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路过时总会遇见1】

这个水潭,也有个名字,叫做黄家潭,常年水温冰冷,刚才他都觉得冰的要死。

它很大,但是有三面都长满了荆棘,根本看不到边。

他问过自家阿公,这个潭有多大,阿公说,你觉得它有多大,它就有多大。

那又问他,有多深,也是一样的答案,你觉得它有多深,它就有多深。

后来他跟伙伴们自己来,本来想下去又要的,但这水真的很冰。

就连冬天都热的人,摸到水时,都觉得火炉会熄灭。

黄家坞的冬天是有雪的,而且雪比外面的还厚,但黄家河不结冰,黄家潭也不结冰。

后来知道了有一种特殊的地理结构可以说明这个潭的张力,那些荆棘结网交错了很多年在上面,早已形成了厚厚的层结。

没有人知道它们活了多少年,单单露出的潭面,目测几百米大小。

结网的地方,或许占据了三分之二,但没有人去探查过。

至于多深,就更不可能去测了,下去连放脚都地方都没有,大家都觉得就是这样垂直下去的。

水明明很清澈,可总是看不清下去几米,如同放在冰箱里冻过的水一般,带着一股朦胧。

雨季的时候,山上流下来全都是瀑布,就连现在,如果近距离看的话,还是有一些水线往下垂着。

可这个潭的水,没有满过,也没有消过,似虚化般。

烟霞九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山度上了一层薄纱呢。

自行车晾晒风干之后,已经差不多了,心情很复杂,觉得它不干净了。

哎。

叹了一口气,大概的心情,因为一坨粪,搅得不开心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骑着差不多的自行车,往回走了。

再次路过茶园时,伯伯婶婶们都回去了,出工早收工就早了,时间自己定。

无人与我了解,我那糟糕的心情怎么去解脱,这风光有毒,刺骨。

回到了路口,这帮小孩还在嘻嘻哈哈的追逐打闹着,等待午饭时,被喊回家吃饭。

他也假装是一个游历山水回来的大人,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路过事故现场时假装没有看到,错身远去。

遇见收工回来的行人,没有停车,招呼一声远去。

陆陆续续的回来,心想着父母亲也应该回来了,回到家时真的在家了。

大门敞开着,本来想就这破,直接骑进家里去,可一想到它压过牛粪,就觉得不行。

放在大门外的小树下,思索一番,要是哪个熊孩子搞了,岂不是更伤心。

算了,洗过了,大不了放在一楼卫生间附近,吃饭时看不见就行了。

母亲路过,见到时还问了下,她觉得这就是一百多的货色,村里一些家长都给小孩买了,不然那些离学校更远的同学天黑就要上学了。

父亲的135还是名牌车,要五千多块,爬山可厉害了。

父亲回来迟了一些,赶上了午饭,吃完饭之后,各自自行安排了。

也许,每一个在城市奔波劳碌的人,都想着这样,自由和赚钱。

经历了牛粪事件之后,他开始走正道了,沿着河边的大道,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的走着。

以前,他没有考虑过河有多大,尽管黄家坞看起来不像有钱的村庄,其实他觉得也是。

但这段河流,足足有九座六米宽的拱桥,连通着两岸之间。

现在路面抬高了很多,六七米宽的水泥路面,导致与拱桥衔接的空白处留了一大片出来。

年前村里也觉得要把那片空白填高起来,但财政一直处于欠缺状态,又呼吁村民踊跃捐钱,迟迟未能下行。

大家也觉得难,那边的路也是六七米宽,也抬那么高,几乎能走拱桥的只有人,摩托,或者畜生了。

汽车想要走的话,要绕到外面去,再进来,进山更不可能了,到了流水的山洞,便是绝路。

但以前已经搞了两条这么大的路,指标已经没有了,之前为了应对景区大力发展事业,没有偷工减料,那钱也是哗啦啦的用了。

但黄家坞已经不在近十年开发区域里,一切都要看财政拨款了,但到了县里跑了很多趟,也没有具体的回复。

毕竟,指标用了之后,就需要排队了,自发捐款,出去发展有钱的人,都把口袋束的紧紧的。

这项工程,投入不低,空白最大的地方都有三四十米远,最低的也有二三十米远。

整个黄家坞段落沿河修建堤坝,是一项需要严谨的事情,并非说说而已。

骑着自行车路过时,看到最高的坎都有落差三四米,最低的也有两米多。

都是在靠近桥的位置,用泥土搞了个斜坡下去,时间久了开始尖了。

每一年铺一点,到时挺宽泛的,这样连续了几年,眼看也不是办法呢。

大家各抒己见,说先把堤坝建起来,后来请来了村里的专家,常年做泥瓦活的老人家来看看现场。

整个黄家坞,沿着河流区域而居,沿途也有了四五公里远,两边加起来,不短了。

专家摇摇头,大家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祖传,难哦。

黄楚百无聊赖,每一次听到父亲提起这个时,也觉得是该考虑考虑了,但总是说小孩子懂什么。

骑着自行车,沿着坡下去,差点没刹住,真陡。

怎么不搞远一点,又不是没有位置,骑到了桥附近,那历史的痕迹,扑面而来,充满了淳朴和智慧。

越是长大,越是觉得,如同鬼斧神工,怪不得当初要把路抬那么高,拱很高。

他觉得落差之间至少有五米左右,到时填跟路一样高了,再把桥面装修一下,就没有多少高度了。

看到了结构,跟想的一样,青石堆砌,严丝合缝。

他真的怀疑,黄家坞曾经辉煌过,可是家谱里,却没有一丝的记载。

甚至,祖上流传下来的,最大的能人,在一千年前,去给来这边采风赋诗的苏轼做过樵食门客,得到了一些亲捎本。

然后一路下来,平平无奇,其中出个几个能人异士,去给县老爷做坛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