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当那骠骑兵杀来

王子攸带着自己的人马急行军,凭借着系统的加成,一路急行军。

走进才发现那是劫匪与商队混战,劫匪方20人、商队方7人。

劫匪非比寻常,全员一身皮甲,身负角弓,貂皮水壶,一双黑布翻靴,头戴饰羽毡帽,手持一柄亮银弯刀。

领头的更是身披黑色筒袖甲,脚踩乌云靴,手持五米的骑槊,背负角弓一张,配箭矢两壶。

被打劫的商队也不容小觑,身披两档甲,戴铁盆领,手持长戟,背负角弓,虽然人数不多却凶猛异常。

“子攸,这是撒?”步六孤义指着交战双方,“俺只在独孤将军的中账见过这身行头?”

“这应该是豪门的私兵。”王子攸指着武器更精良的商队。

“劫匪也不是溃兵,应该是专门过来截杀他们的正规军!”他分析。

“为何不是溃兵?”

王子攸翻了个白眼。“溃兵者,速也。身上一切负重的东西都会丢掉,如此才能跑。”

“也是啊,俺只是独孤将军手下的大头兵,不懂这些。”步六孤义打了个哈哈。

“郎君,是否我们……”一名帝国步兵上前行礼,向王子攸问询。

王子攸紧盯着交战的双方犹豫不决。

介入一场赌胜算的危险买卖,他可不是热血动漫里的肌肉脑袋!

可是此人被截杀,又上哪去找此等良机搭线豪门?

当他看清从马车中露出的身影,他两眼放光,下定决心。

“帮!但待我准备一番。”

说完就拉着几人叽里咕噜地规划了一下进攻方式。

做完准备工作,王子攸从物品栏中拖出五匹马,让几人也一同骑行。

虽然帝国步兵并没有赋予他们骑术,可是在鲜卑族统治下的汉人多少有点鲜卑化,对于马匹这种东西稍加熟悉就掌握了要诀。

这下,他们全员都可以称得上是骑兵了,只是几名步兵没有骑术加成,显得非常生疏。

“接下来,我们恐怕有一次恶战,恐怕……”

可是他只看见所有人眼神中那份炽热,那是对他的信任。

敌人与商队缠斗的方向是南北方向,西面有一个小坡可以隐藏他们的行迹。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身处死亡的人是沉默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置身事外,唯有面对才能置死地而后生。

此时的战局已然明了,劫匪方付出不小的代价,死了七人。

商队的护卫虽然精锐,但碍于人少,结不成战阵。

敌人又刻意分割,三人力竭战死,其余人也在做困兽之斗。

“所有人!”王子攸一马当先,身后紧跟着步六孤义。

“杀!”

六把明晃晃的步槊架起,步六孤义嚎起他的破锣嗓,手上的战刀保持最佳接敌状态。

滚滚烟尘惊扰了劫匪,随后他们放心下来。

在他们看来,这群衣衫褴褛的破落户,不过是‘同行’抢生意,无需在意。

商队的护卫脸色更难看了,他们认为自己大限已至。

“朋友,我们可以……”劫匪首领轻笑。

但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凝固了,一口腥甜吐出。

王子攸在技能的加持下长虹贯日,长矛扎穿了筒袖甲,他双手挑起身体甩出去。

披甲的人砸到地上,鲜血从破洞淌出。眼神迷离,身体抽搐,很快腿一蹬,两眼一翻,死了。

王子攸慢下马速,换上角弓。持矢撕力,箭无虚发,纷纷没入马腹。

步六孤义抡圆战刀,刀筋正对着骨缝,轻松切开一名劫匪的脖子,鲜血顺着血槽流出。

他舔了一口鲜血,振刀,随后策马追向另一名劫匪。

劫匪们首先愕然,随后惊慌失色,仓促迎敌。

他们策马躲到西坡后,试图从另一面集结发起冲锋。

守卫们则是重燃希望,四人集结在一起,挑起淌着血的长戟向敌人压去。

几名劫匪试图正门迎击,欲凭借马匹的冲撞力撕开战阵。

仅剩的四人无不是久经战阵的兵油子,结为拒阵,专挑马腹下手。

长戟刺入马腹,顺着锋刃轻轻挑起,战马发出悲鸣,劫匪坠地,被乱刀斫之。

六名步兵骑马至,与剩下的敌人展开拉锯战。

敌人挽弓搭矢,步兵沉着举盾,一手持槊猛刺,一时僵持不下。

战局发生了扭转,可是正规军毕竟是正规军。

在经历了短暂的动荡,剩余的士卒集结起来,结却月阵向王子攸压来。

在他们看来眼下战局最大的变数就是勇猛的王子攸和步六孤义。

此二人中当属王子攸装备精良,所以判断他就是指挥官。

“子攸,小心。”步六孤义大喝一声。

结为却月的劫匪,绕着王子攸放风筝。

虽然王子攸的属性有加成,但是对方的马匹精良,速度快。

仅凭简易木盾,他防不住从三个方向射来的箭矢。

嗖的一声,王子攸只觉腰间火辣辣的烧。低头一看,一枚箭矢没入他的腰间。

所幸羊毡和皮甲缓冲了作用力,没有伤及腹脏。

步兵们见状,睚眦欲裂,意欲诛杀敌人,却乱了阵脚。

一名步兵被流矢射中,坠入马下生死不知。

“全员,听令!竖阵,两列,冲锋!”

他的话犹如镇定剂,稳住了步兵的慌乱,他们有条不紊,重新结阵御敌。

他呲着牙看向四名护卫。“有劳各位,压阵。”

四名守卫心领神会,一人留下守备马车。

三人提长戟,戟尖压在地上,锋刃对着人,只要对方想要冲阵,就要开膛破肚。

分为两队的骑兵对着呈却月阵的中部直冲,两翼的劫匪围杀却被冲阵步兵身后的步兵以槊贯穿。

“杀!”

步六孤义跟在队中怒吼着,用手中的战刀欲割下敌人的头颅。

却因刀筋不正,被劫匪更为精良的弯刀打断刀刃。

正当敌人的刀向他脸上挥来,他当机立断。

将残刃插进敌人的嘴里,拧动剑把,用力一转。

敌骑不断抽搐,倒地不起。

他则侧身夹住马腹,手探出,伸向落地弯刀,顺手拾起,扬长而去。

此时撕开裂口的步兵已经离开,三名身披重甲的护卫,手持长戟,专砍马腿,将剩下的劫匪掀倒在地。

“手下留情,这是我的!”

王子攸强忍刺痛,提枪杀来,他双目赤红,口里喊着钱什么的。

护卫哪见过这般阵势,只见几缕寒风飘过,五枚箭头分别没入劫匪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