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塔丽斯在幻骸的建议下,开始练习控制自己的力量。
“需要我帮忙吗?”幻骸含笑看着爱塔丽斯,“今天就练到这吧。”
爱塔丽斯放下手中的蜡烛,走到幻骸身侧,“好一些了,那些声音变轻了。”
幻骸转过身轻轻抱住爱塔丽斯,“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学会如果控制这份力量。”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止对力量的控制越来越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曾经矗立在他们之间的隔阂解开了。
爱塔丽斯相信幻骸不会伤害自己,也从心底接纳了这个人来帮助自己。
黑夜来临,或许是第三始祖和第四始祖开战的缘故,战争波及到的人太多,他们开始日日夜夜祈祷,爱塔丽斯再次陷入痛苦。
幻骸轻抚爱塔丽斯紧皱的眉头,他能感受到这份巨大的痛苦,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等我回来。”幻骸站在门后下定了决心,毅然离开了宫殿。
爱塔丽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被痛苦不断折磨着,她无助呻吟着,伸手找寻幻骸,什么都没抓到。
直到房门打开,幻骸拿着一个小瓶子试图将药物灌入爱塔丽斯的口中,但爱塔丽斯始终不愿喝下,她闻出这是什么药了,喝完后她会立刻吸干面前这个人,多么罪恶的药,明明已经忍了这么久,这一刻她也不愿意放弃自己坚定的选择。
幻骸感应着爱塔丽斯越来越薄弱的生命力,把药倒进自己嘴里,跨到爱塔丽斯身上,紧紧控制住身下的女人,展开幻境侵入她的大脑,随即低头吻了上去,药物缓缓流入身体。
幻骸紧抱着怀里的爱塔丽斯,像把她永远绑在身边,但是脖颈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清醒过来,剧烈的痛直击大脑,他忍住不发出声音,他知道等爱塔丽斯醒来时她能想起的只有声音。
“爱塔丽斯,听好了,我自愿把我的能力赠予你。”幻骸用最后的力气把契约印记烙印在她身上。
“这一次,忘记我也没关系。”
等疼痛消失,爱塔丽斯睁眼,发觉那股痛苦悄然消失,但与此同时,她曾未被满足的欲望,此刻彻底满足,终于回过神,她走到镜子前,观摩着自己浑身鲜血的样子,心脏正在跳动,那样激烈,仿佛下一秒就会因过度兴奋而停止。
她用双臂抱住自己,蜷缩着蹲在地上,指甲深深嵌入皮肉,耳边不再有聒噪的杂音,只有幻骸死前最后一句忘记也没关系,这一句话像诅咒一样一次又一次浮现在脑中,她拼命捂住耳朵,最后发现这个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回忆。
爱塔丽斯学会了如何控制身体里的两股力量,但是幻境始终只能在花园里展开,她隐隐察觉,这是心病,但她不愿深究,这个问题重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可是我还是无法安然入眠...”
清晨阳光还是那样的朦胧,微光铺撒大地,一切恍如昨日,很久很久,爱塔丽斯再次燃起吸血的欲望时,她就来到花园,任凭大雪覆盖全身,企图掩盖自己的罪行,也祈求得到新生。
终于,她踏出宫殿,向着东方前行,赶在月还未发现,看到了真的雪,她在雪中堆起两个小人,思考了一会儿,又加上了一个更高大的雪人,三个小人在树丛中显得温馨美好。
爱塔丽斯回到宫殿,把自己关进棺材里,等待新的祈愿降临,一个足够强大足够让她听见的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