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从居住在Y州开始,每天见到的都是外国人,真是够够的!”话里透出的语气十分不满。
涟漪笑笑,递给他一个手提袋,里面是她回来的路上帮他买的新手机。
清扬打开袋子一看,兴奋的跑回房间去摆弄去了。涟漪摇摇头,去找义父商量出发的事情。
会所停车场。
冷冽男子边往车的位置走,边问身边的下属:“裴风,查到Y L的踪迹了吗?”锋利又压迫的视线扫向下属。
裴风对上他锋利的眼神,慌忙低头,“属下办事不利。”
冷冽男子气息一沉,“在Y州找了将近两个月,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时,另外一边,一个东方面孔的男子往这边走来,出声,“哎呀,凭你裴寂潋裴少的本事,这么久都没把人找出来,可见对方藏得有多深。”
裴风见有人解围松了一口气,忙对着来人招呼:“靳少!”
又把视线转回自己主子裴寂潋身上,“裴少,YL此人从来没有露过面,每次YL设计出的枪械图纸,只会在Y州黑市高价拍卖。至今为止无人知道YL是男是女年龄几何?”
“不错,据说Y州这边不少势力,也在暗地里找寻YL的踪迹,想把他收入麾下。此人有心想躲,就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靳司言靳少补充说道。
裴寂潋冷冽的眸子,看了一眼靳司言,两秒后转向裴风,“行了,先回国,让这边的人手继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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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机场。
涟漪带着清扬刚把行李办完托运,回到义父身边坐下,等着登机时间。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看了一眼,犹豫两秒接起。
电话那端席穹焰的声音传来,问她在家吗?自己想过来找她谈谈。涟漪担心他知道了自己要走,出现变故影响登机。只能先安抚,“穹焰哥,我在家陪义父一起吃晚饭。今天算了,后面抽空再约谈吧。你也先去忙,我挂了,先吃饭。”
放下手机,看来回国落地后,第一件事就是该去换个手机号码。
席穹焰听见她说正在吃晚饭,就没多纠缠默许她挂电话,没再打来。
义父看着挂了电话,拿着手机低头沉思的涟漪几眼,张了张口,还是没出声。旁边的清扬,全神贯注的在打游戏没关注这边。
站在安检口往前走时,站在涟漪前面的清扬惊呼,“涟漪姐,快看!好帅好有气势的男人啊!”
涟漪应声抬头,往清扬看过去的方向望去,只看见一行人的背影,人家走的VIP通道。不过其中那个高大的背影貌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涟漪没放在心上,很快就不在意了......
下了飞机,站在久违的土地上,她深吸一口气。
“涟漪,这里是冀城,我们先回老家待几天,然后出发去京城。”义父说完,抬手招来一辆车几人坐上去。
和一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裴寂潋视线不经意一撇,透过半开的车窗,车内那张漂亮的容颜一闪而过。
是她?
裴寂潋唇角若有似无的微勾,坐进等在一旁的车内,“去外公家。”
三天后。
墓园,涟漪跟义父清扬一起祭拜完义母,准备去往京城。义母去世后,安葬在国内老家,每年义父都会带着清扬,回国祭拜义母。
涟漪当初被义父救回时,没有身份证明。这么多年为了保住国籍,一直登记在义父家的户口本上。姓氏也随义父。之前涟漪把自己的出身跟义父说了。义父听后只说了一段话,你永远是我们沐家的一份子,户口本上永远有你的一页。
义父一番话,涟漪感动的泪湿了眼眶,不出意外,自己这辈子,估计都会待在义父家的户口本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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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义父在京城竟然有房产?看着眼前带着小院的独栋别墅,涟漪感觉自己太不了解义父。
清扬已经迫不及待的跟在老头身后进去,涟漪进去后,屋内走过来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小姐,我是这里负责做饭打扫的阿姨,我姓王。”
对着她微微一笑,“王姨好!以后叫我涟漪就行。”
晚饭过后,涟漪早早回到二楼属于卧房休息。洗漱后推开落地窗,进入阳台......
院子左侧两棵西府海棠花开正艳,看样子被打理很好,偶有凋零的几片花瓣在夜风中摇曳飘落。右侧有一葡萄架,下面搭建一简易的休闲茶台,彰显着主人惬意、休闲的生活。
涟漪闭眼深吸一口气,浅淡的花香顺着夜风扑入鼻中,重重的呼出气体,循环做了几个深呼吸。睁开双眼,眸光在阳台灯光和玻璃反射下,在夜色中闪烁着一抹晶泽的光。
“嗡-嗡”,手机震动传来,拿起看了一眼接起。回国刚换的号码,除了她主动联系告知的,没有外人知道此号码。
电话那端传来不满的控诉,“老板,你这回国多久了,自家产业不准备要了?小的还等着你回来接手好休假呢!”
涟漪把手机拿远一点,等她发泄完,才清淡开口:“过几天再去,邢霏姐,这两年辛苦了!”
电话那端安静了两秒,才说等她去接手了,要好好补偿她的损失。涟漪举起杯子喝了口白开水,笑了!
正要挂断电话,邢菲又急忙开口,“你都近八个月没出新作品了,这段时间被人催疯了,什么时候出新?”
涟漪握住手机微顿,杯子放在桌子上,眸色深深,“明早查收,忙,拜拜!”躲去基地大半年,是有些误工了?
铺开画稿,拿起笔开始勾勒。一进入工作状态就忘记了时间,等她停下笔,抬头活动身体关节时,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收拾一下,把图纸扫描发送,才去休息。
一早,早饭时义父给她说,半年多前交代他办的事成了。今天上午九点让她去报道。涟漪吃饭的动作一顿,随即漫不经心的放下筷子,懒散的往椅背一靠。
义父瞄了一眼靠在椅背沉思的涟漪,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