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牛打的江山马坐殿

虎豹边走边想;怪不得昨晚自己做梦娶媳妇,原来不是梦,竟然和彩玉睡到了一起,为什么会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说来也怪,彩玉和杨虎豹睡了一晚上,竟然怀孕了,彩玉被吓到了,不敢告诉沈放,可是呕吐的时候,还被沈放发现了。沈放不但没生气,而且是两眼放光,对彩玉又恢复了往日的疼爱,自从这以后,杨虎豹再也没来家里吃过饭。

这一天,彩玉出去买菜,正好碰到了杨虎豹下工回家,她脸色微红,低下头赶紧想逃走,却被虎豹叫住了:“彩玉嫂子,那晚上的事儿实在对不起,我觉得你老公沈放有问题,说不定这事儿就是他搞的鬼,简直是不要脸。”杨虎豹低声说完,就转身走了。其实,彩玉也怀疑过,但没好意思质问沈放,经虎豹这么一说,她决定回家一定弄明白。

晚上,两口子躺在床上,彩玉率先开口说道:“沈放,我肚子里孩子怎么来的?你是不是一清二楚?”

见彩玉这么问,沈放一愣,但也很快坦白了事实。原来,沈放发现自己不会生儿子,只会来女儿,整日忧心忡忡,没有儿子怎么能行,他整晚睡不着觉,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究竟找谁才好呢?他看上了采石场的虎豹,这小伙子忠厚老实,人长得也挺好,就是家里太穷,所以一直没能娶上媳妇儿。拿定注意之后,就刻意接近虎豹,和他套近乎,经常领到家里来喝酒。那一晚,他设计把二人灌醉,并在虎豹的茶水中放了情蛊,把虎豹扶到彩玉的床上,自己在柴房里睡了一晚,两个孩子都睡在母亲床上。

彩玉知道了真相,痛苦不已,对沈放说道:“传宗接代就这么重要吗?如让别人知道,我怎么还有脸见人?”事到如今,彩玉只能认了,怀了别人的孩子,老公你还不介意,我怕什么呢?

到了分娩的日子,沈放母子更加焦躁不安,当产婆对他们说是儿子的时候,母子二人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沈放给儿子取名叫沈远,可孩子越长越像虎豹,就像是他的影子,突然之间,他心里的那股醋意越来越浓。

正巧,那一天他下班回家,碰到彩玉和虎豹说话,他立刻打翻醋坛子。等彩玉回家后,他二话没说,上去揪住彩玉的头发就一顿暴打,边打边说:“你是不是看上虎豹了?”

彩玉边喊边说:“没有,出于礼节,我只能和他打招呼。”

沈放还是不肯罢手,吓得三个孩子哇哇大哭,母亲闻听赶紧过来拉架,谁知沈放气性更大,狠狠地退了母亲一把,母亲正好磕到了桌子角上,鲜血从额头流出来,沈放顿时吓坏了。他赶紧上前扶住老娘,让彩玉赶紧去请大夫,等大夫到来之后才发现老娘早已断气了。

办完老娘的丧事以后,沈放脾气更加暴躁,对彩玉非打即骂,每当看到儿子那张酷似虎豹的脸,对彩玉打的更加厉害。从此以后,沈放不再去山上采石,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去赌钱,来发泄心中的不痛快。家里的钱很快被他输了精光,在一个深夜,他喝酒后赌钱回来,不慎掉进了村口的河里淹死了。

这个时候,彩玉连口棺材都买不起,虎豹给她一些钱,才将沈放安葬。彩玉对虎豹承诺:这些钱算是借的,有朝一日,她会慢慢还给虎豹的,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生活,可谓是异常的艰难,每天一早一晚,虎豹总是帮她干活,缸里的水永远是满的,院子里的柴火永远是劈好的。

邻居王婶儿是一个好人,她觉得彩玉可以嫁给虎豹,于是便有意撮合这门亲事儿。

彩玉对王婶儿说:“婶儿,虎豹的确是个好人,可我眼下带着三个孩子,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

王婶儿说:“彩玉,这事儿包在我的身上了,只要你同意,绝对没问题。”王婶儿找到虎豹,跟他说明来意,没想到虎豹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家里穷,只要彩玉不嫌弃,我没意见。”就这样,经过王婶儿牵线,在乡亲们的见证下,二人拜堂成亲了。

洞房夜,虎豹拥着彩玉觉得幸福无比,彩玉附在虎豹身边,悄悄地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知道,沈远是我的儿子。”还没等彩玉说,虎豹就抢先说了出来。

彩玉大吃一惊,急忙问:“你咋知道的?”

虎豹把彩玉拥在怀里说:“那日我无端睡到你床上,绝对是沈放所为,那日我告诉你这些话后,你不应该回家问清这些事儿,这样让沈放感到尴尬,如果你不问他,我永远不会说的,这样你和沈放好好过日子,沈放会好好待你的。沈放不在乎借种生子,可你在乎什么呢?非得把窗户纸捅破!”

彩玉听完,狠狠地捶了虎豹一拳头,嗔怪地说:“原来你什么也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真坏!”

鲁串串还要继续讲下去,夏天问:“朋友,你讲这个故事能说明什么呢?”鲁串串说:“咱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与南方是好朋友,那晚你究竟和谁发生了什么,咱在这里不要把窗户纸捅破吧?”

夏天听后笑了起来:“你讲的故事,我也听明白了,正好,我也有一个故事讲给你听听。”

鲁串串说:“讲吧,我听听,对我有没有启发。”

夏天说:“在我们这里有一句俗话叫;牛打江山马坐殿,这里边还有一段小故事,你想听吗?”

鲁串串说:“你讲,我听听。”

夏天说:“很早以前有一个人喂了一头牛、一头驴、一匹马。它们常在一起干活。牛干活最卖力气,驴干活还行,唯独马干活老是耍滑。这一年,黄豆大丰收了,主人就把它们叫到一起说:今年黄豆丰收了,我准备在你们三个中间选出一个干的好的,奖给点黄豆黑豆吃。”

马一听主人说了这些话,就搭腔:我看还是选驴吧!驴的干劲比较大。牛老实,不知马在耍心眼,见他这样说,就反驳说:我不同意选驴,驴不是好东西,它要是看见草驴,活也不干,背起耳朵,啊啊一个劲的叫。驴一听就生气了:哈,马选我了,你老牛嫌我不好,给我个小鞋穿,我给你个穿不上,别看你卖力气最大,我就是不选你。

这个时候,主人问牛:你选谁?牛知道自己干劲最大,但也不好意思选自己,又不愿意选驴,就勉强地说了句:那就选马吧!

这时间驴正在生牛的气,它明知道该选牛,也就不说这句话,听见牛提了马,正好送个人情,立刻就撘了腔:我同意。

就这样,马的工作很少,结果马得了大奖,牛工作时干的最多,结果什么也没捞着。从这开始,就有了牛打江山马坐殿的说法。

夏天说完,鲁串串问:“你讲这个典故是什么意思?”

夏天说:“你既然和南方是好朋友,你可以把我讲的典故告诉他,然后也把你讲的那个故事讲给他听,有什么反应回头你告诉我,好吧?”鲁串串说:“好吧,我会讲给他听的。”

夏天说:“别的再说就毫无意义了,先到这里吧,我走了。”说到这里,把自己的女儿抱起就说:“闺女,咱回家喽,跟叔叔再见。”

小女孩调皮地挥起小手说:“叔叔拜拜”。

夏天抱着孩子走远了。鲁串串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话,拍着自己的头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听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