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卑微的小人物（求收藏，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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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技能训练中心出来，陆凡看到面板上，与985同学平均水平间差距的↓们，嘴里骂骂咧咧：

“这一群牲口，是胎生的挂吧……”

陆凡本科五年从未懈怠，能从二本考上一本院校的专业型硕士研究生，已经领先本科学校百分之九十的同学……

在村里，高校扩招后的研究生学历属头一份。即便是放眼整个镇里，数量也不多，在老陆家属光宗耀祖级……

实在不是陆凡太菜，而医学殿堂的阁楼实在太高，仅仅将基本功都过一遍，就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当然，柠檬精除了酸，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下午，老老实实跟老师看门诊、老老实实登记病历、老老实实开检查申请单——

再老老实实听不懂。

本科五年的奋斗和努力，能够把医学的基层理论和基本逻辑吃透就实在不易，而这庞大、混杂的知识结构，与一线真实临床的距离，仿佛比陆凡来时路都要更长。

医学很难。

认真苦读了五年，不过才掀开了医学这个行业的冰山一角……

医学所需的知识量繁杂、医学殿堂所装的知识量之庞大，全部装订成书，砸死十几个教授是搓搓有余。

蔡东凡把下午挂号的病人都看完后，时间走到了四点五十三。

五点半下班，后续只有陆续看复查结果的复诊患者。

蔡东凡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着在桌面上敲了一阵，后才说：“小陆，其实我中午告诉你那么多的意思是——”

“其实张军主任一向将他自己学生当作湘雅医院研究生标准培养。然则即便如此，张主任也没能把自己的第一个学生留下。”

“医院附近的技能训练中心的会员卡，你也去办一张吧，对你好处不小的。”

陆凡已经对985高校同学的平均水平有过了解，也深知张军主任和那位蒋师兄的无奈。

医院和科室要发展，需要的是更优秀的人才，而不是师徒一窝。

“师父，我已经办过卡了，中午还见到了刘晨宇还有王师兄。”陆凡点了点头，并未问蔡东凡为什么不提升自己的培养标准这个问题。

有两个原因，第一陆凡知道在老师心里，自己的资质非常普通，可能并不值得培养。

第二，陆凡知道老师蔡东凡的履历十分单薄——自己是本科学历、目前也只是副主任医师。

陆凡有时候都想问老师蔡东凡这硕士研究生导师怎么来的，但不敢。

他是老板啊！

“我给你转点钱吧……”蔡东凡迎着陆凡的眼神后，也有些心虚说。

……

当晚，陆凡吃过饭后，就打开了实用骨科学第四版修订本上册，继续上次的阅读进度，认认真真地读了起来……

不管有没有那个100个小时的阅读任务，陆凡也认为自己要多看书，不然连唯一接触临床的机会——跟老师门诊的历练都接不住。

蔡东凡的临床能力是没任何问题的，只是没有带教经验，并不擅长教学。

又是师兄们打下的江山规定——住院医师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证书之前禁止单独值班。

所以陆凡只有跟班。

跟班的时候，有一个主班师兄干活，陆凡只需要象征性地待在科室里帮忙即可。

陆凡就有了大量的时间进行阅读。

老师蔡东凡是硕导，也是跟着王主任的小副主任医师，可能在王主任看来也还没有彻底出师，单独主刀的手术不多。

陆凡就抓紧一切时间看书。

宿舍、科室、技能训练中心的阅读室，默默来，默默去，如同一只蝼蚁，进了名为‘常市第一人民医院’这窝陌生的蚁穴，存在感不强、却又不知疲倦……

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十余天来到九月下旬。

终于，陆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长达100小时的阅读任务环走到尾声。

只是看向面板上结果的学习效果反馈时，陆凡自己都有点想哭。

一百个小时的认真阅读，在面板上，只冒起了一点点的水花。

【医学理论：创伤外科学（初级0.5/10+0.2）↓、骨科学（初级1/10+0.2）↓、外科学（实习2/3+0.2）↓……】

这变化结果的意思就是——

1.陆凡花费了100小时认真阅读的时间，只增加了0.5的进度！

2.理论知识进度1约等于200小时的阅读。

3.自己在长进了0.5创伤外科理论进度时，其他的同学们的理论总进度是0.2+0.2+0.2+0.1+0.1=0.8！

这还只是他们理论上的进步，如果完全计算医学诊断术、外科操作学等综合进度——

陆凡相同时间进步0.5，那些985同学们进步了3-5。也就是六到十倍的差距。

好在！

任务环的2.1.1.1完成后，陆凡获得了技能点10！

10+0.5远远大于3-5！

【当前技能点余额：11。】

嗯，其他栏目的下降箭头还在，就连之前已经平齐了的止血术和清创术，下降的箭头也再次出现【外科操作学：止血术（熟练0/10）↓、缝合术（熟练0/10）↓……】

外科操作学是最做不得假的，是绝对的手上工夫，就算理论通透，却不实实在在练习，也不会体现在手上的工夫上。

掠过诊断术和操作学，先加点理论！

理论是目前陆凡唯一在临床可以用的！

操作加点了也没用，加点了也没有操作机会，这十天里，陆凡没有哪怕一次缝皮机会，还不如先提升下写病历和开医嘱期间就能用到的理论……

第一次之所以加点操作学，是因操作学是最直观的改变。

可以快速证实自己的能力是否得到了提升。

加点是很轻松的。

技能点的消耗自然也是很快的。

很快，理论面板就变成了：【创伤外科学（中级0/50）↑……】

看到向上的箭头终于出现，陆凡坐在木椅子上，左右扭摆两次，略带恶趣味喃喃：“高了是吧？高了是吧？那你倒是显示一下高了多少啊？”

一次性消耗了巨额的10点技能点，陆凡没仔细计较到底给自己的理论带来多少变化，反而更加在意↓是否变成↑。

小人物的趣味也就只能这样了。

没人关注，没人喝彩，也没人在意……

陆凡话音刚落下。

嘿，整张面板都变得不一样了。

【医学理论：创伤外科学（中级0/50）↑2.2……】

其他不看！

现在的陆凡需要阿q……

只是好用的技能点又没了。

技能点来之不易，余下的1点陆凡没敢浪费，就索性直接先去了技能训练中心，看看自己的理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