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楚戴着口罩,一路跟着列车员,一直到了自己要乘坐的车。
以前排队验票时,他总觉得熙熙攘攘的,也是一种常态了。
现在直接帮忙把行李安全检测,拿票,入场,再到站台,直到进入商务座时,还问询需要什么其他的服务。
可谓是体贴入微,让他很不习惯,不过也不好去抚了意,毕竟这是公司对老板的福利安排。
时年四月,春去,入夏初时,微微凉意。
他要了杯咖啡,国外没少喝那玩意,与其说饮食冲突,倒不如说饮食习惯不同。
就像他们,喝不惯张叔带去的茶叶,张叔也喝不惯他们不加糖的咖啡。
咖啡传入华夏这片土地,可谓是大获全胜,不得不说糖劳苦功高。
糖盛产于华夏的南方,也盛产于遥远的西巴国家,以及邻居东南亚国家。
所以,华夏接触新兴事物的包容度超乎想象,虽然咖啡在清时就已经进入了,但不得不说资本运作下,它格外的昂贵。
昂贵到什么地步,也只有清贵或者富豪有机会喝到,饥饿营销西方向来都在使用。
说起历史,这个套路,可以延续到奴隶时代,贩卖奴隶时的饥饿营销,那便是抬价的筹码,他们有这个基因存在。
明明圈养了几十万的黑色奴隶,却要分批运送,说是船只能运那么多,历史也是这么教的,路上杀死一部分不听话的,说路上遇上了折损。
一千个奴隶死了三百,购买方却要付一千四百个奴隶的价格,因为翻倍了。
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黄楚看着窗外,出一趟国,其实收获巨大。
见惯千帆竞发,不惊独舟过江。
眉眼之间的坚韧,是无法打消一个人的固执,打开一个人的门户,是需要注入新的思想。
闭门造车的典故,无非是取笑别人典型的夜郎自大,可对于很多研究人员而言,闭门研究,才是正经的事。
欧美发达,最为显眼的,便是把地区炒成了带金的价值。
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他怎么也无法容忍的东西,那便是价值观的扭曲。
华夏的文化是不值钱的,空口白牙之下,没有资本追捧,那他就真的没有价值了。
不得已,华夏的高等学府,全是搞科技,搞金融,搞经济,搞专政职能,搞文创的都是二等学府。
又标榜了西方理论知识的价值,确实站在了中心位置,受全世界的追捧,我们不得不跟着,花钱去买他们的知识。
优势在西方时,没有办法避免,以至于连同一些本身就有崇洋媚外基因的华夏人,都站在这股浪潮里反讽她们的国。
一条分明的线,是那样格外的清晰,其实也不全怪西方知识的入侵,也有自己的问题。
他又不傻,国学只是因为学的人少了,那课费还是贵族费用,黄楚如果没有如今的转变,那是一眼都不带看。
比如他的毛笔字,那也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之下学有所成。
可是,如今大师横行之下,他敢说收徒都是五万一年起步,要是收个内门弟子怕是要二三十万起步,一般人哪里有机会去尝试。
国画更是听都没有听过,哪里有开放渠道,一些授课机构,那不过是哄小孩的把戏,一二千一个学期,跟以前的幼儿园差不多。
所以,他也觉得,应该把这个事情规范化,或许会是未来版图里的一角。
入门的门槛太高了,是无法发扬光大的,粤省的这个武术,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标新立异不是根本,与众不同也不是根本,看重的是实效性,而非时效性。
远大理想亦不是他的目标,而是当下的选择,可以作为的选择。
思绪万千,窗外的粤省,是如此的不同。
到了京城之后,回到了出租屋内,时隔小半年的时间,空气带着点点的不清新。
他连忙去打开了窗户,已是晚上,外面的路灯绽放着橘黄色的灯光。
连阿廖也不在京城了,昌哥如今很忙,实验室与恋爱,是他时下的常态。
夜问屋舍有民良,可否取食饮一壶。
在阳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突然他觉得眼前花了一下。
有些刺痛,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路灯依旧。
“笃笃笃”
突然,他感觉有人再敲门,他回到房间,回到了客厅,充满了疑惑。
“谁?”
还没开门,黄楚先是冷问一声,同时也充满了戒备。
他刚回来,房租未拖欠,也没有其他的邻里纠纷,谁会在这个时间,知道他回来了?
“是我。”
门外,是熟悉的声音,黎向楠,他都以为自己忘记了这个名字,实际上现在公司与他们的这个研究室有业务往来的。
难道是向谁打听了他的行踪,知道他回来了,所以趁着时间就过来了。
“咯吱”
门打开,黄楚看着门外,俏生生的站着一个人,穿着小外套的黎向楠,如今却更加的冷艳了。
还有另外一个人,张小婉,时过境迁,已经是大二的老生了。
“你们两个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黄楚郁闷,两个俏佳人夜晚来袭,心中总是会生出异样的。
“黄楚学长,我跟表姐来看看。”
少女吐了吐舌头,率先进了门,黎向楠多看了黄楚一眼,进门后又打量了一番。
“哦,说吧!什么事?”
黄楚坐到了独坐沙发,把长沙发留给了这两表姐妹,略有兴趣的端详着两人。
黎向楠:“没事,我过来拿点东西去,知道你回来了顺路过来看看。”
黄楚:“哦?那你自便了,我出去吃个宵夜。”
黎向楠:“等我一会吧!一起。”
黄楚:“那好吧!”
黎向楠没有再说什么,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走向了那个锁住的房间。
黄楚好奇,也站了起来,跟着一起。
这个房间,没有什么不同,可是竟然有很多玩具,他看到了很多黎向楠的相片。
黄楚:“咦?你有很多相片在这里啊。”
黄楚很是惊讶的说着,这里也不是她家吧?
黎向楠:“嗯,我小时候在这里住,也不奇怪,很多年了,没有想到还是保存的那么好。”
黄楚:“哦,原来如此。”
黄楚恍然大悟,原来她的童年,曾在这里,到是让他始料未及,不知道原房主,与她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