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求人不如求己

和哪都通接触了后，彭若愚和高彦斌回到为夏公司的大厦。从今天起，两个人就住到姚总办公室附近的空会议室。

“不放我回去拿行李？”，彭若愚盘坐在地上，有些不乐意。他面前摆满了零碎，有零食，一次性的牙刷和剃须刀，小袋装的洗发液，数据线和充电头。

“我舍不得你走啊。”，高彦斌在地上铺开睡袋，“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毕竟你可是个全性。”

彭若愚沉默了，踏足异人世界，果然全性这个名号，会给自己带来些许不便。好处呢，自己则完全没有体会到。

可能是自己不够混蛋吧。

“你瞧不起谁呢。”，彭若愚有些不乐意，“答应了你，我还能跑路不成？”

“全性全性，全凭兴趣。毕竟任务危险，万一你怕了？”

“激将我？没有用的，该跑路我还是会跑路，要是真担心我跑，不如把佣金再提一提。”

噔噔噔。

响起三下敲门声。

嗞嘎一声，门开了，熟悉的面孔，正是姚先生。

“姚先生。”，高彦斌站起身来，不满的看着彭若愚，后者依旧在大大咧咧的坐着。

“没关系没关系。”，姚总摆摆手，走进会议室。他拎着个外卖袋子，看起来是宵夜。

彭若愚赶忙站起身，伸手接过袋子：“姚总好，姚总辛苦了，这么晚还关心我们，谢谢。”

“哈哈”，姚总笑着说，“难道多关心你一点，佣金就可以不提了吗？”

彭若愚挠了挠头：“那能提一提还是最好的。”

哈哈哈。

三个人一齐笑出声来。

外卖的种类很丰富，竟是一些高级货。有海鲜，还有熏鸡酱鸭这种硬菜。不知道在哪家店能凑齐这样的菜品。

会议室的桌子太大了，不适合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众人把桌子推到一边，索性盘坐在一起。好在这样的会议室，都铺上了地毯。

彭若愚毫不客气，劳累了一天还没怎么正经吃过饭。那碗老坛酸菜面已经勾起了食欲，他把自己买的零食拨到一边，伸手先撕下一只鸭腿。

高彦斌则撕下了另一只，问道：“姚总，今晚为什么要住到公司？”

姚总笑吟吟的看着二人：“一是因为工作的事，二还是为了安全着想。毕竟回家，我担心牵连到家人。”

“小高，这两天怕是要辛苦你们了，还有彭先生。”

“勿辛呼勿辛呼。”，彭若愚嘴里塞得满登登，口吃含糊不清，费劲咽下去，“叫我小彭就可以了。”

“小高，小彭。”，姚总叹了口气，“这次，很凶险吧。”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

“我不属于你们那种人，迫使你们卷入这件事，我很抱歉。”

高彦斌第一个说话：“我是公司的人，这种事本就应该我来处理。”

“我是为了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姚总你也不要过于担心。”

“那除了钱，还有什么我能够帮助你们的？”

“加钱！”，彭若愚不暇思索。

啪！高彦斌拍了他一巴掌：“姚总，咱们现在不缺钱，缺人。我已经喊了一些朋友来助阵，但是还是差一点，所以这几天，您一定要小心谨慎。”

姚总点点头：“我刚刚听到你们说。。。全性，全性也是一个门派吧。”

高彦斌点了点头，瞥了眼正在专心致志吃东西的彭若愚：“这小子就是全性。”

“自从我在餐厅被你和老先生救下后，我就一直在想，是否可以雇佣一些门派的人，来保护我？”

“比如说。。。全性？”

唔！高彦斌被噎住了，拼命的捶打自己的胸膛：“姚总，这可使不得。。。”

“姚总。”，彭若愚出言打断了高彦斌。

“论全性，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想要雇佣全性，的确是一个选择，因为全性里边的好手也不少，很多人都是像我一样，只要您价格给的高，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但是，雇佣全性，就像是被流氓勒索的小学生，为了防止霸凌，去寻找校外更大的混混替自己撑腰一样。”

“虽然能够解燃眉之急，但是大混混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住你不放。以后不论有没有事情，他们就会动不动来打秋风，刮闲财。”

“姚总。”，彭若愚严肃的说到，“千万不要觉得我是个好人，就误以为全性都是好人。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大染缸，相信我，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身陷囹圄，他们只会把你吃干抹净，丝毫不会顾及你们是否有约定，合同。”

高彦斌静静的听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姚总，放心吧，我们已经找到了靠谱的帮手。我也给我的师兄们发去了消息。”

姚总点点头。

三个人吃完，姚总回办公室休息。

“高哥，姚总一个人睡办公室，没关系吗？”，彭若愚有些担心。

“你蛮细心。”，高彦斌说，“虽说是办公室，可是非常牢固的。门是有内嵌钢板，窗则是三层钢化玻璃。更何况这里是三十多层，大厦的外墙体光滑无比，绝没有人能爬上来。”

“就这样，有布阵吗？”

“我不问，你就不说是吧，是不是瞒着我？”，彭若愚有些不满。

高彦斌没有接话，只是刷着手机。

“好好，你不跟我真心换真心。”，彭若愚一摊手，钻进睡袋，“那我可睡了，先说好我不守夜，晚上可就交给你。”

“等一下。”，高彦斌说。

“怎么了？”

“你不是有乌梢甲吗？拿给我看一下。”

“要干什么？”，彭若愚警惕道。

“怎么，你这不也怀疑起我？”

彭若愚一撇嘴，从脖子上解下来一个黑玉挂坠递给高彦斌。这是一件法器，催动后会变化成细小鳞片，这便是乌梢甲。

“老款式。”，高彦斌在手中把玩着这件法器，“应该是抗日年代的东西，压箱底的宝贝。”

“哼。”

“嘿嘿，别怪我直说。你这件乌梢甲一看就是一件‘面子货’。”

“怎么讲？”

“就是看你上门，不给你点什么好东西吧，说不过去，但是给你好东西吧，又舍不得。”

“你少挑拨啊！唐门的兄弟待我不薄的！”，彭若愚翻了个身，背向里面，不想看他。

“哈哈。”，高彦斌笑了起来，他从地上的背包里拿出来一些瓶瓶罐罐，各色工具，摆在地上：“我给你改进一下。”

彭若愚猛地翻过身坐起来：“你会练器？”

“会一点点。”

“我的好哥哥，那我可要谢谢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