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空半空,灵尘紧紧抱着,他只感觉喘不过气,嘴中害怕着念叨着听不懂话语,闭着眼睛。
“喂!到了,到了。”
他半天才从意识中回过,看上去这里破旧不堪,除了一些药草园,就是屋后的一片竹林环绕,却也生出紫色,与一条葬墓连通,那墓与平日叫的不同,碑文高高大大像极了一个门,远处是一处森林,辽阔与云层中,有一田地。
“怎么?就你们两个?门派,我信了鬼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那两人也不惹他,那是两件草盖的顶子已经有些暗黑,枯燥,不过有些新草掩盖的痕迹,里面倒也整洁,除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书籍,就是被写的满满的纸张,匀称藏锋,隐而不晦,算得上工整又不失古体,倒是像滑溜的泥鳅,从手中飞出。
床显得邋遢许多,除了一个床板,霉味的稻草就挂着的丹青了,是一名像紫玉的女子,不过眼睛稍微逊色。
“嗯,徒弟,你就凑合吧!
明天我教你功法,要知道想拜我为师的踏破了门槛,你算走运的啦!
看你这人执着,我也对你印象不赖,给你这个便宜。”
灵尘心中顿时无语,好像千万只蚂蚁在心头乱窜,心中却想着逃跑。
“你可不要想着逃跑,到时候遇到怪人,一刀把你噶了,从腰子到心脏,最后吃脑子,脑子听说蛋白质最丰富,吃了人可以美颜,可以延年益寿。”
他被一脸无辜的穗剑指着,只能后腿,眼珠子想着一万句离谱的话,终究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哦!师姐,怎么会呢?”
她收了剑,嘴脸微扬道:
“料你也不敢,你是我的第十个师弟了。
爹地,这个可不能有闪失,前九个都跑了,唉!
可见找到的时候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迷路饿死了。”
夜偷行,枝叶枯萎比脚更高,又不容易腐烂,很容易着火,想起来,过分执着某种偏离本质的东西,心中难免少了许多恐怖。
群山又不能点燃火把,一个星儿都是罪证,也只能趁着半分月色和眼睛混浊的流体行走,要是待上十天半个月肯定得病,只是隐色寒惧,各种声音交汇林中,又是一阵慌乱。
一只飞鸟都能让人瑟瑟发抖,心跳加速,紧张的耳眼张开。
电闪雷鸣,一阵狂风把他吹飞,刚好落在那座墓碑旁,雷朝着他师父而去,一不小心墓裂开一条口子,一道紫色异火的光芒从里面渗出,不过有些冷意。
“喂!你干嘛在这里,我在修炼引灵法。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格外的剧烈!”
他见那雷电停了,心中思索道:
“这鬼天气,我们在村中都会防火的,森林落叶太多,不安全。
水火无情,师父不得不防,不过好在是师父修炼,这雷电最恐怖了,雷击木,我见过从里面燃烧几天的,还有风卷火。”
他看到那大大小小的包袱,也明白一二,又问道:
“怎么大包小包的呢?”
他忙坐在这片竹林的藤椅,喝了一口半温的茶,又无辜道:
“师父,这防火的人,他们晚上要忍受寒冻,山上也没有吃的,特别是要保护野生动物。
我,自然带着干粮,衣服,我给你说,这算少的,我那时候可怜呀!
还要睡野外,一去就是半个月,特别是这种季节。”
他只感觉这个理由有些让人笑掉大牙,不过他见这家伙一百八十个心眼,却人畜无害,也就说:
“哦!没事了,做的好。
不过,我这里没人这么无聊,放心睡觉去吧!”
灵尘对入土为安的传统还是谨记于心,想起来昨日那个裂开的坟墓,想着重新弄一下,便早早死了床。
那竹林中灵气充足,有些潮湿,想来墓穴中会有蛇聚集,便试探的弄着不规则的石块,带着一根长长的铁棍。
铁棍在缝隙里面探索,只是幽暗无比,听到一声空灵的声音。
那紫色异火消失不见,手中铁棒不翼而飞没有声响,便用石头重新堆积,可是汗流浃背,那个缝隙还是没有动静,想着探个究竟。
他想着轻轻推开那个碑门,不管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一不留神划了下去,手中石头砸在自己脚上。
他一把坐下,捂住脚趾头,提起拖了布鞋,已经血色淤紫,脸色像的皮肤想被扭曲了过来,耳朵的神经疼到心脏的两肋,手才看到被尖儿划破,很锋利刚才没有感觉,这时候衣服上也都是血泽。
他想到用泥土止血,手左右挥动搓着,只见摸到一个圆圆的,长长的东西,拿起来是一根紫金色竹笛,血液被吸收,凝固。
在看到那个墓碑已经合拢,他也觉得奇怪,忘记了疼痛。
“喂!起来练功了。
师父说你基础薄弱,让我先教你背书,认识草药,还有基础阵法理论。
每天三点起床,不准偷懒,看到我这七彩鞭没有,你还敢炫耀你笛子吹得好,你师父说了,我们“天仙门”的宗旨是四个字。
忍,隐,善,舍
特别是隐,也就是要藏拙,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全部实力,你有一个好东西,你也想要,别人也想要,可是你身处弱势怎么办?那就是先舍,舍的意思是为了得,不是放弃。
其他不说了,反正我把我的本事都教给你,你师父也是,不会藏拙,毕竟你这人坏透了,但是不至于烂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