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这蹴踘真是越来越中了,都是那翻云社李长风教的?”
在赵构,赵桓,完颜宗秀不安的目光中,道君皇帝大笑着对赵梦圆竖起了大拇指。
“哪有,这些可都是跟父皇您学的!您才是无可争议的天下一人呐!”
赵梦圆拿出方巾,轻柔而仔细的为道君皇帝拭去汗水。
“哈哈哈,你个鬼灵精!对了,父皇可有事问你。’’
“当日是不是你叫人在那水钟上做了手脚然后嫁祸给李正高俅他们的?”
赵构轻抚着赵梦圆的秀发,慢条斯理的说,
“父皇!你怎能听他们瞎说?他们这是想构陷女儿呐!””女儿敢对天对地对父皇您发毒誓,如有作弊行为,不得,不得,不得……’’
赵梦圆顿时急的结巴起来。
“中中中!你别激动,朕信你便是。
道君皇帝诡异的笑了笑,压下了赵梦圆举起的手臂。
“闺女,跟父皇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父皇!”
赵梦圆的脸色赤红。
“不承认?你现在不认,以后可就没机会了。’’”父皇……”
“其实朕看那小子也是颇为顺眼,特别是他在场上那种舍生忘死的拼劲,真的是别有一番风采!”
道君皇帝的眼中放出光来,
“若论单论拼劲,朕觉得年轻时的高俅都不如他!”
“那是自然!”
话到此处,赵梦圆迫不及待的表示同意,她赤红的脸蛋上瞬间开出朵朵粉嫩的桃花。
“可惜这小子来历不明且资历尚浅,朕不能马上招他为驸马,闺女,如果你真心喜欢,朕可以暗中培养他……”
道君皇帝将头凑到了赵梦圆身边,二人密语一阵,之后赵梦圆抬起头,抿嘴浅笑,可当她望见一直凝视她的完颜宗秀时,笑容瞬间凝固。
“父皇,这家伙好烦!刚才在球场上就一直盯我,现在还看!一直看!”
赵梦圆捂着嘴,向道君皇帝抱怨。
“乖女儿!你可不能得罪他,此人对朕,对咱大宋江山,都大有用处。’’
道君皇帝特意将赵梦圆又拉远了几步后,才小声说。”那您就打算牺牲女儿嘛!那您刚才说的那些,不都是……”
“当然不是,朕的意思是此人在东京时需好生招待,多给点好脸,这人很快就会离开……’’
此时,高俅向李邦彦使了个眼色,而太子也向其微微点头,李邦彦慢慢走过来,拉着完颜宗秀的衣角。
“圣上,您的蹴技当真神乎其技,已入化境,微臣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邦彦一边夸张的作揖,一边大声说,
“哈哈哈,我的宰相大人,你蹴的也不赖!诸位爱卿之中,除了咱高太尉,就数你蹴的最好!”
“最近咱的大浪子又迷倒了东京多少少女呀?”
道君皇帝走上去,拍了拍李邦彦的肩膀。
“微臣不敢!”
李邦彦缓缓向后退去,暗中将完颜宗秀推了上来。
“说,快说呀!”
“嗯,啊,陛下,您,您蹴踘水平的真的太高了!简直,实在是……”
在李邦彦的不断提示下,完颜宗秀依旧结结巴巴,李邦彦实在看不过,只得继续上前,
“完颜小王爷的意思是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大宋人人会蹴踘,人人爱蹴踘,大宋蹴踘水平冠绝世界,无人能敌,金国上下自然也是无比的佩服和仰慕,我说的对吧,完颜公子?”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完颜宗秀憨笑着附和,挠头。
“完颜公子还跟我说,诸王,帝姬之中,显福帝姬的蹴踘风格他最为欣赏,希望能够和显福帝姬做单独的,深入的交……”
“父皇!”
李邦彦没有说完,赵梦圆突然高声打断。
“我去找皇兄玩儿去了,完颜公子,宰相大人!小女失陪了!”
赵梦圆对着完颜宗秀尴尬一笑,随后转身跑向一直默默注视着的赵构。
“宗秀!别介意,这丫头被朕宠坏了!”
道君皇帝走上去,拍了拍完颜宗秀粗壮的手臂。
“不,不会!陛下,我觉得显福帝姬……挺可爱的……”
完颜宗秀的目光还是没有从显福帝姬身上挪开,此时,观望许久的高俅也走了上来。
“宗秀啊,朕听高太尉说你们金国的蹴踘社也要来东京与我大宋比赛啦?”
道君皇帝提问,李邦彦猛踩了完颜宗秀一脚,
“啊,陛下,确实是有这回事……”
完颜宗秀突然有些紧张,高俅直接出来插话。
“圣上,他们主要是来学习的,金国的圆社,不日就将抵达咱东京。’’
“好!甚好!咱大宋的国家队很久没有比赛了!这是继山岳赛之后的又一盛事呀!”
“朕期待的很呐!”
道君皇帝激动起来。
“高太尉,天下蹴踘之事均由你负责,这次可一定要好好招待金国的选手,不得怠慢。’’
“官家放心!微臣保证妥当。’’
高俅带着完颜宗秀鞠躬作揖,而李邦彦则趁机凑到了皇上身边。
“陛下,说到招待,今日完颜王爷为了感谢陛下赏赐其在艮岳踢球,特意在樊楼摆下了宴席……官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宴席。’’
“金国的烤肉野味,金国的北方佳人,再搭配东京新来的胡姬……简直就是满满的幸福呀!”
说到这里,李邦彦眉飞色舞。
“宰相大人,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呢,现在就出发吧!”
道君皇帝闻之大喜,他迫不及待的脱掉球衣,甩掉球鞋。
“起驾,起驾!去樊……不!先回宫!”
同一时间,李长风的家中,门庭若市,客人往来不绝。
李长风呆坐在客厅中的方桌前,头上刚刚裹紧的纱布似乎再次渗出血水,他双手无意识的抚摸着桌上的奖杯,来人一波又一波的进屋向他道贺,李长风却只能有气无力的敷衍。
鞠乐茶寮里的小吴,春花此时都已来家,他们在母亲晗睇的带领之下忙不迭的招呼着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父亲李祥顶在最前面,在他的脚下,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来不及收掉的空酒瓶,而李祥显然已经喝多,但他今日的兴致依旧极高,此时依旧与来人不断的干杯,拥抱,大声道谢。
“哎!李长风呀李长风!”
“你怎么就答应她了呢!”
啪!
双手离开山岳奖杯,李长风猛抽了自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