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看着镜子里穿着睡裙的自己,傅年华本人也震惊了。
符年华人都扑到梳妆台上,就差把整个脸怼到镜子面前,问着镜子里的傅年华:“你是谁啊,怎么在我房间里!还拿着我的身体!”
听着这话,傅年华瞬间就不乐意了,说得好像符年华没有在她身体里一样,眉头微皱道:“这话我也应该问你。”
符年华像泄气的气球,说:“我都不经常看小说啊,我也没杀人放火啊,这个梦怎么做得这么逼真……”
“……”傅年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然后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符年华不假思索回答:“符年华。”
“你也叫年华?”
符年华:“什么?你也叫年华?”
下意识,符年华问她:“你叫什么年华?”
傅年华想回答时,门外的妈妈敲门叫:“小年,起床了哦,等会就迟到啦。”
符年华这边也是被林妈敲门催促道:“小姐,该吃早餐了。”
两人都侧头回应外面的人:“知道了!”
等她们再次面向镜子的时候对方的样子已经消失了,符年华震惊地抓着镜子的边叫:“我去!喂!怎么不见了!”
林妈又再门外催促道:“小姐,夫人已经在楼下即将就餐了,你不要再与夫人置气了啊。”
符年华不知道傅年华到底和她妈置气什么,她大声回答道:“知道了知道了!”
门外的林妈吓了一跳,因为平时傅年华没有这么大嗓门回答,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符年华大致看了眼房间,目测这个房间比她家还大,感叹都没时间,她走到赤脚走到一扇门前,门后竟然是衣柜!
地上整齐得摆放好鞋子,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看起来就很贵的衣服裙子。
随便一条都是天价,她挑了一条浅色的雪纺裙,她穿上裙子再往里走想要挑鞋子,没想到最里面的还有浴室,她快速洗漱完把头发扎起,随便抓起一个书包就匆匆忙忙把房门打开。
林妈:“!!!小姐?”
符年华有点不知所措,假装淡定地说:“下楼去吃早餐吧。”
林妈点头,走在前面领着符年华下楼,符年华在后面偷偷松了口气。
古铜金的墙壁色,挂着充满艺术感的油画,每幅画相隔都有一盏复古的两头壁灯,楼梯扶手则是镂空害羞草古铜雕延伸到楼下。
一路走下来,符年华不得不佩服小说里描写的场景,原来不是浮夸,而是她的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在林妈的引路下,符年华来到了吃早餐了就餐区,她看见一个贵妇在优雅地进食,甚至对符年华的到来不为所动。
林妈说:“夫人,小姐到了。”
符年华见色行事,快速上座摆放好早餐的位置,母亲察觉到她的行为与日常的不太一样,微微抬头看,她竟然看到‘傅年华’今天扎起头发了。
但还是阻止不了她逼傅年华学设计,开口就咄咄逼人:“还有两天的时间,两天过后去艾德里学院报道。”
符年华:“???”
一旁的林妈着急了:“夫人!”
母亲厉声道:“林妈你不用替她说话。”
符年华被这个贵妇的厉声喝话吓得手抖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也是被贵妇注意到,贵妇冷嘲热讽道:“怎么?之前不是挺硬气的么?”
符年华:“……”
从小到大,符年华的妈妈就没这么咄咄逼人,她也想不明白有钱的孩子,父母都这么严厉的吗?
符年华因为不知道傅年华与她母亲的关系是什么样的,话也不敢吱一声,林妈出了奇以为傅年华转性,竟然忍气吞声了。
母亲吃完就转身离开,符年华还小口小口地吃,还是林妈在一旁提醒道:“小姐,该去上学了。”
符年华拿起餐桌上的手帕就擦了擦嘴,但眼里对没吃完的早餐还恋恋不舍,因为不知道傅年华平时是怎么样的,所以有多矜持就装多矜持,早餐也没敢狼吞虎咽。
林妈送她上车后,符年华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傅年华哪个班,上课坐哪个位置?!
急得她翻包试图找线索,这和魂穿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怎么连个系统声音都没崩出来过。
这一翻还真被她翻到东西了,符年华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封信,她连忙打开,上面写着:观澜楼二楼一班,左手靠窗,第五个。
符年华:“???”
这莫名其妙的信,还有简单的一行字,符年华都开始怀疑傅年华就是发动这场魂穿的作俑者。
司机见‘傅年华’连招呼都没跟她打就开口问道:“小姐,今天又和夫人吵架了啊?”
符年华听后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索性嗯了一声听听司机怎么说,结果司机真的接下话了。
司机说:“小姐,你就别和夫人犟了啊,大少爷搞科研已经气得夫人和先生不行了,如果你再去搞考古研究,那这么大的服装设计公司就没人继承了啊。”
听到“服装设计”符年华双眼都发光了,但她仍保持沉默,司机以为‘傅年华’赌气又继续劝说:“虽然没有理由让你一个孩子牺牲自己的喜欢去成全大人们的事情,可大局为重啊小姐。”
符年华从司机说的这些话大概知道傅年华是因为什么事情和母亲闹不愉快了,家里人不支持她学考古研究这个专业,逼她选择服装设计,就是为了继承家里的公司。
这有钱人家的孩子还挺惨的,但符年华一想到傅年华以后毕业就能继承自家公司就忍不住嘀咕道:“这么爽的人生,这个大小姐是真的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小姐,你说什么?”
符年华以为司机听不到,结果司机把她给问得不知所措,连忙说:“没什么!”
司机也没再多问。
在紧张不安的心情下,符年华已经来到学校了,拿上包踏入这个完全陌生但又不得不装很熟悉的学校。
从进入校门开始,符年华就拿着那张写着位置的信边走边看道:“观澜楼,观澜楼……”
在她刚看到写着‘观澜楼’三个字时想再次确认与纸上是否一致时,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年华。”
符年华下意识就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