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林中事
- 霍格沃茨:吸血鬼漫游记
- 喜鹊仙君
- 2485字
- 2024-05-16 10:45:09
罗雯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带领众人不眠不休的前行,从白天走到夜晚,又从暗处走向有光照耀的土地。临醒来时,罗雯才发现周围的景象根本就没变过。她们一直呆在原地,哪里都没有抵达。
她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打蔫的灌木。耳边还有凄凉的蝉儿哀鸣声。
可惜没有日出,也没有果味汽水。
罗雯此时头朝下趴在树林里,一群毛毛虫首尾相接在她周围组成圆形轨迹,正围绕圆周一圈圈的爬。
见罗雯醒来,每只毛毛虫都面向圆心转过头瞅着她。
“都滚开。”她虚弱的说。
毛毛虫吓得四散而逃。
罗雯背靠一棵大树坐在那。她只知道自己能与很多种夜行性动物交流,却头一回发现恶心人的毛毛虫也能听懂她的话。
也许明年它们会变成蛾子。
那么蛇难道不算夜行性动物吗?
罗雯舔舔嘴唇,意外的发现嘴里有股血液的鲜甜味。
之前的记忆,到她把莱拉背到休息室大厅为止,接下来的内容就断了片。
所以,她是不是彻底丧失理智,在学院休息室里胡乱咬人,才被头朝下像个垃圾袋一样丢在这?
不太可能。
罗雯心想。
假如她咬过人的话,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不是毛毛虫,而是摄魂怪。
远处还能看见城堡窗子里刺眼的灯光。看来老邓并没把她扔出来太远。
但老邓为何要把自己丢到这儿来呢?难道他知道自己失去理智之后喝过同学流出的血,认为自己很恶心,才把自己丢到这,暂且算是惩罚?
等到天亮时再回城堡试试吧。假如她还能踏进霍格沃茨的大门,就代表今天的事可以翻篇了。
罗雯又回味起嘴里残留的血腥味。不得不说,这滋味几乎算是她这一世品尝过最顶级的。
算了,没有几乎。
又甜又香,好像还很顶饿。
莱拉的血,有这么神奇么……
这次的血肯定有特别之处。但到底特别在哪呢?
罗雯心里直纳闷。以后回到宿舍时,她看向室友的眼神搞不好就是看待美食的眼神了。
集美,你好香。
算了算了。
感觉休息得差不多,罗雯站起身,往记忆里瓦尔夫领她去过的狼人宿营地方向走去。
那边的小动物简直遍地都是,而不像城堡这边的树林里,除去虫子就是虫子。
……
与此同时,在禁林最北方,远离霍格沃茨城堡数百英里外的一处小山岗上。
英国狼人社群的成员们正围坐在篝火旁,等着烤熟大半扇梅花鹿肉似的东西。
算上坐在最中间的芬里尔,这个社群如今只剩下十五个人,比罗雯那天去时少了一个成员。
“兄弟姐妹们。”芬里尔照常开始训话,“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我们就能抵达海岸。”
“我可不想再下海了。”瓦尔夫边扒拉几根吃剩的鱼刺边小声抱怨。
“现在是秋天,刮西南风。只需要抢走一艘麻瓜的帆船,我就有百分之一百一十的把握把船开到爱尔兰去!”
芬里尔还在给大家鼓劲:“我听人说起过爱尔兰,那里没有管事的魔法部,我们到那修整一番之后,就可以动身去法国,甚至是吸血鬼的故乡罗马尼亚!”
“听起来好有趣。”瓦尔夫继续嘀咕。
他周围的两个狼人各自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怕受牵连。
“瓦格里布?”芬里尔不满的问,“你对我的计划有意见?”
篝火边坐着的狼人纷纷笑起来。他们以为这个新来的老年人马上就要继续耍滑稽哄老大开心。
“还真有。”瓦尔夫梗着脖子说。
周围的狼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气氛瞬间就肃杀起来。
“想抢帆船的话,”瓦尔夫呵呵笑两声:“你得买航海纪念馆的门票。”
听到这话,周围狼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看向老大芬里尔。
他们不确定现在能不能笑。
直到芬里尔张开扁嘴,还没说出话来,周围狼人们突然一起哄笑。
“好笑吗?”芬里尔吼道,“笑个风啊!”
狼人们又在两秒钟内把笑声全憋回去了。
“我当然知道现在麻瓜都开他妈该死的大轮船,轮船你会开吗?”
瓦尔夫摇摇头。
“不会开轮船,那你排什么风?”
芬里尔天生就能把别人教他的脏话学得很快。这大概是他的天赋吧。
“我们可以走麻瓜修的跨海大桥,直接逃到法国去。”瓦尔夫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小人走路:
“猜猜看,跨海大桥的事是谁告诉我的?”
……
罗雯在禁林里来来回回转悠了大半夜。她没有找到狼人社群最近扎营留下的新痕迹,却意外的遇见了一位旧朋友。
那是一匹身形婀娜又玲珑的雌性独角兽,头顶犄角闪着珍珠黄色的荧光,正站在溪边喝水。
现在它四条圣洁美丽的金色蹄子上都糊着不少干泥浆,背上裂开一道从臀部一直到后颈的狰狞伤口,模样看起来相当狼狈。
罗雯是在隐身的状态发现那匹独角兽的。当时她就感觉独角兽貌似很眼熟,很像刚开学那天晚上她遇见的其中一匹。
想到自己还算是帮它报过丧子之仇的“恩人”,罗雯考虑一番过后就解除隐形,在十几步远的地方跟它打了声招呼:
“又见面了?”
罗雯知道独角兽能听懂人语。
可谁知,那匹独角兽瞬间就化作一团白光冲向远处。
难道是认错了?罗雯想着。毕竟独角兽好像长相都差不多。
这时,白光慢慢停下来,重新变回独角兽的模样。
它在远处回头观察着罗雯,整张马脸紧紧的绷在一起,尾巴一动不动,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是我。”罗雯说。
独角兽转身慢慢走过来,用鼻子在罗雯身上蹭了蹭。
“你老公呢?它不在附近?”
罗雯到独角兽身后瞧了瞧它背上那条笔直的伤口。那一点都不像被猛兽咬伤或者抓伤,反而更接近刀伤。
或者说,像是巫师用魔咒打出的伤口。
独角兽垂下脖颈,呜呜呜的低声嘶鸣,流下好多眼泪。
是受了更重的伤,躲在安全的地方?还是……已经死了?
罗雯没有再问。
满月那天夜里,她在禁林里找到一处独角兽的新鲜血迹。那些浸血的泥土现在还在她寝室的包裹里藏着。
结合那天独角兽群集体奔逃的巨大声势来看,最近这片禁林里很可能有更大规模的盗猎独角兽罪行发生。
而且那天夜里,罗雯还见过一个在追踪独角兽血迹的,疑似盗猎者。
那年轻女人还穿着霍格沃茨小巫师的长袍,综合她的年龄一看,还真有几分像学生。
就说被罚擦奖品室玻璃柜的纳垢神选纽特丽兹,她的背影就和那个女嫌疑人挺像。
十七八岁的英国女孩长相都差不多,至少罗雯这么觉得。
等等。
罗雯突然想到一种很狗血的可能。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有独角兽尾毛的纸袋,打开瞧瞧。
月光之下,毛发依然闪耀着些微油光。
罗雯的冰冻咒一直把它们保存得很好。她本来打算用它熬美容药剂来着,但之前自己突然对炼金术起了好奇心,因此独角兽毛就被她这么一直冻着,直到现在。
“……先听我说完,这些毛都是我买的。”
罗雯连忙对直直盯着她手里纸袋的母独角兽解释道。
“假如你对你老公足够熟悉的话,你一定能分辨出这些毛是不是它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