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州边境,往西方向,有一条十三米高的大瀑布。我和那刘姓小伙全身赤条,就于潭中飘泳洗净身子。
我很久没有玩过这么清凉的水了,相信我也很快完成护送刘姓小伙的任务了,自然无牵无挂一身轻。反观刘姓小伙表情却越发凝重。
我好心劝导:“好兄弟,别郁郁不乐的,你快到充州了,难道你还不高兴吗?”
刘姓小伙死死盯凝着我,半晌才说道:“张驳,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值得你救,因为我是一个坏人。”
我听后一边仰泳一边笑道:“哈哈,我也不是一个好人。”
刘姓小伙坚定地说道:“你是!”
洗净完身子,我便上了岸,用小刀刨了根大木头,然后将它削成大拇指粗细的木条,以自身一截大拇指长度为量尺将它切成十八段。再用小刀将它们剃圆成佛珠,串成一串,在每颗珠子上分别雕刻手机,电脑,奥特曼,宇宙飞船,飞机,摩托,汽车的文字或图案。
刘姓小伙这才潭中上岸,穿好衣服便径直向我走来。
我把制作的佛珠戴在左手上,反复观察,沾沾自喜,喜不胜收。
刘姓小伙不明所以:“张大侠,你这串珠子上雕刻的到底是什么?还有这上面到底刻的是什么文字?”
我哈哈笑道:“刚才潭中洗澡,你一句坏人倒是提醒了我,如今我拥有不世武功,若一朝发怒,可能尸横遍野死伤无辜。我刻这串珠子,是为了提醒我冷静随缘,毕竟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全当休假旅游,不该起憎恨杀心,未免玷污了我来时的好心情。”
刘姓小伙目光紧盯我左手上戴上珠子:“这珠子上面的文字,张大侠能为我这粗浅之人作一二解释么?”
多说无益,不知此世界要经几百年或千年才能发展到有飞机汽车的科技水平,于是我将戴佛珠的手背在身后:“不解释了,说了也是吹牛逼,没什么卵用,这个世界恐怕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了。”
趁着阳光明媚,轻风徐徐这大好风光,我和那刘姓小伙便随人群从容步入充州。
充州城中小贩呐喊,摊上东西稀奇古怪,各种杂耍卖宝吸引过路之人。
我依旧神情自若,脸含微笑,只远观不近前玩摸。
刘姓小伙俨然一副地主风范说道:“张大侠,你看上什么了,尽管说,我来买单!哪怕你看上的不止是路边摊上之物,是这酒楼店铺,或是过街女人,我也一并将它赠于张大侠,以报救命之恩。”
如此狂言壮举,我竟一时好奇他的身份地位,可是再美好之物也没手机好玩呀,于是我拒绝:“算了,世界事物无我稀罕。”
至于美女,我左瞧右看,也没寻了个能起兴趣的。
刘姓小伙在旁察得我脸上颜色,刘姓小伙嘴角一个戏谑:“真正的美女怎么会流落街头呢?这些皆是乡野之妇,胸无点墨不成气质,张大侠看不上眼也是正常。”
这话我听着就不满意了,想想我老家农村的表妹还是挺漂亮美丽的,我没好语气说道:“不要这么说,乡野之地可是生产美女的蓬勃之处。”
刘姓小伙却不认同:“真正的美女就像那金丝雀儿,是圈养在金笼里的。晚上,我陪你见几个大家闺秀,让你瞧瞧真正的美女。”
这话说的我一阵心痒,暗地说道:“古代的美女我一定要见见,却不知比我那世界的电影女星差了多少?”
到了充州,这刘姓小伙如猛虎归林,威风自豪,步履生风,仿佛恢复了以往一手遮天之气概。
恰时,刘姓小伙在一家名为迎春客栈的门口止步:“今日,我看,张大侠就住于此处稍等消息,至于我,我得先去我大伯家知会一声,再摆宴席以答张大侠救命之恩。”说完就轻车熟路地进到客栈里头对掌柜的只是简单言语几句,就三五几个小二将我热情地请上二楼客户,桌上菜肴如叠金字塔一般琳琅满目。
我焯!把我当猪喂!这么多我吃的完吗?转念一想,不过这刘姓小伙可真够意思,这般叫人歀待于我。
正当我满怀骄傲欣喜地拾筷开动时,无意一眼扫到我左腕所戴佛珠:手机电脑奥特曼。。。
我立即停止了手上动作。
任何时候不得铺张浪费,而且我非此世界之人,如何享最好之待遇?他们才应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劳动果实的创造者。
于是我唤了小二过来,点了三盘我爱吃的菜:清蒸排骨,葱姜鱼,炒青菜。
“除了这三道菜留给我,其余送给楼下。”
小二留着口水嘴馋说道:“张公子,这可二十五道菜呢?都送?”
我闲步渡到门口,居高临下一一扫望着下方那七八桌客人:“你自个从中挑一道菜走,余下平分给楼下那几桌。”
小二闻此高兴坏了,立即将菜肴端下一楼,一边赠菜一边往上遥指我的方向。收到赠菜的客人纷纷起身感谢:“多谢张公子。”
菜皆送毕,我便回房享用美食。
吃饱喝足,我便寻到了掌柜向他讨要了几罐油盐酱醋:行走江湖如何能对不起自己的胃?如今只差一口好铁锅了。
我智慧的小眼神一滴溜:“掌柜的,你们这要好的铁锅在哪买?”
话说另一头。
充州城中最大府邸靖鸿神堡,门口两三米高大石狮子,门内院庭走廊百千护卫巡逻。
靖鸿神堡内,大殿之中,一白发威武老者端庄坐于高堂,气势凛凛,左右分坐着六位豪杰俊生。
十来奴仆和丫环正受老者命令,慌乱退出大殿。
高堂之上端坐的白发老者乃当今圣上教习文武之师傅刘立权,下座左右六豪杰皆为老者之子。
而殿中央正跪着那刘姓小伙。
刘姓小伙见了高堂之人,这才通报了姓名:“侄儿刘仪拜见大伯!”
高堂之上,威严无比,白发鹤鹤却是眼神炯炯睥睨天下,刘立权堡主:“贤侄切勿生分,有何冤屈,尽管说来,纵使对方有着三头六臂也休想从你身上讨得丝毫便宜。”
刘仪闻此言大喜:“谢大伯。”
刘堡主:“说吧,所惹何事?勿必真言相告,若有一字虚假,家规处置。”
刘仪脸色一白:“我犯了盗窃之罪。”
刘堡主闻此,脸上竟莫名起了笑意轻蔑:“继续说。”
刘仪:“我所盗窃之物,是阴阳阁镇阁之宝,飞步流星剑谱和阴阳合神功。”
刘堡主兴致大增:“那两本秘藉现在何处?”
座下刘堡主之大儿子刘才高眉头紧皱:“阴阳阁势力遍布衡州,你这盗取镇阁秘藉之事仿佛虎口拔牙,如何现今能逃过阴阳阁追杀?到这充州?”
刘仪不想此问题上过多解释:“途中得一傻冒相救,方才保了性命。”
刘仪慌忙从怀中取出两本蓝皮书藉,以此转移问题焦点:“这是阴阳阁镇阁之宝,飞步流星剑谱和阴阳合神功,侄儿现今全赠送于大伯。”
刘堡主眼冒星光:“快拿上来!”
刘大公子刘才高几个大步走到刘仪面前,小心谨慎地将两本秘籍端起,送呈到刘堡主面前。
刘堡主得此放声狂笑:“阴阳阁,万海!如今你镇阁秘籍在我手上,如同拿捏你的死穴,从今往后,你拿什么和我斗!五年之内,老夫要让你这阴阳阁彻底消失!”
刘仪顺势附言:“大伯得此阴阳阁秘籍,功法自然更上一层楼,江湖之中无人匹敌。但阴阳阁不得不防,还望大伯和诸位堂哥及时出个对策!”
刘堡主一个冷哼:“我就不信,那阴阳阁的万海此时敢闯进来将我手上秘籍夺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