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求情
李晨熙抬起头,看着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宁静,低下了头,说了大半天的话,心情也稍微平复些了,看着宁静胳膊上血红一片,想要伸手摸一下,又怕弄疼了她,小声说道“对不起。很疼吧。”宁静很欣慰的笑了,这小丫头居然学会道歉了。
“没事,殿下别看了。”宁静说着,拿起一块手巾,简单包扎了一下,道“没事儿,不疼的。”
“宁姐姐。”李晨熙低声喊着,又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低低的声音,似乎有些胆怯,此时的她,真的是个又无助又可怜的小孩子。
“嗯,我长你几岁,当然可以的。”宁静笑笑,又将宁静搂在怀里,让宁静靠在自己心口,慢慢抚慰她受到惊吓的心。
“你不恨我吗,那天我打你,我看你都流血了。一定很疼吧。”
宁静觉得,这小姑娘受刺激严重了,居然学会关心人了,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殿下没听说过,不打不相识吗。你打了我,你自己也疼了好几天,咱们扯平了。”
“嗯嗯。”李晨熙忽然笑了,抹去泪水,哭笑着说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让我打你的。”
“哈哈哈哈。”宁静笑了,搂住李晨熙道“我本来就是陛下找来纠正你喜欢打人这个毛病的,既然公主喜欢打人,总是叫奴才动手,自己有过不了瘾,你看,自己打人才舒服嘛。”
“舒服个屁!”李晨熙忽然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四处看了看,宁静笑了,这才是最真的样子,孩子就该哭哭笑笑,就该无忧无虑。
等到李晨熙睡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宁静也困得很,搂着公主,和衣而睡。这一睡,李晨熙虽然还是有些不安稳,但有宁静搂着,倒也睡了很久。
昨夜芳华苑的事情,宫女自然告诉的皇后,皇后觉得,皇帝这次看错人了,正巧昨日皇帝歇在皇后宫中,自然就听说了,气的拍着桌子大骂,随即着人去将宁静捉出芳华苑,狠狠打一顿,替他的宝贝女儿出去。
李晨熙哭了半夜,宁静被李晨熙闹了大半夜,两人都还躺在床上睡觉,內侍们不敢吵着公主睡觉,可此时宁静就睡在公主床上,一群人焦急的等在外面,宫女们只能悄悄入内,低声唤醒宁静。宁静来不及梳洗,就被人带走了。
宁静刚走出芳华苑的大门,李晨熙就惊醒了,发现身边没人,连忙呼喊,宫女们鱼贯而入,李晨熙问道“宁姐姐呢?”宫女们互相看了看,不敢接话,李晨熙焦急的问道“宁姐姐呢!”方才有个宫女低声说道“郡主被陛下派来的人带走了。”李晨熙连忙跳起来,吩咐人给自己穿衣服。
李晨熙焦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着急的跑去皇后宫中,芳华苑离皇后寝宫并不远,李晨熙气喘吁吁的跑到皇宫宫中时,远远就听见了棍棒打在身上的浑浊沉重声音,跑的更快了。
“父皇,别打了,你们走开!”李晨熙推开行刑的侍卫,护在宁静身边,跪下求道“父皇,您别打了,您别打她了。求您了。”
侍卫们没有得到皇帝的命令,自然不敢停手,依然很有力的打着,李晨熙一面护着宁静,一边哀求,慌乱的有些手足无措。
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女儿说出来的话,惊讶的看着女儿,再看看宁静,挥挥手,退开了行刑的侍卫。
李晨熙不知所措的看着宁静,想看看她的伤,又怕弄疼了,手脚无措的看着宁静,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半天才道“对不起,我...”
宁静被带过了有一会儿了,挨了皇帝好几十下棍子,此刻正疼的厉害,额头的头发早就汗湿了,正顺着头发滴着汗水。宁静有些艰难的抬起手,轻轻替李晨熙理了理额头散乱的头发,道“没事,就是有点儿疼,你别看了,先回去吧。”
李晨熙抹着泪水,苦求着说道“父皇,您不要打宁姐姐了,您不是还让宁姐姐来教我吗,您要是把她打死了,那我怎么办。”说着哭的更伤心了。
皇后也是第一次看见女儿哭的如此伤心,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别人,实在是有些不理解的看向自己的丈夫。皇帝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宁静,狠,这丫头真狠,对自己也这么狠!但凡这种人,要么大奸大恶,要么大仁大义,这丫头是哪一类呢?天脉者,真的是天脉者吗,大仁大义的天脉者,这是上天在眷顾我东平吗?
“好了,既然公主求情,这一次朕就饶了你,若有下一次,朕定加倍责罚。”皇帝厉声说着,龙威大震,李晨熙哭着谢恩,要来担架,将宁静抬回了芳华苑。
御书房中,皇帝眯着眼,听着钱礼的回话,细细思考着。“你的意思,刑部的行刑官并没有放水,那宁长钦是如何活下来的。”他不相信,就算宁长钦身体结实,抗下了,可听钱礼的意思,居然只是皮外伤,很严重的皮外伤。
“陛下,臣替宁长钦诊治的时候发现,他体内有残留的凤凰花痕迹,凤凰花有多种颜色,每一位天脉者降生,开花的颜色不同,数量不同,不同颜色,药用效果也不同。根据典籍记载,金色主练筋骨经脉,红色活血化瘀,治刀创剑伤等,白色治百毒,黄色,橘色治急症,这是几种常见的颜色,还有青色,蓝色和紫色,具体药效,臣不太清楚。”钱礼说着,微微抬头看了看皇帝,继续说道“宁长钦、宁长铭应该是服用了金色花制作的药丸,保证两人在短时间内筋骨不会受损,郡主应该是买通了行刑的人,虽然行刑时并未作假,有宫中传令官在,也不敢作假。但是……”钱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皇帝,有些话,得问才行。
“但是什么,说吧,朕恕你无罪!”皇帝想了想又说道“郡主既然敢让你去,自然也是不怕你说的,更不会报复你。”
钱礼觉得很有道理,刚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宁长钦从腰部到大腿,全是伤痕,棍棒对准石头某一个地方狠狠击打,坚硬的石头也会出现裂痕,甚至碎裂,何况是人。郡主买通行刑官,应该只是叫他们将力量分散了。”
皇帝终于明白宁长钦是如何活下来的了,这小丫头算的可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