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的身影似乎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只有她的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下巴的动作,显得特别明显。
这个动作,似乎成了她思考的标志,一种无需言语的表达,展示了她此刻脑海中活跃的思维。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和期待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经过了一段似乎无穷无尽的沉默,安琪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线光明。她低声自言自语,她的话语带着一种轻微的颤抖:“嗯……等等……这也太巧合了吧……”这些话语在昏暗的房间中回荡,像是一股微弱但坚定的力量,切割着沉闷的空气。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探索未知的光芒,就如同一位勇敢的侦探,站在揭开层层谜团的大门前。她的目光深邃而远大,仿佛在她的脑海中,一个个点正在连接,一幅幅图景正在成形。
琳达,被安琪的话语所吸引,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和惊讶。她急切地追问:“你说什么太巧了?”
声音中充满了探求真相的渴望,似乎这个突如其来的谜团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
安琪意识到她无意间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她匆忙回答:“哦,我是说,这十三层的大楼,现在只剩下我们四个幸存者,这难道不是一个巨大的巧合吗?”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可思议和好奇,眼神在另外三人身上扫过,似乎在寻求他们的认同和理解。
卢卡斯和丹泽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所吸引,他们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转向安琪。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困惑的表情,眼中充满了对这一发现的好奇。
卢卡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思,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说,我们能在那个坍塌的大厅中幸存,不是偶然的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安琪认真地点了点头,声音坚定而有力:“是的,想想看,那天有两场不同的研讨会,吸引了众多参与者。为何偏偏只有我们几个,站在了那个唯一安全的地方?”
琳达的眉头紧皱,她的左手轻轻扶着太阳穴,眼神中透露出深沉的回忆。她低声说道:“我只记得讨论进行到一半时,感到胸口异常憋闷,便想到外面透透气。越靠近那个偏门,那种压抑的感觉就越淡。但就在我即将踏出门槛的瞬间,背后传来了那声巨响,紧接着是无数人的尖叫……那一刻,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的声音颤抖,仿佛那段恐怖的记忆又在她的脑海中重新上演,让她再次感受到了那一刻的震撼和恐惧。
安琪再次轻拍着自己的脸颊,这个动作似乎成了她激发记忆的咒语。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她的这一举动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随着手掌轻轻触碰脸颊的每一下,似乎都在唤醒着沉睡的思维。她的面容突然显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眼中闪烁着突然明白的兴奋光芒。她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震惊:“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由于研讨会中途休息,我一直在用耳机听音乐,就这样下意识地四处漫步。不知为何,我感觉往那边走是正确的,尽管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
她的话语,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无意识中引导着她的行动,仿佛某种不可知的力量在暗中操控。
就在这时,卢卡斯和丹泽尔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共鸣:“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一发现,如同电流般在室内传递,让原本静谧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两人互相对视,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理解。卢卡斯轻轻地示意让丹泽尔先开口。
丹泽尔伸出手,指向墙上的一幅平面图,语气中充满了回忆与思索:“我原本是在紧急出口附近的休息区,就在那等着,因为负责会场的经理正在忙着安排那两场同时进行的活动。大约等了半小时,因为坐得太久,我感到腰部有些疼痛。我便决定随意在楼层内走动一下,当我穿过那条走廊后,腰痛竟奇迹般地减轻了。就在那时,我注意到了大厅的门,本想进去看看是什么活动,却没想到一踏进去,整个场所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
卢卡斯也带着些许心有余悸地补充道:“我当时正帮忙在那个大厅里的艺术研讨会调试网络设备,但怎么也调不好。于是,我便决定去办公室的终端机那重启无线网络。那扇门,原本是通向办公室的一条捷径。但是,就在我即将走到门口的那一刻,背后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紧接着……你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四个就在那个角落里相遇了……”
他说完后,环顾四周,尝试以一个尴尬的微笑来缓和气氛。
然而,卢卡斯的话音刚落,房间内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这突如其来的静谧,仿佛时间被冻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和紧张的气氛。
四人的心跳在这份寂静中愈发清晰,如同沉重的鼓点,提醒着他们,这一切远非偶然。
服务器主机的持续嗡嗡声在这份宁静中显得异常突兀,仿佛是机械世界的心跳,与他们的心跳形成对比,增添了一份不安与冰冷。
同时,远处断崖的风声似乎也在这一刻传来,带着古老与神秘的低语,仿佛是某种未知力量的呼唤。
这风声,携带着外面混乱的警笛声,穿越了长廊与走廊,将一种莫名的神秘感带入了这个僻静的房间。
在这一刻,房间仿佛成了他们命运的十字路口,每一个决策与选择,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此时此刻,他们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面对着一个重大的谜团。他们之间的联系,这些不可思议的巧合,以及那股无形的力量,究竟是冥冥中的指引还是一个未知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