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300米外的实验楼顶上抛下两条登山绳，两个人影如猫一般轻快地降落。到达地面后，一个人影松开手，另一个人影则迅速拉扯，将登山绳从楼顶拉回地面收好。
“谢谢你及时提供的信息，也谢谢你找的枪。”松手的那个人影取下背上的一杆长枪，递给收好登山绳的那个人影，说道：“你的信息情报能力丝毫不逊于当年，但又让你重新涉足老本行，很过意不去。”
“承蒙肯定，学生失踪、野生动物袭击、校园闹鬼，这三个情况叠加在一起，很容易就可以推测出病毒扩散的风险，这个对我来说还是力所能及的。”另一个人影接过枪说：“另外，波鲁那雷夫，真不用客气，当年若非你这位杀手虽然接了单，却帮我制造假死瞒过了仇家，我怎敢想象自己竟然能在另一个国度，以外籍教师的身份平安度日？是你让我完身退出江湖，重获新生，这个恩德我是报不完的。”
“那后续具体处理这支枪和这几个投放病毒的家伙，也就一并麻烦你了。”名叫波鲁那雷夫的人影指了指旁边堆放的几具身着夜行衣全副武装的尸体。
“波鲁纳雷夫，我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赫伯特，平静生活来之不易，尸体处理妥当后，就不再有人知道你与此事有关。”波鲁那雷夫与赫伯特握手告别。
“呃，最后有个我一直好奇的问题。”那名叫赫伯特的人影追问道：“我的化名——拉瑟福德·赫伯特，——有什么来由吗？作为资深情报分析人员，我一直没法确证。”
“哦，那时候我应该是偶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小说，里面有位神父就叫这个名字。另外，阁下不必纠结自己的情报能力，因为那本小说一直就没有出版过。”波鲁那雷夫的声音和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十一点零三分，数十辆军用汽车风驰电掣地冲进校园，几架直升飞机也在低空盘旋巡弋，用探照灯配合地面的行动。在对四周做出清场警戒后，荷枪实弹身着防化服的士兵冲进了那栋教学楼……
第六天上午，一名身穿粗布格子衬衫、戴宽边眼镜的男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抖开当天的报纸。
都市新闻版的头条位置醒目地写着：“北郊大学发生伤人事件，警方奋勇出击，当场击毙行凶歹徒。”
“垃圾还没有曝光，扫除还需努力。”那男子抬眼望着晨光，轻轻自言道：“等着吧，安姆布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