥人家年纪轻轻的,一个个的都那么优秀?

而她呢?也就比时雳琛小了四岁,这感觉差别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

尤其是刚才陆司珩跟他介绍那位副领航员的时候,对方居然才十九岁,比她还小一岁!

这严重让沈念遥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的差异感。

陆司珩见她不说话了,一看都能看出来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不好。

他把她带进电梯后,为了缓解气氛,随口说道:“我们这艘征途号是上几个世纪星际大战时,远征军留下来的遗产,已经快有三百年的历史了,后来星际联盟成立后,征途号就用来探索宇宙中的新世界,寻找新物种,偶尔嘛,就遇到些棘手的事情和不良分子,比如那个西克斯……”

一听到这儿,沉默了许久的沈念遥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打断了陆司珩的话。

“西克斯?他死了吗?还是被你们关起来了?我还有事情问他!”

“哦,你是不是想问黑金元盘的事?我昨晚听说了,那玩意儿现在在你身上?”

沈念遥点了点头,双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里面的那块铁。

陆司珩又说道:“一会儿带你去尤莎那里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你没问题吧?”

“检查什么?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沈念遥突然紧张起来,目光警惕地看着陆司珩。

陆司珩她这个样子,不禁微愣了一下,尽量亲和地笑着说道:“别担心,遥妹子,你在这里很安全,你身上有一种异常的磁场,所以这个磁场发出的异常信号,我们必须搞清楚它是什么,你自己也想弄清楚的,对吗?”

沈念遥犹豫着,又点了点头,便跟着陆司珩一起来到了医务室。

时雳琛跟着尤莎和尤卡从外面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医务室里的两个人。

只见沈念遥回过头来,眼神冷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去。

他走在后面的脚步微微一顿,继而又跟着走了过去。

陆司珩一看到他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你们去看过西克斯了?”

“嗯。”时雳琛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心情不佳的样子。

一旁的尤莎说道:“西克斯是呼姆克星人,这个种族的人天生都是好战的战士,只要不是致命伤,他们坚强的意志不会轻易屈服于死亡,我相信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呵,那看来也被阿琛揍得不轻。”陆司珩倍儿骄傲地对着时雳琛挑了挑眉梢。

尤莎笑了笑,目光落在了沈念遥身上。

“对了,你是带阿遥来做检查的吧?”

“嗯,对,麻烦尤莎姐了。”

陆司珩说着,退开了半步,转头对着沈念遥说道:“遥妹子,来吧,让尤莎姐给你做个检查。”

沈念遥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尤莎。

这会儿,尤莎头上的两根触须顶端,微微的发着白色的光晕,一明一暗的。

沈念遥看着她那双目光异常温柔的眼睛,反而觉得心里头毛毛的,仿佛被什么东西看穿了她的灵魂似的。

她略显不自然地撇开视线时,便听到尤莎语气亲切地说道:“阿遥,别怕,我先帮你做个全身扫描,你只需要躺在医疗床上就好。”

“哦。”沈念遥冷漠地应了一声。

可她走到医疗床前时,不禁犹豫了一下。

其实,她是对这种床,尤其是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让她躺下,她是极度排斥的。

周围各种医疗机械,不由得让她想起十六岁那年发生的事情。

虽然那一次,那些人没有成功给她消除记忆,但除此之外,她无法想象自己在毫不知情下,经历了多少次那样的事情。

有时候未知的事情,就像是一个黑暗的无底洞,让你什么都看不到,反而更令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