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天空的某处迸发出一阵巨响。
大地上的人类和动物都感到一阵慌张,紧紧盯着某个方向。那里格外明亮,刺破了周围的黑暗,无数好似陨石一样的光块划过天际,炫目异常。
“咳咳,阿波罗,你竟敢……”
一位身着纯白长袍的年轻男子凭空而立,他的五官如同创世神最完美的杰作,俊美无俦。一头仿若太阳的波浪金发披散飘扬,肆意张扬却充满阳光的气质。
他就是阿波罗!
那双金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前方神躯正在一点点崩坏的赫利俄斯。
“现在是十二主神时代,提坦神的时代早就结束了,深渊里的许佩利翁也帮不了你。”
说完,他背后展开虚幻的金色翅膀,那垂落的羽毛好像一缕缕金色的火焰。
此处的空间开始扭曲,炽热到夸张的温度蒸发着一切,连他的孪生姐姐,狩猎之神阿尔忒弥斯也不敢靠近。
虚幻的金色翅膀包裹着破碎的赫利俄斯,无所顾忌地吸取着对方的本源。
阿波罗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出现了太阳神神格,并在不断完善,旁边的光明、预言、艺术、医药、畜牧、青春等众多副神格拱卫着它,形成一个奇异的稳定结构。
耀眼的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迅速扩散,遍及整个天际。
大地上的人类与动物感受到温暖与圣洁,纷纷跪倒在地,朝着光源方向叩拜,嘴中高呼神迹。
这一场面持续了片刻就消失不见。
阿波罗体会着神力的充沛和太阳神格的运转,满意地翘起了嘴角。
“阿波罗,恭喜你。”
一位身着猎装,背负金色箭筒,手持金色长弓的女子飞到了阿波罗旁边。
她是狩猎之神阿尔忒弥斯,与阿波罗有五分相似,但五官更柔美一些。
“阿尔忒弥斯,塞勒涅藏起来了,月亮神格暂时没办法帮你夺取了。”
阿尔忒弥斯洒脱一笑,“没关系,新的太阳神已经诞生,新的月神还会远吗?”她转头看了一眼某座神山,“不过,赫拉估计在宫殿里又要砸杯子了。”
“不用管她。”
阿波罗在意的不是神后,而是如今的神王,宙斯。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阿波罗就一直在努力恢复之前的水平,为此,他忍受了赫拉的一次次刁难。
没错,阿波罗并非本土神灵,而是洪荒世界的陆压道人,前妖族天庭十太子,唯一的金乌。
随着天道崩坏,圣人遁走虚空,洪荒世界进入了末法时代,各位大能纷纷离开了洪荒,他也不例外。
不过,在路途上,遭遇了莫名的能量浪潮,等他醒来,就已经在暗夜与哺育女神勒托的肚子里,与阿尔忒弥斯一起在提洛岛出生。
不曾想,他还没了解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就走上了大逃杀的道路。
所幸,他穿越后的身体是一位神灵,落地就长,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少年的模样。而且这具身体与金乌本源十分契合,凭借金乌的神力,才帮助他们一家三口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杀。
直到勒托带着他们躲到了大地母神盖亚的神殿里,才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勒托告诉他和阿尔忒弥斯,他们的父亲是宙斯,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王,掌控着天空和雷电。
阿波罗本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结果他的母神又告诉他们,宙斯的孩子有很多,而且有位妻子,也就是神后赫拉。
这位神后嫉妒一切与宙斯有关的女性,并且与宙斯育有三位神灵,所以会排挤甚至抹杀其他一切可能会威胁她和她子女地位的神灵。
听到这里,阿波罗惊呆了,也非常无语。
要知道,他的父神帝俊只有他的母神羲和一位伴侣,而且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帝王,都是非常负责的。他们被追杀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宙斯出来阻止,可想而知他们一家在对方心里的位置了。
因此,在他心目中,只有勒托和阿尔忒弥斯是他的家人,宙斯是神王而非父神。
他伸手一招,四匹全身散发金色光芒的高大骏马拉着一辆由仿若黄金的材料打造、一直散发着光和热的太阳马车,飞奔而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与阿尔忒弥斯登上战车,朝着隐藏在天空中的奥林匹斯山驶去。
……
奥林匹斯山,神王殿。
一道低沉的大笑声回荡在殿内。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宙斯的儿子!阿波罗,你立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吗?”
神王座上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五官深邃立体,深紫近黑的眼眸里闪过电流。
神王宙斯的长相与阿波罗有三分相似,但更具成熟魅力。
坐在副座上的赫拉听到这话,不满地轻哼了一声。
不过在场的人就只有阿波罗姐弟和神王夫妇,另外三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父神,得到太阳神格已经是最棒的礼物了,我没有其他想要的。”
看着面前俊美非凡的阿波罗,宙斯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功是要赏的,不然对其他人也不公平。”
阿波罗略一思索,道:“那把我的宫殿修葺一下吧。”
“这是小事。这样吧,我让赫菲斯托斯帮你重新打造一个宫殿吧,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他就行。”
“不行!”
阿波罗还没开口,尖锐的女声插入到二人之中。
殿内三人看向副座的赫拉。
“你不要无理取闹。”宙斯皱了皱眉头,用眼神警告着对方。
赫拉丝毫不惧怕,“凭什么让赫菲斯托斯给阿波罗建造宫殿,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就是因为他也是我儿子,所以让他去给阿波罗建造宫殿才更合适。而且火与锻造之神的神职之一就是建造东西,没有比他在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打断还想再争辩的赫拉,宙斯做下定论,“好了,就这样,不许有异议。”
说完,他就消失不见。
阿波罗见状,与阿尔忒弥斯一起转身离开,看也不看赫拉一眼。
气得赫拉又砸碎了一个精美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