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心——玉碎
到了第二天,他们去了海边。
虽然是首都的海,但竟意外的清,似淡蓝之宝石、又如玉……尤其是下了水,身朝淡白之沙滩,远处便是俨然的写字楼群,宛如有灵魂,给予人们一种高级又浪漫的感觉。如果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下,这将是多么绝美的滨湾新区之景——现代与自然之交织,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景色!
森岛木和樱泽悠偷偷地远离了另三人,游到一处礁石那。
“要不我们上到石那吧?”森岛木说。那一大块礁石棕棕的,靠近海水的石身上还有浅绿色的苔藓。
“别,会扎到脚——我一看到这种石就害怕!”
“这样。”海风吹了过来,很是凉爽。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樱泽悠穿的游衣是只带有胸罩和内裤的那种,森岛木不禁想起一个词,但总是说不出来。
“好看吗?我这套游衣?”樱泽悠的长发被海水溅得湿湿的——她今天没有戴游帽,
“好……”森岛木不知怎么了,怔了神,眼神停留在了她时不时越出海水面的双肩,很白,嫩至动楚——樱泽悠的全身,都具有灵魂,对森岛木而言。
“嗯?”“好看好看!”樱泽悠开心地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虽然她戴着游镜,但森岛木可以隐隐约约地透过游镜镜片,看到她那弯弯的、柔和的眼。
“切。呐,你看他们!”樱泽悠的手指指向天野苗那一块,森岛木顺其望去——她们正在嬉戏着,相互划着水,大抵是打水仗罢。
“看到了,玩呗。”
但天野很灰心,而仿佛间依高兴之一瞬。她什么都知道!因此当天野苗看到远处礁石旁那两个暖昧的人影,她便知道她是时候该退出了——
是吧?玉碎……
今天天气不错。
……
天野苗是时候该做出个交代了,对谁也好。
夜深人静时分,天野苗将徐家汇约了出来,二人漫步在酒店前的一个大花园里,迎着淡咸的海风。
“到底有啥事哇,非要线下说?”徐家汇正纳闷着,突然天野苗柔和地、缓慢地抱住了他——金黄的明月下,两颗孤独的心。而不远处便是静静的海面,眺望过去仍有几株火着灯之船影,大概去驶往滨湾码头的货船罢。
“我懂你了……真正的……时不起……”天野苗下定决心,从此一定不再利用他,而是好好地对待徐家汇这份赤热之心意。
“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徐家汇的身体很诚实,他轻轻地抚着天野苗的背,小心翼翼,徐家汇能一清二楚地听到天野苗的呼吸声,很短。
后面二人在花园走了一会儿后,在一处凉亭坐了下来。天野苗和徐家汇聊了很多很多,让徐家汇知道了其实自己还是一个很好的男生——在天野苗眼里。天野苗,是徐家汇的初恋!但不知怎么的,也许是晚风太宜人了罢,或许是他们玩了一天,累了,天苗竟迷迷糊糊地靠在凉亭的椅子那,本是打算靠一会的,而不知不觉中入了梦。
徐家汇看着睡着的天野苗,眼神无意间瞟到她那洁白的双腿,好想对她做些什么……但他还是选择背起她回到酒店。
他背起她之一瞬,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腿,冰冰地。在返回酒店时,徐家汇脑海里一直在想方才她说的这一句话:
“对于森岛木,我选择了放弃…你说对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徐家汇坚信,总有一日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叮咚——”徐家汇按了下门铃,又敲了敲门。过了几秒,谢雨亭应声而至。
“哇呼!快进快进!”于是徐家汇背着天野苗,快速地走到床边。他和谢雨亭合力将天野苗卸在了床上,再轻轻地脱去她的鞋,为她盖好了被子。
缓了一会儿。“哎,那个樱泽悠呢?”
“她呀,跟森岛木出去了呗。”“这样。”徐家汇和谢雨亭闲聊了一会后,离开了她们的房间。徐家汇在想着在那时为何不直接叫醒天野苗,而是自做主张地将她背了回去,会不会是一种不尊重她之体现?但之后转念一想,他确乎很在乎天野苗的感受——她的言语、她的动作、她的一切……天野苗也一直记得森岛木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对我兄弟好点,行吗?我不能对不起他。”
在那一刻,玉碎,皆是。
今天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