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就不会不喜欢温柔可人的女人,只要你能够乖乖表现,姐姐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够把握他的心。”
“再说了,只要你能够想个法子,离间他们二人,贺祈年受了心伤,自然会念及你的好。”
“你姐姐我面对后宫佳丽三千,都能够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你只用面对一个沈家小姐,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栾玉湖其实并不懂得如何争宠,只是希望能够让周围的人都喜欢自己,再加上在公主府被人处处冷落,栾玉湖这下也逐渐意识到只要自己能够进入王府,她就不用处处受委屈了。
她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让他和沈晴砚稍稍疏远些,和自己拉近距离,她也不奢望能够得到他的心,只要他能够常常看看自己就好。
然而现在连这个愿望都没办法达成。
“侯爷,我想把衣服换了,还麻烦你回避一下……”栾玉湖声音都有点发抖,她真的很害怕,若是这件事情被他知道了,她会被他如何责罚呢?
贺祈年不怒自威,再加上在她面前都是不苟言笑,导致栾玉湖有些害怕他。
“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心疼地将那只耳坠子捡起,贺祈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过的。
这耳坠子是他亲手帮沈晴砚戴上,她怎么能把这东西丢下?
栾玉湖不太会撒谎,被他这番质问吓得脸色惨白,手指颤抖。
贺祈年目光冰地扫视了她一眼,面若寒霜。
“没什么啊。”她满脸心虚,努力回避他的目光,可他的眼神就如同胶着在她身上一样,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我什么都没有说。”栾玉湖拼命摇头,眼眶泛红,望着我见犹怜。
可贺祈年现在无心去看。
“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他眼神厌恶地望着她。
他们俩这些天屡次吵架都是因为栾玉湖,他本以为只要能够安安稳稳解决了这件事情,就能够高枕无忧,可没想到栾玉湖竟然率先招惹上了沈晴砚。
怎么能不让他愤怒?
“其实我觉得,如果我站在姐姐的立场,和她一样的话,我侍奉得……应该不会比她差。”栾玉湖这话已经说的极尽委婉了,先前栾贵妃就一直在教她该如何引诱贺祈年,把握住他的心,她总觉得那些话说出来有些不合适,所以只能默默憋在心里,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不比她差?”贺祈年眼神十分复杂,薄唇勾起冷笑,“你真的是这么以为的吗?”
“侯爷,你就让我留在王府吧。”栾玉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其实她也不求什么,只要能够给她该有的荣耀,让她不再被那些人嘲笑,她就很满足了。
“所以你今天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算计我,对吗?”贺祈年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和自己认识没多久的女人手上。
他可真是太天真了,她的亲姐姐分明就是栾贵妃,是后宫中相当得宠的女子,她的妹妹又怎会简单?
“侯爷,我求求你!”栾玉湖眼眶发红,不管不顾就想扑上去抱住他。
“你给我滚,我觉得恶心。”贺祈年丢下这话,就把那套衣服往地上狠狠一扔,转身追了出去。
他心知肚明,沈晴砚这次十有八九是很难消气了,他必须赶紧回去。
马车逐渐停下,沈晴砚默不作声地走了下去,可是在腿刚伸出去的那一瞬间,还是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痛。
先前都是贺祈年一直在她身边扶着她,防止她会牵扯到之前的伤口。
可现在却……
沈晴砚鼻尖一阵酸涩,觉得有些委屈。
为什么偏偏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她本以为重活一辈子可以不用再遇到如同上一世那般糟心的事情,可现在却更加悲惨。
那时她虽然知道赵元徽收了通房丫鬟,但她已经和他离心,对他的行为自然是无所谓。
可如今她早已经对贺祈年情根深种,也信了他的所有海誓山盟,偏偏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心中越发难过,沈晴砚独自一人走回王府,下人冲她行礼,她也只能勉强一笑。
“世子妃,您可算是回来啦,今天的宴会没出什么事情吧?那里热不热闹?”珍珠看了她,赶紧扑上去,叽叽喳喳说着话,可没过多久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眨巴着眼睛,四处张望:“侯爷他现在在哪里呢?难道你们没有一起回来吗?”
“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沈晴砚语气平静,又看了一眼屋子的方向,想着这王府恐怕是留不得了。
这一次贺祈年已经和栾玉湖同床共枕,恐怕没多久就要把她接回王府,若是自己还留在这里,未免有些太死皮白赖了。
他们认识才多久,他难道就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和另外一个人建立关系吗?
还是说他分明就是这样一个随便的人,天下的男人都是这副薄情寡义的样子呢?
沈晴砚头疼得几乎要炸开,只希望能够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于是主动开始收拾着各种东西。
将那些与王府有关的东西全部丢下,只留下娘家给自己的嫁妆,沈晴砚思索半晌,觉得若是自己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干脆让他写一封和离书,趁早结束他们的关系。
“珍珠,拿几个箱子过来,把这些东西全都收走。”沈晴砚转过头,有条不紊地吩咐。
“世子妃,你是打算和侯爷一起出门远行一趟吗?”珍珠向来性格开朗乐观,听到这话眉开眼笑,“世子妃和侯爷的感情真好,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登对的一双璧人呢。”
登对?
这话就像是嘲讽。
沈晴砚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沉默半晌才如同喃喃自语一般开口:“我是打算回沈家了。”
刚收拾好的细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珍珠满脸不可置信,抬起头望着沈晴砚,忍不住失声说:“世子妃,您没搞错吧,前段时间您才刚刚从娘家回来,更何况现在也不是回娘家的日子呀。”
“我要在沈家长住一段时间,你先把东西收拾好,不要问那么多。”沈晴砚摇摇头,有时候也觉得这丫头实在太啰嗦,她知道珍珠是为自己好,可现在她真的不想听到与贺祈年有关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