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那薄唇了,少年人的唇红齿白。
一身暗金色的锁金甲,却是带着一条烈焰般的战裙,他好像一团燃烧的火。
话闭,便再次扬长而去,金色门框一般,每一次他都直接从那里离开。
可是,妞妞一直在奔跑,甚至黄楚都觉得,那斗转星移一般,每一次都觉得,她也是……
“妞妞~你怎么还在这里?”
云卷云舒,白云惊起云涌,在他们前面,出现了一道身影,是阿梦。
或者叫她阿梨也行,她总是能在两人三米之外的地方,那流带总是拂过他的脸面,竟带着一股清香。
清香抚慰,心灵寂静,任由牵着木偶般。
妞妞熬着一股气,步履如流水,可不说话,也无法超越前面的身影。
“阿楚,姐姐知道,你还在想之前的事情”
“呵呵呵呵,那样的人,姐姐还有很多呢,你们喜欢哪一个?”
阿梦掩面而笑,那淡雅冲腑,竟生不出任何异样来。
“姐姐也走了,在前面等你们哦”
阿梦忽然一个转身,身形似被云卷而去,缥缈如烟。
而她似一阵风,幻化出几十上百道身影,每一道都不一样,婀娜多姿,再次凝目看时,却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还在狂奔的妞妞,被牵的黄楚,无边无界的广场,丝丝缕缕的云丝,白光普照的颜色。
他确信,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梦境,没有疼痛,可是如何也找不到离开的方式。
“哈哈哈哈,终于到了,让你们先去了也没有用,楚哥哥还是我的~”
妞妞忽然神经质般的大喊大叫着,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
黄楚也被眼前的景致震撼着,尽管确定此时在梦里,可是带给心灵的震撼无与伦比。
只见前方云山入天,宽无丈量,看不见尽头,如同天堑拦途。
而在这道天堑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云流如水璇,高不知几公里。
站在下面,渺小如尘,漩涡似扭曲了空间,仿佛有无名的透明玻璃罩住,却又隐隐要破碎了一般。
这是什么?
“走,我们快走,不然回不去咯”
妞妞没有等黄楚反应过来,一直拽着他的手,直接朝着漩涡而去。
哪怕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可是此时的他心灵产生了恐惧,这是不是直接碾成灰烬。
他只是个凡人,在任何天威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呢。
可是,他一直说不出话来,张开嘴只是露出了难看的表情,扭曲而弱小。
就连痛苦也剥夺了么?
为何,这个梦那么真实,这里可否是梦境?
想起阿公说过的那句话:道可道,非常道。
出自《道德经》里的扉句,贯穿整本经文最重要的一句经文之一。
但在那本《道》也有这句话,道似乎是很多经文的摘抄体,但却无法看出遗漏之处,浑然一体。
人有很特殊的存在,介质之间,产生媒系,并非不可无之事。
可,他哪里来的媒介,昨日昔昔而明晰,难道真的是少了一天时间。
他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在这里死亡,便代表着他人生从此结束?
多少不甘,在他的瞳孔里映射着,但都被那恐惧占据。
他今年才回来实习,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未来可能会在古文学道路上深耕。
而且,他很想看看那个暗恋他的女生,到底长什么样。
在人生的规划里,他可能会在这几年结婚生子,然后发迹,很多团队跟他接触过,包括了考古队。
到时会在外面搞一栋大别墅,父母亲还没有去大城市生活过,他心中是有遗憾的。
而且,弟弟大概率是要在现在的基础上发展,可是没有钱没有房子,结婚的选择会很被动。
他长的高大,可是颜值却低了一些,老家附近一些地方的婚嫁需要花很多钱。
妹妹在读高一了,如果她真的按照梦想,可能会跟随他的脚步。
那时,势必会让自己的爱情路变得坎坷一些,那养老的事情他也要想了。
同学约他多联系,虽然他的社交能力不行,可是他的专业能力却很强。
前几天还特意半夜打电话过来说,现在先把实习混好,然后毕业之后组个队。
他有需求的资源,他主经纪,他主专业,在叫几个合得来的同学打辅助。
前程似锦,一片光明坦途,而且还年轻。
再不济,回到家乡,他不信景区不需要一个超级文案。
很多年前他就关注了,实习回来,除了阿公这件事,景区也是他的目标之一。
甚至想到了他会在界内名声大噪,到时就会有络绎不绝的单子,一年接十单,一单百万起步,那人生不需要奋斗多久就可以云游世界了。
甚至想到了阿公,虽然刚开始觉得,毕竟不是阿公的亲血脉。
之间聊着时,还特意说了阿婆与自家阿婆的关系,可也很远了。
或许,自己上了名牌大学,一切皆有可为,毕竟每个圈子都有看不见的东西。
悄悄话时,阿公说现在镇上的发展形势特别明朗,肯定会提高服务品质,他有两条路可以选,他会在背后大力支持。
考公务员,然后镇上也有一些县里关系的名门望族,进行关系融合,无非就是恋爱没有那么甜。
这些他都可以考虑,放弃一些自我,并非不可以。
做生意,阿公家就是很好的例子,而且还可以选高级一点的生意做。
根本不愁,并且也有担忧,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希望尽一点绵薄之力,不留遗憾。
但黄楚还看中了第三个点,老书记这个话题他也想用。
可能会有损威望,但管理好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到那些走在街上的奇装异服,搞一些有特色的内容,大有可为。
一旦启用了“老书记”这个牌,他相信开局就会很顺畅,几场别院门口的地推,就可以先收了本地长期流量。
不行,他的专业,还可以去其他体质内,而老师必然很容易进去的。
如此种种,早已在他的思海里混瓜烂熟,他又做不了圣人,只要在道德之上,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想要开口呐喊,可他就像一个低智撕狂,面目扭曲的低能儿,被狠狠的拽入了那不知去向的地方。
内心极度恐慌的吼着:“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