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床突然发现工作真是爽歪歪,主任安排了护士长布置工作,工作很轻松给出院的患者讲解一下注意事项,定期打下回访电话问问病人情况。病区病人有问题就帮忙解决一下。每天工作大把空闲时间要么和病人聊聊天要么自己在办公室看看书籍,下午很早就下班和同事球馆打打球或者网吧打打游戏。因为轻松即便工资低也能接受。在病区也遇见了形形色色的患者,现在还有几个印象比较深刻的,第一位是位年轻矮痩的小伙,性格极度内向,不苟言语,平常就自己一个人呆着,木纳着脸没有表情,偶尔跟他聊天总是颤微的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这小伙因为失去自我照顾的能力,家长又工作繁忙照顾不了就给他办了个长期住院交给医护人员照顾了,可能今后的大部分时间就呆在医院了,每次我只能回答他总有一天会出去的。小伙听到就不说话了,默默跑角落独自呆着。问小伙为什么进来,他说感觉所以人都想害他,除了我。在某一天天气骤降的时候路过他,看到他赤脚穿着凉拖鞋问了一下这么冷不穿袜子吗?小伙听到第一次对我微笑了起来,当时很震惊也许我是唯一一个被他微笑对待的人。还有位看着很老实的大叔,观察了很久发现没看出太大的问题终于忍不住了就去问了一下为什么进来了,大叔说他在工厂做工程师,后面工厂裁员把他辞退了不给赔偿,于是去找社区求助,社区给踢皮球了,又去找相关单位都不了了之了,一气之下说要上访到白宫,然后从老家买了票就到这个城市了,下了火车就被截胡带进来了。听了大叔的经历我沉默了,只能安慰他不行就放弃了吧,重新找个工作继续生活,大叔很固执的大喊不行我不能忍受这种不公平。住了一段时间大叔就出院了,很久后又再次看到他又进来了,还是一样跑去白宫的路上被截胡进来了。第三位是位典型的富家纨绔子弟,典型的金发西方人。痞了一条腿,走路一瘸一拐的。这小伙很开朗,对自己所处环境完全不担心,聊过后才知道这小伙在夜店调戏到了不该惹的人被人打瘸了,聊天的时候这家伙总是眉飞色舞的说起夜店各色美女,说自己确实很早就很狂躁意识到自己有问题,父亲是企业家很有钱,从小就爱乱花钱泡夜店。送进来前就去夜店为了和一位三线女星春宵一度直接花了百万,还说自己在这老实点父亲就会接他出去了,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果然没多久这小伙就出院了,没多久在外面惹祸又进来了,这次进来他父亲给他办了个长期住院。知道情况没敢跟他说,在之后很久后再次回到这家医院已同样的身份再次碰面,记得他塞了一瓶酸奶到我口袋中以表安慰。病人家属说我们科室帅哥美女真多,平常下班和科室几个护士医生混在一起,圣诞晚会也一起表演节目,一起会聚聚餐,当时有个很漂亮的女医生一直跟着我们活动,当时却很无存在感,只是默默的在我记忆中留了点记忆。女医生长的很精致漂亮有亚洲人的一些特点,明亮的黑眼珠,黑色的乌发,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平胸。说是研究生刚毕业进来的,感觉是很内向的人却意外的跟着我们参加晚会,聚餐之类。记得排练的时候把我放在角落的奶茶给喝了,脸红着说抱歉拿错了。我只能说没关系接过来继续很自然的喝,心理却想着我放在这么偏的角落也能拿错?这不是间接接吻了吧…后面去中餐馆聚餐,她用起筷子来也很熟练,因为自己国家饭局讲究的比较多不太确定西方这边啥情况所以用餐很小心,她坐我旁边见我半天才夹菜然后不停给我夹,弄的我慌张。当时我们都在一个聊天工作群,她的名字竟然取名叫怪兽同她本人气质完全不符合。而且神奇的是我没加她好友,感觉她就像蜻蜓点水般给我留下了一些记忆,悄然无息,不留痕迹,多年后的一天才再次想起来。时间白驹过隙很快几年就过去了,我就这样在这里混过去几年时间,为了更好了解病人作为理工男的我跑去读了个心理学,每周末跑去上课,有位上课很有意思的教授在课上和我妈聊到了催眠,说自己观摩过一位催眠大师的现场,经过自己亲身体验感觉这东西不太可信。说自己一位同事专门放下所有工作研究催眠两年没有成功催眠过一个人就放弃了。最后总结理论上说老弱病残及很少部分易接受暗示的人容易被催眠,大部分人很难受到催眠,信者更容易被催眠,不信则无,说完记得教授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的课每次我都坐在第一排,也跟他说过自己在哪工作。浑浑噩噩的在科室呆着,直到有一天护士长突然跑过来说有病人出院自杀了!就因为这个契机我离开了这个医院走向了似乎被安排的路,一个个离谱的记忆被人为刻意的激活。我想起了在病区似乎一个个大佬借着睡眠原因进来又出去,以及和他们的离奇对话。只是至今也不确定是被催眠塞入了记忆还是真的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