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偷袭?巧了
- 我苟在南北朝纵横风云
- 丢人的芙芙
- 2091字
- 2024-03-15 12:24:46
首领已经授首,村中的叛军如溃穴之蚁四散溃逃。
王僧辩的骑兵发出嚎叫,争先恐后地抢夺这些行走的功勋。
用明朝的某些人的话来说就是。
老乡,借人头一用。
只是还没等兴奋的骑兵积攒功勋,无数箭羽从土坡上射出。
大部分骑兵来不及躲闪,纷纷中计,跌落马下。
不少人被惊慌失措的马踩踏,身体变形,哀嚎不已。
一些善战的老兵反应及时,躲过要害。
但也是被射中铠甲,箭头从甲片缝隙中插入,惊起一身虚汗。
刀兵在第一波箭雨时就火速润了,所以伤害全由这些骑兵抗下。
“隐蔽,隐蔽!”
他们大惊。
但狭窄的村路限制了活动,地上堆积着尸体,马蹄无处下脚,更是步履维艰。
额,果然成这样了。
王子攸站在王僧辩的部众身前,对于刚才那一箭还是心有余悸。
那几个斥候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必是被敌人杀害了。
他放下手,转身看向一旁的弓箭手。
“你们有鸣镝吗?”
他说。
“有。”
一名弓箭手上前,将一个造型奇特的箭放在他手中。
此物的箭头为圆锥形,上面有小孔。
用角弓射出,会与空气摩擦,爆发刺耳的声音。
王子攸用手指夹住箭羽,柘弓微张,只见一箭直彻太清。
随即爆鸣声响起,方圆几十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走吧,子攸叫我们按计划执行。”
步六孤义收到信息,转头说道。
身后的骑兵颔首,提槊负弓。
步六孤率部西进。
至于盾兵则跟在他们身后。
润回来的刀兵与王子攸等人汇合,重新列阵。
此时土坡之上,另一个南越相貌的人躲在角落观望。
在他的身前,是一帮重甲武士和弓箭手。
弓箭手挽弓搭矢,不断倾泻箭雨。
眼前之人穿着精良的重甲,握着柘弓,腰间有一把造型独特的刀。
简单的说,这把刀的刃是逆着的。
整体看起来跟横刀没什么区别,实际上相当于是放弃了刺击,加强劈砍能力。
如果王子攸在这里,他一定会非常吃惊。
眼前之人拥有跟他杀死的叛军首领相似的相貌,只是眉眼间更显得老道。
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看起来是某种猫科动物留下的。
“鸣镝……接下来是一场硬仗啊。”
眼前的人放下手中的箭。
“不相上下吗?我可不信这些。”
他喃喃自语。
王子攸看着狼狈逃回的重甲骑兵。
他们有个别的为了躲避箭矢,抛弃战马,躲进屋中。
战马有铁甲保护,箭矢很难致命,但是受到惊吓的马儿会迈开腿逃跑了。
这事就大了。
不知道当王僧辩从昏迷中醒来时,看到这幅景象会不会再次气晕。
败家玩意,根本不明白骑兵最值钱的就是那披着铁甲的骏马。
士兵可以死,但是马必须回收。
一匹合格战马的培育还有马铠的打造,所需要的心血远不是一个兵可以弥补的。
估计要军法处置了。
看着那几个气喘吁吁的溃兵,王子攸在心里说。
几名骑兵则是面色难堪,显然他们也知道自己丢掉马是什么下场。
溃散的重甲骑兵重新集结。
这下这帮桀骜不驯的姥爷们终于听话了,显然是想将功补过,保全性命。
“仆现在为最高统领,将军昏迷不醒,一切事物由仆定夺!”
骑兵们思索了一下,爽快接受他的提议。
“骑兵,从西侧绕行,在东侧集合,待我鸣镝,冲阵东坡!”
“诺。”
众人异口同声。
重甲骑兵们从西侧前进,在他们身后是火速奔驰的步六孤义。
至于东侧,这需要判断好敌军位置,调整合适距离进行佯攻和火力覆盖。
作为一个古道热肠的人,他最喜欢礼尚往来,对方为他蹭蹭刷火箭,他也得回礼才是。
他准备等自己的盾兵集结好,和王僧辩的刀兵组成前阵抗伤害。
然后由确定方位的弓箭手回击,最后由包抄的骑兵给予最后一击。
想法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对方的军事素养是萌新还是老登。
可是根据目前所展现的冰山一角,这个人的军事素养不一般。
估计会在东边设置伏兵阻拦行动,防止两侧包抄。
“管他呢,反正我全都要杀掉。”
实在不行他就让对方见识什么叫荧惑星转世,越打越强。
困难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如果有就多砍几次。
现在的他实力严重不足,很多技能都没有练起来。
长期的种田也只能加一些管理熟练度,那些战斗技能还是得需要从战斗中磨炼。
“哦,分兵了。”
在土坡上,南越人模样的人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只是他身边的士兵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显然这个人每次笑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罢了,那个废物毕竟争取了不少时间,好好利用吧。”
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嘎嘣的声响。
从草丛中站起来,将两根手指塞进嘴里,吹起哨子。
清脆的声音顺着风飘到另一边,王子攸都能听见清脆的声响,很快从西边的林地中走出很多重甲士兵。
他们的铠甲破旧,眼中空洞,刀鞘中还有未干的血液,不出意外的话村落就是他们屠的。
很显然这些人经历过某些刺激,导致他们对任何事都已经麻木。
这一点很恐怖,倘若人人如此,一般军队也不会在损失四成就会全面溃退了。
至少可以保证六七成损失才会溃败。
历史上能拥有如此战损比的也就只有那些依靠意志武装自己的军队。
“那是!”
步六孤义的部众和重甲骑兵们都勒马观察,大吃一惊。
眼前的人,久经沙场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神情严肃。
而眼前的士兵老练地结为却月,盾牌像鱼鳞般紧密贴合,从盾牌的顶部伸出寒光凛凛的长槊。
众人不敢冲阵,步六孤义带着自己的游骑兵骑射。
箭矢在盾牌上叮当作响,但是听不到一声惨叫。
骑射不是毫无意义,有倒地的敌人,但敌人熟视无睹,迅速将空缺填补。
冷酷的根本不像是人,而是精密的战争机器。
“这该如何?”
骑兵队长面露难色,步六孤义也毫无头绪。
这防御性,得上中军才行!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越来越急切,战机稍纵即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