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有那颗珠子,喏,这不就是?”
随着我取出珠子以后,台下的唏嘘声便由此传来。
什么?琉璃珠?
他竟然有着和方宁一身上所佩戴的、一模一样的琉璃珠?
要知道,江湖传言,琉璃珠可是京都古典学院教授方宁一的随身佩品。
琉璃珠有,方宁一就在。
而从目前来看,台上台下却保持着两种说法,一种说自己出门着急,忘记佩戴,一种直接亮出了一颗自称是琉璃珠的宝贝。
究竟谁说的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如果这位年轻人说的真是的,为什么他会穿着一身晦气的囚服?难道是从监狱里面走出来的逃犯?
还有,他与台上的专家又有着怎样的过节?又如何能够辨别那幅画的真假?
难道这场拍卖会真的只是只是一场骗局?
那名专家摆明了要骗我们?
“哼,一派胡言。”
假冒的方宁一因为我的出现气的脸红:“琉璃珠可是神圣一般的存在,你这个劳改犯,也不知道从哪偷出来一颗珠子,就跑到我方某人本尊面前逞能?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找律师控告你。”
国家法律规定,自然人享有肖像权,有权依法制作、使用、公开或者许可他人使用自己的肖像。
至于肖像,则是是通过影像、雕塑、绘画等方式在一定载体上所反映的特定自然人可以被识别的外部形象。
也就是说,琉璃珠也的确代表着方宁一的肖像。
对方要想凭此来控告我,侵犯方宁一本尊的肖像权,自然也能成立。
但是,他敢吗?
本身就是假冒的,和那名专家专门设局来此行骗。
本尊要是来控告他们,一告一个准!
在监狱里面首先要学的就是民法典,有关肖像权这一栏,我比他们每一个人背的都要熟。
很显然,他们以为我只是普通的小混混,想以此来恐吓我。
但是事实恐怕要令他们失望。
老师傅阅尽江湖,一把年纪才写下了那本书。
里面第三卷中,写满了实用五步法,分为看、听、说、练、做,其中已经有四步在此得到了试炼。
分别是:看、听、说、练。
既应用于古玩,又应用于人心。
既能分析此物的基本情况,并与最初学过的鉴宝图进行对照。
又能从做局者的动作和神态,分析有可能出现的后果,做出阻拦。
那名专家携手假冒的方宁一,从开始做局起,就已经被我给洞察,直到后面出手,我都是在利用这些,在与他们做斗争。
但谁知,他们竟也是老江湖。
从开始的偷目做局被识破,就在用同样的法子与我绕心理战。
希望以此来维护本身的名誉和人设,好让底下的人全都相信他们,共同联合好来对付我。
不过老师傅说过,这些人都只是耍点小聪明罢了。
真正能够学全五步法,那才叫本事。
做!
没错,正是这五步法的最后一步。
作为第三卷中最难学的本事,这一步往往凌驾于其他四步以上。
之所以说它难学,是因为这一步讲究的手法比较灵活,堪称诡异。
同样的,这也适用于古董与人心。
用在古董上。
就拿这颗琉璃珠来说,本身它并不具备延年益寿的作用,只是因为方宁一有过一段开光故事,这才传的有点玄乎。
而我呢,为了增加传奇性,悄悄的在周边刻了字,一面是神,一面是鬼。
齐国时,以琉璃制成的水晶珠风行。
抛光、切面、打孔工艺已经相当成熟,后人难望项背。
而水晶珠最明显的特征是孔径较大,孔道透明。一般是两端对钻孔,在珠子中间部分相互贯通,而整体上从不破坏水晶晶莹剔透的特征。
甚至有的在里面装满白磷,然后借助磷与空气中某些成分的组合,散发出类似于鬼火的光芒。
而方宁一的琉璃珠就是这类古董中的一个。
既然两边相通,那么当珠子闪烁光芒,照耀在墙壁上时,无论翻转哪一面,肯定都会显现出这两个字。
而用在人心上。
嘿嘿,那绝对是为了吓唬他们。
好让他们大失分寸。
那名专家随即就配合假冒的方宁一,对我展开精神上的打击:“对,方教授,你说的太对了,对付这种人,就该拿起法律武器,回头我给你作证,一定要把这小子重新送进监狱里面。”
“法律武器?呵,亏你说的出口?”
我旋即回怼道:“好啊,我今天就站在这,等你报警。”
“你。”假冒的方宁一气恼无比,甚至真的掏出手机打算报警。
“方教授,请息怒,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犯不上。您歇着,我去替您教训他。”一旁的专家见状,连忙将他给拦住,尔后赶忙转移话题,指着我说:“臭小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得罪我就算了,居然敢得罪方教授?还有,你又怎么能证明这颗珠子是真的?据我所知,此物乃是方教授花了很大的价钱,从一位考古学家手中购买,最初的原型,本为战国的蜻蜓眼,后来齐国人引用这般技术,改造出了琉璃珠……而我本身也曾对齐国的古董文化深有研究,你要是真有本事,敢不敢上来与我鉴别一下?”
我神色冷峻:“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名专家道:“你敢你就上来啊。”
开玩笑,我今天是来拆穿你的。
不用你挑衅,我就会想招让你暴露骗子身份。
在场全都是古玩从业者,有的是富商,有的是教授,有的是收藏者,甚至就连老外也都占得上宾。
既然选择这个行业,肯定也对鉴宝常识有所了解。
这名骗子专家要是敢忽悠,基本上都能够看得出来。
就算看不出来,我也有办法降服这个骗子。
“上来就上来,谁怕谁。”
我紧握着这颗琉璃珠,走了上去:“可是,万一你要是说错了呢?又该怎样处罚?”
那名专家显然急眼,问:“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一笑:“好,那就剁下一只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