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耍够了，这天也快亮了，老封着这桥也不好。’’
“街坊四邻还要进城赶工呢！都不容易！”
柜坊老板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跪地不起的周成，
“老周，你既然怎样都行，那我可就明说了。’’
“你婆娘和你孩，今天可以暂放他们一马。’’
老板示意周成看看他昏死的婆娘颤抖的娃。
“你这两条腿，今天我必须留下！”
“啥？你要打断我的腿？”
周成一脸不可思议，起身，指着自己粗壮的大腿，
“你打断了我的腿，以后谁帮你赚钱？”
“老周，毕竟合作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了解我的。’’
老板缓慢而沉重的拍着周成的肩膀，
“这件事我也是思量再三，你这一身球技确实了得，但这么多年了你也青春不在，看得出来，你在球场上的统治力显然不如当年，这蹴踘本来就是吃青春饭的，你应该也懂。’’
“再加上你这次摆了我一道，难保你没有下次……’’
老板短暂凝视了周成，随后快速的捋了捋小胡子，
“所有我决定了，忍痛割爱，培养新人。’’
“咱东京最不缺的是啥？”
老板提高了嗓音，问，
“蹴踘人才！”
众人齐声应答。
话音刚落，两个大汉就上前，夹住周成，控住其四肢，呈送老板面前。
“老周，放心，这活我熟，可比我关扑的技术还兴！”
老板提起碗口大的木棍，流着口水，在周成粗壮的大腿前来回踱步，
“多好的腿，真是可惜了了！”
老板十分亢奋，突然揪起周成的脑袋，一阵摇晃，
“为什么要弄我？乖乖听话不就好了？”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这就不能再怪我了。’’
“放心，我很快！也很准！”
“一棒一腿，保证给你痛快！“
“打断多少？我也记不得，总之绝对熟练！”
老板举起木棒，来回扫描，周成已然哑口无言，他瞪着眼，喘着气，如死囚。
“先干那一条呢？”
正当柜坊老板扪心自问之际，弥漫着肃杀的空气中传来了微弱的震动，老板转头，一直很安静的周成儿子开始不断摇头并猛烈挣扎，
“呦呵，看来你孩有话要说。’’
老板放下木棒，
“让他讲！”
小弟们扯下男孩嘴里的布条，
“不许动我爹！我爹是黄金右脚！”
男孩大叫，
“知父莫如子，你儿子挺识货。’’
老板假笑，面目狰狞的走向男孩，轻抚头发，
“这么聪敏伶俐的男娃子，加上那相貌出众的小娘子，在辽金那里，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老板低语，
“狗X的！不许动他们！”
周成咆哮，
“你他X的才答应我的！放过他们！你冲我来！把我腿废了！”
“快点啊！还在等什么！”
青筋暴起，周成把腿伸的笔直，狠盯着老板。
“好啊，这就来！”
老板再次拿起木棒，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可是暂时，我今天放了她们是因为今天你可以用你值钱的大腿抵债，可明天呢？……哈哈哈，所以明天我就要把她们娘俩买到北边去喽！”
老板高举木棒，顶着周成绝望的谩骂，
“要怪就怪自己吧，我最恨别人框我！”
木棍对准了周成的右膝盖，猛的劈砍下来。
嘭。
一声闷响。
啊！
咣当。
老板龇牙咧嘴，他脑海里期待的美妙的咔嚓声没有响起，周成也没有痛苦的嚎叫，相反，一只皮球高速从人群中窜出，在他下手的瞬间准确的击打在他的手腕上，木棍应声掉落，周成的大腿完好无损。
“别动他！他的债，我还！”
众人大惊，侧目，久未蒙面的李长风一跃而出。
“黄口小儿，坏我大事！”
老板大怒，左右皆上前，欲攻，李长风丝毫不惧，指着周成，怒视老板。
“不就是钱嘛，你开个价！”
“慢着！”
老板让小弟们先退下，随后盯着李长风，思量，随后微笑，缓缓道，
“小子，你为何要帮这痴汉？”
“这你别管，只管报价！”
李长风脱口而出，后又觉得有些不妥，便补充，
“跟你一样，我看中他的球技，不行吗？”
“哈哈哈，东京城里都在传老球头的儿子不知从哪得了重金，四处招兵买马组建圆社，看来是真的……”
老板转了转眼珠，随后滔滔不绝，
“要我放了他也不是不行，关键是你能给我多少，你也看到了，这家伙欠我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光他这次踢假球害我损失的，就有……”
“来人呐！账本算盘都给我拿过来’’
老板摆手，小弟迅速递来账本算盘。
“你要来真的，我就给你好好算算。’’
老板刚噼里啪啦的打起算盘，李长风突然向人群里喊，
“爹，快来！我在这！”
“这就来！我的儿，快来搭把手！”
人群的缝隙中，李祥正抬着那个熟悉的木箱，艰难前行，李长风迎上去，父子二人将木箱轰的落在老板面前。
“别算了！”
李祥累的直不起腰，李长风则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熟悉的金光瞬间就刺进了老板的眼里。
“呵！这些个！大概，应该，可能……”
老板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扭捏了半天，
“不大够。’’
“李公子，要知道老周欠的可都是利滚利，他在我这里可都是以贷养贷的！”
老板用大拇指蘸了一大口口水，夸张的打开账本，细细看过之后，又打响算盘。
“行了，好了！停！”
李长风打断老板，从怀里掏出一沓钱引，
“儿，这可是我们全部的……”
李祥在后面小声提醒，
“爹，你别管！”
李长风坚定的递钱过去，老板则准确的瞄到了钱引上的数字，顿时眉开眼笑，
“够了！这下刚刚好！”
老板正欲取钱，
“慢着。’’
李长风又缩了回去，
“钱可以给你，但这娘俩我也要带走。’’
李长风指了指周成的妻儿。
“什么！这可不中，刚才我们谈的只是他一个人价钱！”
老板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