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泽尔抬起头,眼神有些出神地接着说:“后来好歹混到了一个光荣退伍,回到了堪萨斯城报名警校。尽管我的长官无一例外地对我的表现都很满意,但到了我警校毕业时,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给我写推荐信。”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和对命运的无奈:“再后来我加入了警队,也好几次救了自己搭档的命。他们都很感激我,有些也成了我的好哥们。而他们中的几人都先后得到了提拔,而我呢?什么都没有,混了足足八年才当上了警探。”
丹泽尔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遗憾。
“本来是做刑侦的,破了几个大案,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有名的蓝河小径谋杀案,你们或许在新闻里看到过。”
丹泽尔的眼神变得锐利,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个案发现场。
丹泽尔随即扫视了另外三人一下,而卢卡斯和琳达则点着头,表示他们听说过那个案子。
在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到对丹泽尔经历的同情,也有对他不屈不挠精神的敬佩。
安琪这时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同理和关切。
她对丹泽尔询问道:“你把那些‘直觉’的事件告诉过你的朋友或者亲人吗?我和我爸妈说起过,他们都觉得我脑子出了问题。后来我也只对几个大学里的好朋友说起过,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丹泽尔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时间,回到了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
然后他说:“关于我的这种‘直觉’,我只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战友提起过。他们虽然觉得很神奇,但也就是当酒后聊天的谈资而已,几乎没人认真地去思考过。而在警署里,我真心是没有一个能交心的人。”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孤独和无奈。
安琪抬起胳膊搭在了丹泽尔壮硕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她的动作中充满了同情和支持。
只见丹泽尔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鼓起勇气,缓缓接着说道:“在警署足足干了十几年,我却一直得不到什么晋升的机会。最后连刑侦工作都不让我干了,把我调到了反电诈的部门,因为那是个地地道道的闲差。”
丹泽尔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甘和愤怒。
“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居然通过自己的‘直觉’又破获了最近那起大案。”
丹泽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但随即他的表情又变得沉重:“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新闻里连我的名字都没提,所有的功劳都归了我们那位除了酗酒以外啥都不懂的署长……”
说完,丹泽尔显得有些激动。他右手握拳,猛地砸在了地板上。
这个动作释放出了他心中的怒火和无力感。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个举动而变得沉重起来。
卢卡斯轻轻地将身前文件柜的抽屉推入,发出了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轻响。
他的动作缓慢而深思,随后转身靠在文件柜上,姿态似乎是在为即将讲述的故事做最后的准备。
他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对过去的深深思索:“你们还记得我说过,小时候我经常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偶尔这些话甚至会变成现实吗?”
卢卡斯的声音平静而轻松,但在这平静之下,却隐约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
他继续道:“虽然自从来到美国后,我尽量避免与人提及我的这段经历。但在大学期间,我还是在脸书上注册了一个小号。”
他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对自己过去行为的一种自嘲。
“我会用这个虚假的身份,偶尔发布一些我无意中说出的预言。渐渐地,这些言论也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虽然大多数是狂热的宗教徒。”他微微一笑,那笑中带着苦涩。
卢卡斯的表情稍显沉重,他苦笑着继续说道:“我高中毕业时,本想考入麻省理工学院。当时我其中的一个预言就说我会去东北部的学校读书。”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实现梦想的遗憾。
“但结果如何?我申请了五所大学,最终只有保底的帕克大学接受了我,其他都拒绝了我的申请……”他的声音中满是挫败感。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我开始怀疑,我的所谓预言能力不过是一种幻想。”卢卡斯的面容上流露出自我怀疑和无助。
“后来,我在大学主修信息工程。毕业后,我来到这家酒店实习,最终只成为了一名普通的技术员。”
说完,他叹了口气,用手轻抚额头,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失望。
“如果我们真的拥有预言能力,我怎么会连一次彩票都没有中过呢……?”
他的话语似乎是对自己命运的一种无奈总结,然后他抿着嘴,看向其他人,眼中带着期待理解和共鸣的渴望。
房间里的其他人静静地听着,每个人的面孔都写满了同情和理解。
这个团队里的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是命运的一个缩影,充满了挫折和困惑,但同时也蕴含着坚持和希望。
随着卢卡斯的叙述结束,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在这狭小而昏暗的空间里,每个人都似乎被自己的思绪和迷茫所困扰,就像迷失方向的羔羊,又或是受伤的鸟儿,他们渴望挣脱心灵的枷锁,却又对现实和未来感到无奈和沮丧。
然而,在这份沉重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共鸣悄然萌发。四人的目光逐渐交汇,原本眼中的迷茫开始被一种奇异的决心所取代。
就在这时,丹泽尔突然站起身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他已经找到了新的方向或灵感。
其他人好奇地注视着他,期待着他即将分享的想法或计划,这股突然的变化给原本压抑的气氛带来了一线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