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格兰艹多

很快，下课铃响了。

“同学们，这周的作业只有一项，熟练使用咒立停。”

林奇教授没有准时下课的打算，他依然在反复强调他认为重要的事情：

“其他教授教你们如何成为一名伟大的巫师，而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当个活人。要是在我的课上学得一知半解，你就有可能变成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林奇收起点名册，大步走出教室。

“感觉林奇教授神志有点不正常。”

珊度一边揉肚子一边抱怨道。

“我猜他跟伏地魔之间有些过节。”

罗雯则感觉她的胸腔不太舒服：

“而且很可能是因为镜像咒。”

周二下午，斯莱特林学生与格兰芬多学生一起上魔药课。

虽然在罗雯印象里，这两个学院的一年级新生应该是周五才一块上魔药课来着。

应该是每一年课表都不一样。她只能这样给自己解释，总不可能是她记错了。

魔药课在一间大地下教室里上课。

这里沿墙摆放着各色药剂瓶和浸泡各种配料的玻璃罐，可唯独缺少通风橱和紧急灭火设备。

好吧，斯内普教授是一个法力高强的巫师，估计所有的安全措施都能由他代劳。

斯内普顶着满头油发走进教室，黑斗篷呼呼生风。他抓起点名册大致过了一遍，开始点名。

“我喜欢他的风衣。”

趁着被点过名的间隙，罗雯悄声跟珊度分享起她的衣着品味。

简而言之，越酷越好。

“你们来到魔药课教室，是为了学习配制魔药的精密科学与严格工艺。在配制魔药的过程中，魔杖，作为很多巫师误认为最重要的部分，在这里只是起到搅拌药汤的作用，因此不少人都认为魔药不算是魔法。”

斯内普低声阴沉沉的说道。

“这真是大错特错，就好像他们的脑筋同魔杖绑在一起一样。事实上，魔药根本就是无所不能的。无论你打算施加欺诈还是展现诚恳、无论你试图妙手回春还是散播死亡，魔药，都能把你想要的结果交给你。前提是……你有能力驾驭它。”

他讲完开场白之后，全班哑口无言。

斯内普取出一支烧瓶，里面装着不断发光变色的溶液：

“我点一位同学，被点到名的人将有幸体验我的新作品。

韦斯莱。乔治•韦斯莱。”

乔治纹丝不动。弗雷德眨眨眼睛，代替乔治起身走到讲台前。

“我需要喝一口吗，教授？”

“想喝下去的话，我的情感举双手赞成。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你会变成一个疯子。”斯内普冷冰冰的说。“闻一闻就可以。”

弗雷德举起瓶子，在瓶口用力吸了一下。

“哇！”

“告诉大家，你看到什么？”

弗雷德两手环在眼前，眼神迷离，视线正对着斯内普教授脑袋的方向：

“我……我看到一个大漩涡……哇，教授你掉进抽水马桶里了……”

全班爆发出一阵哄笑。斯内普教授也不生气，他嗤笑道：

“看来韦斯莱最渴望的物件是马桶。”

魔药的致幻作用很快过去了。弗雷德捂着脑袋，头痛得要命。

“我花费两个月时间对真幻剂做了一点小小的改良，现在大量服用它的作用时间几乎达到永久，只是副作用也增强了。”斯内普挥挥手，示意“乔治”可以回座位。

“什么副作用？”弗雷德多嘴问了一句。

“现在它从无害魔药变成一种剧毒魔药。同学们可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闻它。”

斯内普收起烧瓶，着重对斯莱特林学生警告道。

“？？？”

弗雷德满脸的不可思议，最后还是真乔治拉着他坐回座位上。

魔药课正式开始了。斯内普让学生们分成两人一组，每组架设一只坩埚，熬制疖肿药水。第一节魔药课的教学内容还包括如何正确使用天平，坐在罗雯前排的卡修斯不小心摔瘪了一枚纯铜砝码，那形状简直活像邓布利多教授的鼻子。

“待会捂好脸蛋。”罗雯悄声提醒同桌：“前排那家伙的坩埚可能会爆炸。”

“啊，怎么会呢？”

珊度吓得往后挪去，一直挪到座位末端。

“除去荨麻和豪猪刺，他剩下的材料都称多了。我没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斯内普拖着黑斗篷从教室后面拐过弯来。他刚刚给格兰芬多的学生扣掉两分，正准备给前排的斯莱特林学生加加分时，变故果然发生了。

卡修斯惊叫着从座位跳开，他面前的坩埚裂成大小不一的四块，里面崩出黑乎乎的干枯粉末。

正常来讲，他熬出的应该是一种药水。

“发生什么事了，沃林顿？”

斯内普大步走过去，一挥魔杖把桌面上的粉末清理掉：

“你的魔药材料比例有问题。是不是买到的天平规格不精准？”

卡修斯连忙点头：

“对，我的操作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天平！”

“放假去买一台精准些的天平。”斯内普轻描淡写的说。

这时，刚因为操作不规范被扣分的弗雷德忍不住举起手：

“教授，卡修斯的天平根本没问题，是他自己摔坏了砝码！我们大家都看见了！”

“格兰芬多扣两分。”

“为什么？”

“因为你不尊重师长，不团结同学。”

“我%&@*#！”

弗雷德还想再说什么，乔治连忙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回座位。

“兄弟，你继续跟他犟的话，他还得扣咱们分。”

“今晚我就去找麦格教授。”弗雷德恨恨的说。

“等后天上变形课，我让麦格教授把斯莱特林的分数全扣光！”

与此同时，斯内普慢慢溜达到罗雯和珊度的坩埚前。

“非常谨慎的操作，每个步骤都在按规范进行。”

斯内普赞赏道：“斯莱特林加两分。另外，其他同学也可以来观摩一下标准的操作。”

半节课还没上完，狮院蛇院就拉开六分的差距。

失去坩埚的卡修斯和埃里克一左一右坐在罗雯两侧。等斯内普走远，埃里克捂着嘴巴跟珊度抱怨道：

“我终于知道斯莱特林的学院杯是怎么来的啦。”

这时，教室后面又传来一股焦猪皮味儿。

“蠢货！扣分！”

斯内普立刻咆哮道。不用猜也知道这次出错的是小狮子。

他的行为正印证着埃里克的话。

离下课还剩五分钟时，珊度正帮罗雯给她熬好的药水装进一只玻璃药剂瓶。

“我赌两个西可，就赌罗雯的药水真的能治疖肿。”埃里克拍着胸脯正色道。

“我看未必，但我不跟你赌。”卡修斯在另一边抻着脖子回道。

罗雯没搭理他们，自己拎着瓶子交给斯内普教授，低头等待检查。

“也许你应该在倒数第二步搅拌得再快一些。坦率讲，这瓶药水的消肿效果有点弱。”

话虽如此，斯内普一贯空洞的眼神中还是带上几分欣赏。

“下次一定多搅几下。”

罗雯漫不经心的点头。

“但教授，我们的教材里为何没有给出最合适的搅拌速度区间呢？”

“想知道配制各种魔药的偏门经验，大可以来问我。”斯内普收起药瓶，

“《魔法药剂与药水》是给一年级学生的入门教材，不是给魔药大师的操作指南。”

罗雯有点心虚的转过身走出教室。她不敢让斯内普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眼睛上，鬼知道斯内普会不会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开摄神取念。

刚才她心里正在想，万一斯内普教授这回也像原著里一样英年早逝，他一辈子积累的魔药小秘诀不就全失传了吗。

不过斯内普对于教学这种事，一向是无所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