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这幅画拿捏住了他们。
只是并非有意要撕它。
相反,我还要拿它回去去祭奠干妈。
老师傅给的那本书中说过。
古画若是破碎,修复难度将会很大。
如果是边框泛白的地方出现破碎,那倒是可以修复一下。
但是如果里面的内容出现问题,那就不好弥补。
因此,方才我也只是将边角给撕掉,吓唬他们。
但是这一次,他们如果再不退让,我将必下狠手。
哪怕带回去的都是一些碎片,我想干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我。
此刻,伪专家两人害怕极了。
担心我一冲动,就把这幅画给撕了。
答应我两个条件的同时,双眼也死死的盯着那幅画。
我当然也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老实下来。
所以就假装把这幅画的一角内容给折叠,说道:“第一个条件,我要你们马上放了方教授,顺便保证这里每个人的人身安全。”
“好好好,我答应。”
“只要你不撕画,我们马上把他给放了。”
二人齐齐点头,说话间,就把方教授推到我这边,丢掉刀子,用脚一踢。
使之远离二人。
方宁一本尊被放以后,顿时就松了口气。只是那个人特意交代过,要他去守护对方。只要我还没脱离危险,他就不能擅自离开。
而我马上就在他身上检查了一圈,发现他没事以后,说道:“方教授,你没事吧?”
方教授点了点头:“我没事。”
我说道:“你先带着大家伙走,这儿交给我。”
“不行,那个人专门交代过,要我务必保证你的安全。”方教授固执的说。
那个……人?
我楞了楞,起初还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后来反应过来才知道是名片上那个人,相继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他们还不是我的对手。”
“那好吧,你自己保重。”
方教授犹豫了几下,起初也不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可当看到我面对歹徒,临危不惧时的模样,顿时心里面有了个底,扭头前去疏散群众:“所有人,马上随我一起离开会场,越快越好。”
底下的群众极为不舍。
毕竟如果走的话,就等同于错过那幅经典的水墨字画。
可是如果不走,很有可能面临被杀的风险。
而且,他们也意识到,从一开始,这场拍卖会就是一种骗局。
现场除了那幅字画以外,所有的宝贝都是假的!
个个都在私底下开启了辱骂模式,甚至扬言,等逃出去以后就马上报警,让这两个伪专家、伪教授伏法,怎么从他们手中骗来的钱财,到最后就怎么吐出来。
不出片刻。
整个会场已经一扫而空。
所有的群众,也在此刻,随着方宁一本尊一起,安全的转移出去。
两名伪专家、伪教授知道已经不能在这里长久的待下去,为了防止方宁一本尊带领群众前去报警,惹上官司。
伪专家最先看向我说:“兄弟,你提的第一个条件我们已经答应,顺便连第二个也一起说了吧?”
我知道他们不是诚心要听我的,只是因为有这幅画在,所以才有所避讳:“第二个条件,我要你把欠我的东西还给我。”
伪专家一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笑话,你我以前又认识,我能欠你什么?”
“错,你欠我一只手。”我看向他,冷静回复,“而且,你我以前还有过很大的过节。”
欠下一只手倒是比较好解释。
因为刚才立下了江湖规矩。
如今赌输,就该留下一只手。
只是,这番过节又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伪专家不屑的瞥着我,朦胧间好像认出了我。
突然间,瞪大眼睛:“是你?”
“没错,正是我。”
我敌对的看着他,话锋一转,讲起了多年前与他发生的种种恩怨:“多年以前,我曾携带着这幅画上了你的节目,你做下‘背竹篓’的骗局,从我手中骗走了这幅画。此后,当我得知被骗以后,就通过种种手段进行维权,甚至还前往电视台和你评理。可是你呢,不但没有一点愧疚之心,还叫人对我殴打,多番恐吓。使我有家不能回,使我在街上连要饭的机会都没有,使我受尽千般唾骂。你可知道,那段时间我怎么过来的吗?”
“干妈因为丢掉这幅画去世,干爹因为丢掉这幅画把我给吊到房子上,用力的打我,我因为丢掉这幅画一刀捅死了干爹,在监狱里面一住就是这么多年,还有我全身的各种疤痕……这些全都是拜你所赐!”
“你这个伪专家,简直就TM是个混蛋。害了我不说,还要祸害更多无辜的家庭,我今天不除了你,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身上所受过的苦!”
“想要这幅画是吧?那好,自己动手吧。只要你剁下一只手,这幅画就是你的!”
我几近疯狂,宣泄着这些年来所受过的种种苦楚,说话间,犹如一头鸿蒙野兽一般,步步逼近。
伪专家显然被这股气势给震慑,不断后退。
甚至怎么也没想到,多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如今竟然成长的这么快。
不仅身上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就连本事也有所增长。
古玩行里的做局手法,以及他那引以为傲的实用四步法。
甚至于强大而又通天的人脉。
都是他现在所不能匹敌的。
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虚。
谁能想到。
当初因为无意间骗下来一个小孩。
今天会被培养成为一个死敌。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假冒的方宁一攥紧拳头说:“方宁一已经带人离开了会场,相信不久以后,警察就会来到。我们是在这里和他耗着,还是抢走那幅画,直接跑掉?”
“耗个屁,我们哪有那个时间?”
伪专家听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在我走过来时捡起地上的匕首,说:“我们必须赶在警察来临以前,把这小子给解决掉。”
“你是说,杀掉这小子吗?”
假冒的方宁一听出这里面的含义,显得有些害怕,但还是火速站到他的身后,调整姿态,准备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