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是等门主,哦不,等戴堂主回来再作详细安排比较好一点。”陈全友略显尴尬地笑笑。
“是,是,是。”高福这才明白过来,陈全友虽然是戴铎的心腹,但名义上只是同济会里的一个小角色,要想调动大规模行动,还是得等戴铎回来亲自拍板才行。
不过陈全友已经算是帮了高福一个大忙,而且这些天进进出出这个院子,高福一直没有对陈全友业没有任何的表示,现在正好是个机会,高福当即就拿出二千两银票递到陈全友面前:“认识这么久,还没好好感谢一下你,我从四王爷府里出来,还有很多不懂的,以后还望您以后多多提点。”
高福未来无论在华炎门还是官场上,发展都是一片光明,而陈全友只是戴铎的小跟班而已,现在高福主动送这么多银票,陈全友虽然心动,还是不敢收下,最后是高福硬塞进了陈全友的兜里。
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啊!
陈全友收了银票,对高福的态度立即大为改观,两人的关系一下拉近了很多。
在等戴铎的过程中,高福和陈全友各种闲聊,对高福的各种问题,陈全友基本上都没什么保留,让高福对华炎门的各种情况更加了解了。
还好等了没多久,戴铎就回来了,听了高福的事,再听听陈全友的意见,戴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高福见状知道戴铎肯定有想法,连忙拱拱手问:“门主,此时在下多有困惑,还请赐教。”
“其实我也是今天才听说这件事。”戴铎看出了高福的担忧,连忙笑笑解释说:“有人告诉我,蔡启益、胡之铮等太子党的人,跑到司马尚哪里密谋要对付一个人,我还想着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惊动他们,却没想到居然是你。”
“司马尚?”高福当然知道司马尚这个太子的心腹,在历史上司马尚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头军师,但现在司马尚居然要为胡之铮、蔡启益等人出谋划策对付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连忙问:“哪他要怎么对付啊,这件事就是他们安排好的吧?”
“听说他们是要用借刀杀人之计来对付你,至于具体怎么做,现在看来,他们原本是用穆老五这个蠢货引诱你入局,然后想在你不知不觉中,借八王爷的手除掉你,可没想到被你给躲过去了。”戴铎说着想想高福最近的表现越来越好,越发对高福感到欣赏。
“是啊,所以刚才我跟高大人讨论了一下,想着派咱们的人去帮高大人暗中调查,尽快找到对方的把柄,免得高大人被动。”陈全友接过话题说。
“我刚来这里当差没多久,没想到就一下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希望门主成全。”高福一脸诚恳地望着戴铎。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戴铎挥了挥手,示意高福坐好后,才不紧不慢地说:“你是任伯安的世交,你的事就是我们华炎门的事,反正如果按你说的,太子一党很快就要覆灭了,到时候朝局肯定会打乱,我们现在开始布局刚刚好。”
戴铎说完,就开始下达各种命令,让华炎门精英尽出,围绕高福的事情,全力打探太子党有关情况。
高福见戴铎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不免有些感动,站起身认认真真鞠了个躬行礼说:“门主如此体恤我,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下我就安心了,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我自己应该怎么去应对他们。”
“现在你已经入局了,想要后退是来不及了,不过也不用着急。”戴铎站起来踱了踱步,然后严肃地对高福说:“我也搞不清楚他们下一步会怎么样,不过既然他们想要对付你,你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来个投石问路。”
“投石问路?”高福连忙追问,戴铎这才细细说来,就是让高福提高警惕,必要的时候可以主动出击,等到华炎门的人找到他们的错漏后,找准机会对他们一击致命。
“你放心大胆地去干吧,我们整个华炎门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戴铎拍拍高福的肩膀给他加油鼓劲,然后仔细叮嘱了一些紧要的细节,最后还告诉高福一个重大的喜事:“经过大家商议,一致决定同意高福的建议,将华炎门改组为同济会,并在今晚就成立同济会,你作为同济会的倡导者,今晚可一定要来参加成立典礼。”
“太好了,我一定早点到。”高福听了高兴得不行,华炎门改组为同济会后,他这个倡导发起人,就极有可能成为创始长老,到时候就可以得到戴铎和同济会更多的支持,要办什么大事都会容易得多。
高福一下就有了信心,再跟戴铎和陈全友闲聊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开始在堆拨附近闲逛着。
可无论走到哪,高福都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让他感觉非常不爽,无意间看见有人在街上买鸡鸭鹅,想起穆老五说的买白鹅的事情,便想去外面看看,顺带也散散心,免得在这里被人一直盯着心里堵得慌。
换下官服,高福带着高乐和华炎门的几个帮手就出发了。
城内城外一墙之隔,却如同隔世。
相比城内管理森严,城外是非常混乱,虽然明面上这里步军统领衙门、顺天府和巡城御史等衙门都可以管,但实际上几个衙门经常相互推诿,成了三不管地带。
距离城墙近一点的地方还好,但凡远一点的地方,很多都是藏污纳垢,稽匪出没,天色稍晚点一般人都不敢去这样的地方。
高福此行的目的,是去城南荒僻的四乡找人贩子。这里有很多坟墓,加上到处都是密林,让人感觉非常阴森。在坟墓和密林之间,有很多临时搭建的小屋,里面住的都是些流民,这些人不隶保甲,不服稽查,经常做些作奸犯科的事,是京城附近的一个大毒瘤。
这里的人对陌生人都非常警惕,听见高福是穆老五引荐来的,一个个立即像见了鬼一样避之不及,搞得高福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