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死后,老天真的让我相信光!
我走进了光里,才发现原来有条路,被这柔和的光照亮着。
我在光里一直往前走,好像走了半小时之后,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
我越往前走,就听得越清晰。
一个老爷爷说:“吃了这颗心,大补啊!”
一个老奶奶说:“吃了这个身体,大补啊!”
一个小女孩说:“爷爷,奶奶,你们醒醒,醒醒啊!”
我在柔和的光里,停下了脚步,我环顾四周,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小女孩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清晰无比。
一个老爷爷说:“吃了这颗心,大补啊!”
一个老奶奶说:“吃了这个身体,大补啊!”
这个时候听见哭声,已很渗人了,再加上两个老人不正常的话语,我的心脏快速的咚咚咚···
虽然,实际上我没有心跳。
我不多想,立刻抬起起脚步开跑,想尽快离开这里。
但是我刚跑两步,就听见小女孩痛苦的‘啊’的一声惨叫。
然后那小女孩哭泣向我喊道:“姐姐,光圈里的姐姐,快来帮帮我!”
“姐姐,帮帮我,求求你了!”
“姐姐····姐姐······”
我本想置之不理,但那小孩的哭泣声太让人心痛了。
我又想起了黑白无常说的积德,积德嘛,顾名思义就是做好事。
现在小女孩就在呼救,我又走在光里,我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光之美少女,正义的使者。
可我现在还没有拜倒师傅,正义的能量实在有限啊!
正在我犹犹豫豫时,小女孩又痛苦的‘啊’了一声。
一个老爷爷说:“吃了这颗心,大补啊!”
一个老奶奶说:“吃了这个身体,大补啊!”
难道说是爷爷奶奶要吃掉自己的孙女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姐姐,帮帮我,求求你了!”
“姐姐····姐姐···”
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就在与人类的道德底线高。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
小女孩一声声的哭泣,一声声的求救,让我最终停下了脚步。
我环顾四周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小女孩他们应该是在光之外了。
光之外,危险不知。
但是此刻,正义需要我。
路飞是要当海贼王的男人,而我,是要当积德王的女人。
正义的光之使者,
光之美少女-郝辣,
我来了····
自我PUA一番后,我顿感一身正气,浑身是胆。
我洒脱的从光明里走了出来,眼前一片漆黑。
我眨了眨眼睛,似乎很快就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这里原来些许星光。
前方不远处,一个少女正哭哭唧唧又费力里的拖着两个老人。
那两个老人可能有痴呆症,口里流出哈喇子,还带着丝,他们机械的向前想挣脱小女孩的牵制。
老人前面不远处是一直扒光毛的鸡,它的身子是酱油色的,好像一只烧鸡。
但它瞪大着双眼,瑟瑟发抖的蹲在跳着几缕小火苗的火堆里。
?
原来老人不是要吃小女孩,而是要吃烧鸡,那只发抖的烧鸡?
一只烧鸡吃了就吃了嘛,真是的。
我内心一阵无语,但是还是对周围保持警惕。
毕竟这么晚了,突然看见三个人为了一只还没有熟的烧鸡在拉扯还是很诡异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们是人是鬼。
不过没有关系,如果他们是人,那我就放心了,因为听说人都怕鬼。
如果是鬼,那正好,我们是同类。同类见同类两眼都是感动的泪。
我小心的走到小女孩旁边,她的刘海遮住了双眼,看不清样子,穿着白色宽大的睡裙。
从她身形,和声音来判断,我估摸着就大概十二岁左右,
她的双手紧紧拉住的一条锁链,锁链一点距离上面有个小刀片。
锁链捆着两位老人,两个老人挣脱几分,锁链会从小女孩手中往前一些,刀片就会割刀小女孩的手,原来小女孩的惨叫是这么来的。
眼看小刀又要割向小女孩的手了,我赶紧伸出双手帮忙去拉住铁链。
我本想这帮她缓一缓,然后在劝劝她把那只鸡弄熟,给老人吃了得了。
哪知这时候,小女孩向我抬起了头,一双血红的双眼猛地出现在我眼前。
“啊!”
我本能的叫了一声,一脸恐慌松开拉着铁链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第一时间转身向不远处的光奔跑。
黑白无常说,跟着光走。
“啊···”
“姐姐,姐姐,帮帮我···”
小女孩的被刀片割到的惨叫,和求救声在我身后传来。
那双血红的双眼还在我脑海里,摧毁了我所有的恻隐之心。
什么光之美少女,什么积德女王,谁爱当谁去,反正我是个鬼,还是个胆小鬼。
我奋力奔向光,黑白无常说,跟着光走。
那么那光,肯定有神奇的力量!
就在我和光只有一步之遥时,一根树藤一样的东西圈住了我的脚,我重心不稳,跌了个五体投地。
一股重力把我一直往后拉,我慌乱中翻身一看,那个爷爷手里正握着拉我的树藤,两个老人不知何时挣脱了小女孩的铁链。
小女孩摔倒在草丛里。
爷爷似乎很生气,他的老脸扭曲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尖尖的的嘴巴,厚厚地皱纹里快速的长出了灰色的毛。
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人脸了,这倒是像极了狐狸,双眼冒着红光。
爷爷说:“吃了这个鬼,大补啊!”
老奶奶也跟着说:“吃了这个鬼,大补啊!”
我一听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恐怖感觉席卷我全身,吓得我双腿乱登,想挣脱树藤。
我生前虽然不是全信妖魔鬼怪之说,但也不是一点都不信。
所以当我被鬼差勾魂后,很淡定。
生前听说,大鱼吃虾米,大鬼也会吃小鬼,老妖吃小鬼小妖。
我当时不信,现在实实在在的信了。
因为眼下,我已经被那两个老人拖到眼前,他们的哈喇子都流到了我的小腿上了。
他们步调整齐划一,慢慢的向我走过来。
好似到手的猎物,要慢慢杀。
我精神紧张,要是再脆弱一点,怕是,就要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