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拷问的木叶忍者

“团藏,我以三代目之名起誓,绝不允许你毁灭木叶!”

“日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现在你还让我如何相信你!是我错了,错了十几年!在我死之前,这个错误必须由我亲手纠正!”

最亲密的二人,互为表里的二人,展开了最后的厮杀,他们都有了觉悟,今天必须有一个人死在这里。

二人的身后,浓烟滚滚杀声冲天,那里是他们守护了一辈子的木叶。

原本故事的发展不该是这样的,而这一切的缘由,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

火影大楼,审讯室内。

“姓名?”

“圭一。”

“姓?”

“……没有。”

“年龄?”

“刚满十二岁。”

“父母名字?”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五遍了,你们到底还打算问几遍才满意?”

一片黑暗之中,从高空投射下的刺目灯光打在男孩的身上,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坐在那里,面色苍白憔悴,看上去很是疲惫,唯独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时不时抿着干燥的嘴唇,目光紧紧盯着放置在对面桌案上的水杯,满是渴望。

坐在对面桌案前的,是两名戴着动物面具的成年忍者,他们来自木叶暗部,隶属于拷问班,宛如两块硬邦邦的石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我问你答,该问几遍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拷问忍者语气平淡。

“喂,这算是一种测试吗?测试我们抵抗拷问的能力?”

“呵,想象倒挺丰富。”

“好吧,不管怎样,就算再问十遍,我的答案也不会变。”名为圭一的少年面不改色。

“那就更有趣了,也就是说你们事先就已经对好了口供?”拷问忍者眯起了眼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关于上周五晚上发生的那起事件,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交代清楚。”

“我已经重复说明不知多少遍了,还要重复几遍你们才能满意?我们二十五班明明立下了大功,是我们发现了那名鬼鬼祟祟的砂忍间谍,我们对木叶是有功的,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还要待在这里接受你们的审讯!”

同样戴着木叶护额的少年委屈至极。

然而拷问忍者却不为所动,平静地询问道:“是谁最先发现他是间谍的?”

“我们二十五班的队长,达也老师。”

“你确定?”

“当然。”

“那么是谁杀死了这名间谍?”

“是我。”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

少年一阵无语,看着两人宛如在看白痴。

“说话!”

“他们是木叶的敌人,杀了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死无对证了?”拷问忍者一摊手,似笑非笑地说道。

“没办法,他的实力很强,接近上忍的水平,以我们小队的实力根本没可能活捉他,能在只死一人的情况下将他杀死,运气已经极好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潜伏在木叶,究竟有何目的?”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圭一无奈地说道:“队长刚叫破他的身份,战斗就爆发了,直到杀死他的那一刻,我们之间都没说上一句话。”

经历了这段生死搏杀,圭一差点都要对《火影忍者》漫画的真实性产生质疑了,为何主角们居然能在战斗中跟反派说上那么一大堆话,简直就跟玩似的。

现实就是,面对时刻被死亡笼罩的生死搏杀,神经绷得紧紧,哪还有功夫施展‘嘴炮’啊!

“空口无凭,如此一来,唯一知道此人实力强弱的,只有你们二十五班,不是吗?”

“难不成你是在怀疑我们吗?我们有什么理由背叛木叶?”圭一一脸的荒谬。

“这可说不准,难保你们不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毁尸灭迹。”

作为拷问官,什么奇葩案件没经历过,自然对任何人都抱有怀疑的态度。

圭一仰头望了一眼刺目的灯光,一开始光线的温度很柔和,打在身上还暖洋洋的,但当拷问的时间不断推进,这股压在身上的温度越发让他感到压力,到现在甚至有一种火烧的炙痛感。

再加上不断陈述事件经过,他早已口干舌燥得不行,身体处于严重的脱水状态,对水的渴望几乎要压过了理智。

但圭一却要感谢对方的‘手下留情’,因为从他在忍者学校学到的拷问知识来看,对方的这种手段简直堪称‘柔和’,比这厉害百倍的拷问方式还有一大堆呢。

只能说自己毕竟还是木叶的忍者,让对方有所收敛。

但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够抵抗住对水的渴望,说出不理智的话来。

“你们完全可以从战斗痕迹来判断对方的实力强弱,这是忍者学校都要教的技能,你们暗部难道连这都不会吗?”圭一反问道。

“是啊,所以我们就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疑点,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接受审讯的原因。”

听到这话,圭一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

两名拷问官不知道的是,这番话是他早就想好的,于是在话术的引导下,不知不觉地加速了审讯的流程。

直到此刻,真正的考验从现在才刚刚开始,刚才绕了半天,其实根本没有进入过正题。

无非是一种‘熬鹰’的手段罢了。

但如果这头鹰并非一头人畜无害的雏鸟,谁熬谁还说不定呢。

见圭一不说话,另一人有些不耐地催问道:“你现在老实交代,我们还可以从轻处理,别等我们问出了什么,你再交代,事情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我来给你提个醒。我们在勘察战斗现场后发现,似乎在这场战斗中,有人使用了【火遁·火龙炎弹】这门忍术,你该不会想说,这是那名砂忍施展的吧?”拷问忍者冷笑道。

“对方擅长的是土遁忍术,自然不是他。”圭一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哦?我还以为你是打算把锅推到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身上。”拷问官冷笑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么作为这场战斗的亲历者,到底是谁施展出了【火遁·火龙炎弹】?”拷问官眯起了眼睛。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圭一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隐瞒,因为他很清楚,队友们必然也会接受审问,根本不可能帮自己隐瞒,还不如索性自己说出来,避免引人怀疑。

审讯对象的爽快回答,让两人略感意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话给套出来了。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会这门忍术难道有问题吗?”圭一一脸的疑惑。

“哼!有什么问题?问题可大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不错,你为什么会这门忍术,这本来就是最大的问题!”

真是不可思议,仅仅因为一个少年学会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忍术,就让木叶暗部大动干戈,连拷问部都出马了,未免也太小题大做。

但对于在木叶生活了‘数十年’的十二岁少年来说,这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忍界很多事就是这么荒诞无稽。

“这算什么?区区一个火遁忍术而已,这就是两位盘问了我一个晚上的原因?”圭一装作不懂的样子,露出满是荒谬的神情。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搁着装糊涂?”拷问忍者眯起了眼睛。

“我是真不明白,伊鲁卡老师可没跟我们说过这些。”

“且不论【火遁·火龙炎弹】这门忍术有着B级的难度,你区区一介下忍,还是平民出身,是怎么学会的。关键在于这可是猿飞一族的秘传忍术,除非你是猿飞家族的成员,又或者有一位姓猿飞的老师,否则你从哪里学来的这门秘术?”

此话一出,气氛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