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最后的玩具

“金凤婆婆我知道,是全性的元老了,据说是抗战的时候就加入全性。”,彭若愚也仅限于知道,并没有见过。

“金凤婆婆是一位天生异人,因此她并没有什么手段可以传下去,只是寻找那些天生可以行炁,加以教导。”

彭父淡淡道,“你是异人,可是你并不擅长练炁。我不知道你离家这么多年学到了什么,可是这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彭若愚没有争辩,他只是站起身。

“走吧,先去取我小时候的东西。”

彭父站起身。

在深沉的黑夜中,两个人悄然行走在园林庭院中,他们沙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如同轻柔的旋律,打破了夜的沉默。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落在庭院的小径上,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银带,指引着他们的脚步。周围的花草树木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群沉默的守护者,静静地注视着这两位夜行者。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时而交错,时而分离,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打斗。

彭父的呼吸平稳,而彭若愚呼吸急促。他们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细微的白雾,轻轻飘散。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清新,让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久久不散。而那份属于夜的宁静与美好,也随着他们的离去,慢慢沉淀在园林的每一个角落。

僻静的角落,有一间仓库。

“你二叔生了儿子,你的房间给你表弟了。”,彭父指向仓库,“你的东西都在仓库里,我亲自收拾的,没有遗漏。”

“也没有搜查。。。和损坏。”,父亲补充了一句。

在寂静的夜晚,一间破旧的仓库孤独地矗立在月光下。它的墙壁斑驳,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石灰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沧桑。

彭若愚推开门。

仓库的屋顶也显得破败不堪,瓦片残缺不全,有些甚至已经塌陷,露出了黑色的木梁和腐朽的稻草。月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落进来,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给这个阴冷的空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神秘。

仓库内部昏暗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墙角堆满了废弃的杂物,有些纸箱已经腐烂,露出了里面的物品,让人不禁猜测这里曾经存放过什么。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地上的尘埃,也带起一些腐朽的气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门窗仅仅能算是好一点,木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木头,显得异常苍老。窗户的玻璃也早已破碎,只剩下残破的窗框,在夜风中摇曳。月光透过这些残破的窗户洒落进来,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让整个仓库显得更加阴森。

彭父指着仓库中央的一张破桌子,上面摆着两个还算干净的纸箱。

“你的东西都在这里。”

彭若愚打开箱子,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破烂,小人书,笔,小玩具。

随着哗啦哗啦的翻找,他眼睛一亮,一尊小木弥勒佛像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就是这个,母亲曾经给他制作的玩具。

他佯装镇定,把所有的东西放回纸箱子,扭头对父亲说。

“没错,就是这些,我可以带走吧?”

“可以。”,彭仁温点点头,“但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

“什么?”

“那尊木佛,你把它拿起来,把炁注入进去。”

“为什么?”,是自己刚刚的眼神变化,让父亲察觉到这尊木佛不同寻常吗?不对,我离家以后,他们应该早就把木佛搜了个里外通透了。

“我不会运炁。”

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位愤怒的父亲站立着,瘦小的身影在破瓦洒下的月光中显得异常高大而威严。他的脸色铁青,双眉紧锁,仿佛聚集了所有的怒火和不满。

“你这混小子,是想让我逼你运出炁吗!”

他的眼睛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像两把锋利的剑,直指那些让他愤怒的原因。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无法容忍的愤怒和失望,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庸子。在不忤逆我的年纪不开窍,在开窍的年纪忤逆我!”

父亲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露,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愤怒的喘息声,仿佛要将内心的怒火喷薄而出。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厉,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的力量。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铁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空气,让人感受到他那无法抑制的震怒。

一股炁弥漫在破旧的仓库中,整座建筑都在摇晃。

这股强大的性命修为,是彭家代代相传的养生秘术,不修技,只修命。

彭若愚伸手把纸箱子里的木佛取了出来,一个闪身便跳到了院子里。

“可以啊小子,确实开窍了。”,彭仁温推开门,踱步走到院子里,“在我的威压下,动作还能这么迅速,让我倍感欣慰。”

月光下,彭若愚整个人变得通体玉白,闪烁着耀眼的银光,发梢在夜空中飘摇。

“逆生。。。”,彭父似乎有些哽咽,他揉了揉眼睛,“年纪大了,还真是有些老花眼。”

“年纪轻轻,至少是二重中期,你有大盈仙人三分仙人之资。。。”

“怎么,还想要逼我运炁吗?”

“你已经运炁了。”,彭父指了指他手上的木佛,此刻这小把件,正散发出淡淡的银光。

“有反应了,果然是这样。”,彭父说,“继续注入炁。”

彭若愚并不打算照办。

“现在不听我的,难道要等到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吗?”,见小子顽冥不灵,彭父忍不住提点。

是啊,现在不照做,难道要等到在家族人所有人面前被询问吗。

彭若愚用手掌托着木佛,在月光的照耀下,他能清楚的数清木佛头顶的戒疤。

一股炁注入其中。

木佛开口了,是一道温柔的女声。

虽然已经没有这种遥远的记忆,但是通过父亲震惊的眼神,他一下就能分辨出来,这是母亲的声音。

“若愚若愚,修行人什么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