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农家那六个老头也真是多管闲事。人家人屠白起是秦国自己的事,他们凑什么热闹,非要赶着去送死,还敢对外说是他们的功劳!若不是当时阴……”
“小凌,闭嘴!再啰嗦,送你去机关城干苦力三个月!”
默默看书的穷书生突然呵斥道。
雁凌侠立刻讪讪嘀咕道:“不说就是了!臭书生!若不是打不过你,我非要狠狠教训你不可!”
面色一冷,雁凌侠冷声道:
“好了!你们一起上吧!打赢了我,这小子你们就可以带走!我墨家决不食言!”
“这!”
五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一跃而起围住了雁凌侠。
“前辈,得罪了!”
“地泽二十四!”
布下大阵,五人分别拿出了得意武器,一时间剑谱名剑大放异彩。
侠客取出身后背负的长剑,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干剑莫邪,虎魄,巨阙,三柄剑谱名剑!农家还真是富有。日月轮,日月老鬼的成名武器。这么多熟悉的剑,真是让我羡慕不已啊。”
摸了摸自己的剑,雁凌侠有些感慨万分,“老伙计,又要辛苦你了。”
“锋羽剑!墨家铸剑师徐夫人之手。剑长三尺四寸,上刻凤羽龙纹,剑身以精铁淬地火而成。虽未列于剑谱之上,但是你们可要注意了哦!”
“出手!”
以地泽大阵为根基,五人共同发动了自己最强大的招式。
“横扫千金!”
“虎魄剑法!”
“地泽剑法!”
“日月三重奏!”
“三心二意点穴手!”
面对五人联手,雁凌侠只是轻轻弹了弹手中的剑,一股波纹随之而起。
“什么!”
五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剑竟然寸步难行,这可是他们的全力一击啊!
“千羽千叶!”
轻松一笑,一剑横扫,气贯长龙,无数羽毛飞射而出,那凌厉的剑意,任谁都不敢轻视。
眼看剑气临身,这时又一道沉闷的声音突然出现。
“逐影叠浪!”
仿佛夕阳西下,又仿佛黎明到来。
一道剑影一闪一闪的出现,那仿佛黑夜一般的光影如同波浪一般上下沉浮。
片刻后。
剑气,羽毛,剑影统统消失,而雁凌侠的面前则出现了一人。
这个人同样戴着斗笠,他的剑没有剑身但所有人却都不敢轻视他。
“侠魁!”
农家众人面露欣喜的表情,随后立刻来到他的身后纷纷见礼,如今侠魁出马,他们之前也有了主心骨。
“哎呀,这不是农家侠魁田光吗?好久不见!听说你被田家……”
雁凌侠收剑入鞘,很随意的上前打招呼。
一道寒芒出现,却是六指黑侠想杀人的眼神,雁凌侠讪讪的后退,嘀咕道:“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老这眼神!老大也真是的!一点也不给我面子!”
穷书生这时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谁叫你老是喜欢碎嘴!老大发话了!你回去到班老头手下报道吧!”
“啊!不要啊!多久?”
穷书生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那还好!”
“不!是一年!”
“不要啊!”
……
没搭理那碎嘴的雁凌侠,六指黑侠径直走到侠魁田光面前。
“田兄,别来无恙!”
“姬兄,好久不见!上次一别还是人屠白起陨落之时。如今不知不觉,竟已过去数年了。”
“是啊。数年了。想当年人屠白起贵为帝国上将,依旧是不免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不胜唏嘘啊。”
“姬兄,今日来,叙旧的话我们先不谈。我们六大长老生命垂危,请医家出手只为救其一命。若是得罪的话,我们农家愿意赔礼道歉。我知道姬兄与念端先生有旧,但请姬兄帮忙劝说一番,这个恩情我们农家没齿难忘。”
鞠躬行礼,显然田光给足面子了。
六指黑侠微微一叹,点头道:
“好!我试试。”
“多谢!”
来到念端面前,他可以对其他人不假以颜色,但对眼前这个女子,他是亏欠良多。
“念端,农家乃诸子百家的大派,今日有求于人,且人命关天,可否……”
念端反问道:“墨守成规,你可还记得?”
听到这四个字,六指黑侠的眼中出现迷茫,出现了纠结,出现了后悔。
“念端,我……”
“所以,你做不到,又如何能要求我们医家做到?”
“唉”
哑口无言,六指黑侠顿时无言以对。
田光见六指黑侠都谈不拢,心中不由一叹,却见朱家突然上前,指了指陆云的方向,低语道:
“侠魁,希望在那里。”
田光有些诧异,同时有些醒悟,对着六指黑侠抱拳道: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勉强了。姬兄,这个人屡次阻拦我农家,并害的我们农家损失惨重,我想同为诸子百家之一,姬兄不会阻拦我等吧?”
“不行!你不能带走他!”
端木蓉义愤填膺的站在田光面前。
田光却无视端木蓉,而是语重心长道:“姬兄,我农家虽非显学,但人数亦不少。今日墨家要为其与我农家开战吗?”
“什么?”
六指黑侠有些震惊,他似乎没想到这句话田光说的竟然如此轻松,仿佛儿戏一般随口就来。
转过头,却发现田光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断撇向那角落,他立刻心领神会。
“一战又何妨!这少年是为了医家才落得如此下场的!我墨家既然是医家的盟友,自然要保他周全!”
田光右手一翻,一道剑影印照众人的眼睛,
“好!既然如此!休怪我农家无情!”
“锵!”
农家众人纷纷拔剑相向,而墨家的雁凌侠还有穷书生亦纷纷上前站在六指黑侠的身后。
一场大战似乎即将爆发,那无形的气场已经在整个镜湖山庄笼罩。
念端先生看着这一群与医家无关之人,却要因为一名为医家不顾生死之人大打出手。
心,再次动摇了。
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们别打打杀杀了!再不救他,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外号阴阳祭的老者抱着陆云的身体来到念端先生的面前。
鲜血淋漓,刚换上的新衣裳化血衣,唯有那刚毅的面孔,让人想起他才是一名少年啊。
老者叹道。
“五脏六腑遭受重创,全身经脉破碎,失血过多,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