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女孩一路狂奔,这次他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又走上那条人烟稀少的道路,路上有许多零散的小碎石。
“放我下来吧”。
老二将女孩放了下来,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思考着很多事情!
“你愿意跟我走吗”?
“去哪”?
“去一个自由的地方”。
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放下一切和她一起私奔,也许他们会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到大城市,走出大山,重新开始人生!
她有什么放不下的,他为了她都可以放下一切,那么她有何不可,跟着他一起重头再来。
“好”。
简单的一个字,放下了所有,放下过去,她也想跟过去说再见。不管过去是怎么样的?她也不想去留恋。
老二牵着她的手,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能听到路边树枝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很快他们又再次来到了普老师家院前,高老二走前去,站在门前沉思片刻,然后再敲门。
走出来的是师母,手里拿着瓢子,似乎是正喂着家禽!
“叶龙来了”。
普老师也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
“屋里坐吧”。
两人来到了客厅,两人坐在了普老师的对面,师母走上来倒了几杯茶放在他们面前。
这次走了他不知道再回来时何朝,而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的老师和师母,此一来便是和老师和师母道别的。
“老师我们想离开这里”。老二握着女人的看着老师和师母说道。
老师喝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放下,目光看向外面,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现在就走”。
他倒是挺能放下的,为了眼前的女人放下了在家的父母,放下了那个家,也放下他这个老师,他向来很疼爱这个老二,待他如亲生儿子。
他没有子女,普老师都打算下半生托付给老二,他多想老二能像小时候一样围绕着这棵石榴树下陪伴着他们。
他不指望他有多有出息,平平凡凡也是最好!如今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那么他也尊重他的选择。
他站起身像屋里走去,片刻过后手里拿个包走了出来,包很老旧,很复古,从包里拿出了一档钱。甩在老二面前
“这里是一万块钱,你拿着”。
老二急忙把钱推了回去。
“老师这钱我不能拿,我们只能靠自己,等出去可以自己赚”。
“孩子你太天真了,出去哪里不要钱,坐个车还要钱呢,这钱是我和你师母半辈子攒下来的钱,我们不需要什么钱”。
这时一旁的师母坐到普老师的身边,将那一档钱又再次伸到了老二面前。
“你老师说的对,我们在这穷山沟沟里需要什么钱,反倒是你们出去了,要钱的地方太多了,这钱你就当老师和师母给你两投资,将来发财了连本带息的拿回来就成”。
话是这么说,如果她不怎么说,老二是不会拿这个钱的,也许一生无儿无女,早就把老二当亲生儿子了。
他的老师和师母对他太好了,而他却没有回报给他们什么,现在还要离开这个地方,他离开后老师和师母不知道过的会不会好。
老二和女人跪在地上向老师和师母磕了头,师母见状立马将眼前的二人拉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嘛”!
“老师,师母你们的恩情我高叶龙永记心头”。
“只要你们好好的就成,别担心你老师和我,我们两口子相依为命,相互照应,过的不会差”。
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而老师和师母会不会成为一种回忆!
“还不快滚,等着给我两收尸吗”?普老师不耐烦看着高老二说道,他可不像师母柔情似骨,嘴硬王者!自古男子亦是如此吧,他老爹就和他一副德行。
老二站起来,深深的给老师,师母鞠了一躬,然后拉着女人的手转身离去。
老师也明白,也许此一别便是永别,又或许这小子发财了有回来之时,总之都是不确定的结局。
他倒是希望他能有回来的时候,最好是就当是出去历练。
老二和女人走的越来越远,转身望去,老师家的院子前的石榴树已模糊看不见。
他带走女人走到了家门口,家里只有老三一人,母亲和父亲不在家,要是父母在家他也不敢回这个家。
“哥,你回来了”。
老三站在门口看着牵着女人手的老二,上次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挨一顿毒打,难道他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
“老三,哥要离开了”。
“离开”?老三不懂老二口中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哥,你要去哪里”。
老二看着一脸懵逼的老三,过去抚摸老三的头,笑着对他说。
“我要出去工作了,可能很久才回来,父母就拜托你照顾,还有等咱爸妈回来,你就告诉他们我出去工作了”。
老二进屋看了看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从小呵护自己长大的家,这家打理是那么井井有条,或许老三比自己更适合这个家。
而他的离开,或许也是对老三的一种成全,老四不听话,现在这个当老二的要背着父母背井离乡了。
回屋收拾了行李,带的东西很少,带了两件衣服,再拿了几本自己喜欢看的书,收拾好行李走了出来。
只见老三站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副行如流水的牛逼操作。
“哥,非得现在走吗?等爸妈回来见他们一面”。
我说老三啊,老三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要等到父母回来,他还能全身而退吗?难不成他老三这次又想替他拿棍子吗?
“赶车”。
简单交代了几句以后就拉走女人的手消失在了老三的视线中。
他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在那个地方是不会有什么约束他的东西。
走到车站,等着车,这里的车站没有车,只有拖拉机,他们要乘坐拖拉机到镇上,只有在镇里才有车到县里。
而对旁边的女人而言,她认为拖拉机就是人们的代步工具,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颠覆了她的认知。
很快一辆拖拉机向他们驶来,而那拖拉机的师傅正是他回来时的那个师傅。
“高老二,你这是又出远门啊”。
“是的,张叔”。
张叔看了看一旁的白艳。
“哟,白丫头也出远门啊”。
女人笑着看着张叔说道。
“不想当村姑,去城里历练历练”。
随后高老二将行李箱放上拖拉机上,自己再纵身而跃上了拖拉机,再把手伸下去,示意女人拉住,将女人拉到拖拉机上,两人便坐了下来。
很快拖拉机发动了,抖动了起来,拖拉机的头会冒烟,她也经常坐拖拉机,去镇上卖衣服时就是坐拖拉机去的。
而这次她不再是去卖衣服,赶集,而是跟着这个男人去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要家乡的话来讲就是去山的另一头生活,虽然母亲对她很严厉,但到了离开的时候心里有一丝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