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抢了个院子

大院里头,客厅之中。

虽是晚上,却是烛火通明,可见里头住着的人非富即贵。

一个七十多岁,一脸长长白胡子的老爷人物,正惆怅地在客厅中央来往踱步。

左右五六妻妾以绢帕轻拭泪珠,十几位子孙亦是愁容满面。二十多位奴才和丫头各自在管家处领了银两薪酬,背着行囊默默离去。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无论富贵贫穷亦有挫折和飞来横祸。

这时,星空夜色之中,一个帅气逼人的年轻小伙御风飞来,如片优雅轻柔的细绸飘进客厅,霸道无比的落坐在主位中央老爷椅子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大龙!

这个突然闯进的陌生意外之人,瞬间引起厅中二十数人的提心吊胆。

对于出身乡野的曾大龙,如今像是跳上枝头由麻雀变凤凰的暴发户,嚣张跋扈的不行!顺口就是一句:“你们可以滚了,这里属于我了!”

这么英俊潇洒的帅哥,竟然讲出如此畜牲不如的话,寒了厅中所有人的心。

本以为厅中人会极力反抗会问个理由,岂料厅中一家老小和奴仆,皆是一边叹息一边抹泪转身离去。这种极大的反差,让曾大龙不得不起身喊住:“站住!”

曾大龙眉毛上挑,居高临下却是言语温柔几分:“你们是狗吗?叫你们走就走,难道不知道,要和我比划比划几下,或者讨个几百两银子,你们就这般走了。。。这。”曾大龙一时想不到好词:“这你们还是人吗?”

七十岁一脸白胡子的老头眼眶红肿,恨的咬牙切齿,指着高高在上的曾大龙就大骂:“老夫已经如言把李府上下全让于你们覃老大,今日你又何苦出言嘲讽相逼,就连老夫最后一点尊严也不给我吗?”

什么覃老大?曾大龙不由眉头一皱:他们把我误会成覃老大的人了?

“扑”七十岁老大爷嘴口喷出一滩黑血,颤抖的手指遥指曾大龙:“抢我乖孙女为妾,又夺我家产!我。。。”一口气没续上来,倒地饮恨西北了。

厅中家人此时已经哭作一团。

曾大龙肩膀上的樱华提醒道:“大龙,我想此时的覃老大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他们留在这里可能会死。”

曾大龙用意念回道:“如今就将错就错吧!我可不想连累无辜!”

曾大龙背负双手在身后,朝厅中人大喝一声:“滚!真晦气!刚搬进来就死个老家伙!”

几个二十左右的血气小伙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打曾大龙,却被旁边的妇女兄弟拉扯住,一家子数十口人就离开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大厅,还有厅外彻夜刮着的寒风。

曾大龙一人四仰八叉地躺在老爷椅上,双眼痴呆。樱华坐在曾大龙的肚皮上安抚道:“登仙之路,不是怀抱阳光和亲情温暖,而是断情绝欲的冰寒刺骨,现在后悔回头还来得及。”

“后悔?”曾大龙口中轻声重复:“后悔?我怎么会后悔?”

曾大龙回忆在乡野中与村中伙伴相互打闹的快乐日子,却是被一声声地主恶狠的皮鞭抽打声拉回现实。

“我是注定回不去了!”曾大龙抽出阳冥神剑,用手指来回抚摸,仿佛剑如自己:“之前以为你是把残次剑,如此与众不同,无想你却是独特到出类拔萃!”

樱华好心提醒:“此剑来厉不该让旁人知晓为好。”

曾大龙将樱华搂抱在怀中,感受那滑嫩柔软的肌肤触感,如一道道电流轻轻过渡到自己身上,让全身一阵阵酥麻之感:“老婆,我感觉我们似乎认识许久了,好像打上辈子就相识。”

樱华咯咯一笑:“你真这么觉得?”

曾大龙抱着樱华亲上一口:“的确,连亲吻的感觉都好似在重温旧梦。”

樱华脸色一阵羞红:“那夫君不如多亲几下,看看你的脑袋里关于我的旧梦有多长?”

说完二人四目相对,情到浓时,自然双唇互碰,缠绵的难舍难分。

在接吻的刹那,一段久远的记忆在樱华的脑海里波涛汹涌。

那是一张灿烂纯真的脸庞,神似曾大龙的二十多岁的小伙,正摇着手中采摘的一束野花朝自己大喊:“师姐!”

他朝自己跑过来而自己一次又一次将他拒之千里之外,自己一次又一次出言拒绝:“师弟!我们俩注定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我曾于九天起誓,我只嫁给我功法大成时第一个纳元的男人!”

师弟:“那你什么时候功法大成?”

自己:“等我吞到第一百亿个灵魂时。”

师弟伤心欲绝:“我修行低浅,我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

“那你还是别等了!”自己无情坚定:“你还是放弃吧!”

师弟只得转身落寞离去,再回头时已是烈火焚身,天崩地裂,天火如流星雨坠落,自己一身污血与人且战且退,伸手抓向师弟时只抓了一手灰烬。。。

樱华再睁眼时,看到的则是曾大龙的面庞。

樱华又轻轻在曾大龙唇上啜了一下,抚摸着曾大龙的脸庞就像把玩着一件丢失已久的心爱之物。樱华眼眶盈着热泪:“你还是等到我嫁给你了不是吗?你该如愿了!”

面对樱华莫名其妙说的话,曾大龙一脸懵逼,只是轻抚她的后背:“老婆别哭!”

“咳咳!”一道陌生粗犷的男中音不适时宜的在厅中响起。

在老爷椅上四仰八叉躺着的曾大龙抱着隐身的樱华端正坐起,眼光往厅中一扫,只见厅中不知何时站满了四十多位凶神恶煞的土匪。

小喽啰们立即朝曾大龙叫嚣:“滚下来!”

“那位子是你坐的吗?”

“再不识相滚下来,我们就把你脑袋砍下来,再把你剁成肉泥!”

“现在滚下来,再给我们覃老大磕九个响头,饶你不死!”

只见土匪头子覃老大四十多岁年纪,趾高气扬地朝曾大龙方向大步迈去。

一只粗筋大手就朝曾大龙肩膀抓了过来,覃老大以为会是老鹰捉小鸡的功夫,无想却仿似抓到了蟒蛇大尾巴,摸得着但把握不住!

覃老大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身后这么多小弟看着呢!可不能在这种场合出糗!

覃老大松开抓向曾大龙肩膀的手,而向后连退两大步,扎个大马步,左右手在半空轮了几圈,竟在体内运起了真气!

土匪小弟们见状兴奋的吹起了口哨:“小子!你死定了!我们覃老大可是仙人!”

“看来这小子有点本事,覃老大要用仙术才能动得了那小子!”

“那小子模样不过是个二十来岁,能有多少功夫在身!我们覃老大可是跟山里活神仙足足习了三十年法术!”

曾大龙自持与樱华合体,防御惊人,根本不将覃老大放在眼里!

曾大龙自顾自站起来,直接绕过正在蓄大招的覃老大,曾大龙双手背负在身后,如导师训诫学生一般对下方土匪说:“你们这群兔崽子无恶不作!抢了李府乖孙女作妾如今又赶来夺李府家产,我曾大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话未说完。

突然“砰”一声,曾大龙感觉一只蚊子撞到自己后背,掉头一回望,发现后面屏风碎了一地,最远处还露着下半截覃老大的屁股身子,上半截全卡进墙里了!瞬间没了呼吸!

曾大龙正疑惑时,樱华解释道:“这是阳冥神剑自带的反噬效果,也就是低于我的修为上限的人用法术攻击我们时,不但伤害免除而且伤害原路返回,让它自作自受!”

“那老婆你是什么修为?”曾大龙惊喜非常。

樱华泯嘴偷笑:“我快渡劫期了。”

曾大龙朝厅中茫然失措,惊吓非常的四十数土匪小弟扫了一眼,曾大龙双手向前一摊:“你们都看到了,我还没出力,你们覃老大就倒下了。”

“咻”从后墙一道黑影长条被吸入阳冥神剑。

曾大龙惊诧:“这是什么?”

土匪小弟们被曾大龙这一突然的疑问吓得全身哆嗦,有几个已经下体尿骚了。

很快曾大龙便从樱华那里得到了答案:“原来是覃老大的魂魄。”

一土匪高叫一声:“我们要为覃老大报仇!”却无有土匪敢附言说报仇。反而纷纷远离:“他说的!不关我们事啊!我们和覃老大不认识的呀!”说完四十数土匪一轰而散。

只留着一个手提砍刀的土匪小弟双腿打颤,乞求可怜的眼神望着曾大龙。

这时院外葛生陂,葛生富,葛生天,葛生琪,林欣,何阳阳,方伟七位提剑冲进大厅中边高喊着:“曾大哥,我们来救你!”说完七把剑将那落单的土匪团团围住。

樱华一声冷哼:“这七人,在覃老大他们入院的时候,他们就一直伏在门外察看局势。”

曾大龙用意念回应:“危险时不来,这时装腔作势进来!这七个人真会审时度势!”转念一想:”不过半路结缘的小弟,没第一时间离去还算过得去吧。”

曾大龙心中忍俊不禁:“幸好自己有能耐,不然跟他们在一起,容易废大哥!”

葛生陂心中慌乱:“曾老大怎么还不说话?难道怪我们来晚了,还是我们一直伏在外面被他知道了我们贪生怕死?”

葛生陂朝几位使了下眼色:“是时候给曾老大表现一下忠心了!”于是七柄剑一同刺去,将那落单的土匪一剑扎死!

曾大龙也不想追究他们的假忠心,曾大龙傲娇地表情:“把这收拾干净,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

七个小弟异口同声:“是,大哥!”

曾大龙补充说道:“东边那片地方你们禁止入内,我住那,违者死!”说完朝东边而去。

七小弟虽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东边不能去,就因他住那?心中多少带点抵触情绪,却各自都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