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噩梦初醒

幻狐梦境内。

某高楼顶天台,羂索占据着夏油杰的身体,手中握着一根铁链,铁链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说明了沉重的份量。铁链的另一头正是双手手腕被束缚住的幻狐,幻狐眼神呆滞,尖牙咬着下嘴唇,原本通透的朱唇被咬成血红色,嘴角渗出几丝鲜血。

“去吧,幻狐。”羂索松开手,铁链重重的砸在地上,他从袖口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束缚幻狐的手铐。

幻狐整个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咬嘴唇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羂索看到这一幕,露出诡异的笑容:“放轻松嘛,要发挥出你真正的实力噢。”说完他的手轻轻在幻狐的头上搭了一下。不同于被五条悟摸头的反应,幻狐一对狐耳垂直地立在头上。

幻狐闭上眼睛,感受着脚下高楼内人们的欲望。低中楼层打工者眼神呆滞,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高楼则是财阀的享乐,他们开着昂贵洋酒,封闭的会议室里摆着一些金属手提箱,虚伪地攀谈着…还有高楼外一些更低层的人们,正在为了生活奔波着,流浪着。

“人是很贪婪的生物吧,幻狐。杀了他们,这个世界是属于我们咒灵的。”羂索看幻狐在原地迟迟没反应,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又过了一会儿,幻狐才缓缓睁开眼,原本清澈的蓝色眼眸此刻散发出猩红色的光芒,胆怯的神情也从面容中褪去,她漠视着脚底的高楼,身后的狐尾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上摆动。

幻狐伸出一只手,源源不断的黑色咒力从她手掌心向下流出,顷刻便覆盖了整栋大楼。楼内的灯光逐渐从高层开始熄灭。幻狐将手掌握拳合上后,楼内的玻璃窗瞬间破碎。人们慌乱地寻找着出口,幻狐此时脸上露出了阴险的微笑。

“被欲望所支配吧,人类。”话音刚落,楼内的所有人变得呆若木鸡,高层的财阀最先做出动作,他们像被牵着的提线木偶缓缓往金属箱子走去,举起金属箱子一下又一下用力地往自己脑袋上砸,直到失去行动能力,箱子随之摔在地上掉落出大量钞票,飘舞在空中。

中低层的人们像是被抽了魂似的,面对巨大的变故,他们不再慌乱地寻找出口,而是按部就班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帐建好了,剩下的那些他们会一刻不停地工作着,直到身体机能衰竭死去,等帐内没有生命体的时候会自动消除。”幻狐说完便将手掌收起,转身望向羂索。

羂索恢复到以往的神态,若无其事地往天台向下的楼梯间走去:“走吧,一会儿那些咒术师就来了。”

幻狐跟在羂索后面,等走到地面后,她注意到有一个老人家拄着拐杖,手中拿着保温袋里面飘着阵阵热汤的香味,正往那栋刚刚被破坏的大楼方向走。

对欲望的感知力让幻狐能清楚地察觉到每个人的欲望,而那位老人家的欲望仅仅是希望在自己日暮之年,子女能够多陪伴一下自己。

猩红的眼眸在察觉到温暖的欲望后逐渐恢复成先前的蓝色瞳孔,幻狐回过神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惊慌不已,伸出手想收回先前设下的帐。

“不可以噢。”羂索先她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将先前的大铁链重新拷起。

恢复理智幻狐望向刚刚老人家离去,看到她得知自己子女的工作大楼发生事故之后的绝望模样,懊悔地蹲在地上。

“不要…不要…我都做了什么…”她身躯微微颤抖,越来越多的咒力聚集在她手心处。

“不要!”她几乎是嘶吼出来声音,咒力的凝聚将铁链瞬间熔断,她将凝聚成的咒力对着羂索的心脏处发出致命一击。

“做噩梦了吗,喜久福?”五条悟熟悉的声音将喜久福从噩梦中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