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归楼’门口。
墨玄辞一行几人走下马车,御谨言摇着折扇在前面,带领几人往望归楼内走去。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诗情画意、山水花鸟为主题的宽敞大厅。没有常规玩乐之地的那种庸俗、脂粉味,此处到处都是淡雅之气,很醒神。不愧是文人墨客喜欢之地。
往里走,大厅正中央有一处高高立起,宽敞巨大的表演台,围绕表演台四周都是供客人落座、观赏的桌椅。此时真正的表演还未开始,空座位已经所剩无几了。台上有两名女子坐于琴案之后,弹奏着高雅柔和之音。正对表演台的二楼有很多包间,此时墨玄辞等人,就被大厅内的服务人员带领着,走进其中一处视野很好的包间之内。
楼内每天都有排练好的歌舞、乐曲,每日都会贴出节目清单;基本上每日都不会重复。客人如果有想看、想听的节目;可以按照楼内各处贴出的歌单、曲子、舞蹈榜单,另外掏钱点取自己心仪的。
营业时间到了,水一一袭水绿衣裙款款走向表演台。
宣布今晚的节目正式开始,随着话音落下,丝竹乐器之声响起。众人三几好友坐在一起,品茶、吃点心,观赏这些在别处看不到的歌舞,乐曲。
“阿玄,我们出价弄两个点曲目名额吧?这里的曲子、音律风格奇特别处都没有。点心茶水也是一绝,我这会吃喝都撑到了。”御谨言开口。
“可以!”墨玄辞话音刚落,御谨言就出房间去安排了。
“阿玄,太子一行也来了。”陆呈渊手指转动茶盏。
墨玄辞喝了一口茶,“都是来听曲的,各不相干。”
这时,门被推开,御谨言步伐轻快的走进来;“阿玄,我买了两个名额,你先选一个节目。快快我都等不及了,名额还是我跟太子那边抢来的。”
一本曲目册子直接放在墨玄辞面前,他拿起来翻开看着,指向一首‘醉千年’;推给了御谨言。这下御谨言没出门,招呼护卫出去。
很快夜溪盏这边就接到任务,她要出场了。夜溪盏给自己找了个面具带上,来到大厅表演台,坐下手抚琴弦调试一下开始边弹边唱。优美的旋律一响,大厅、包厢都安静下来。
当落花雨洒满天,红尘滚滚如云烟。前世债遇今生缘,手心纠缠着曲线。城门外危难之间,英雄一怒为红颜。当我看清你的脸,惹人心醉了千年。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永远!
那时候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人。就只看了你一眼,就已确定了永远。百年修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只为你回眸一笑,我竟一醉方休......
歌声深情款款,情意缠绵,歌词忧伤爱恋;表演停止很久了,还让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这时,不知谁带头叫好,大厅内众人激动的呼喊,再来一首!再来一首!包厢内也跟着呼喊。
水一上来向夜溪盏投来求救的目光。夜溪盏无奈,这样她根本下不去啊;只好又重新坐下。让水一取来她的竹笛,让水一吹奏箫声给她配乐。动人心弦的笛音响起,引人入胜。笛音停下、箫声无缝对接响起,歌声缓缓而来。
劫过九重城关,我座下马正酣。看那轻飘飘的衣摆,趁擦肩把裙掀。踏遍三江六岸,借刀光做船帆。任露水浸透了短衫,大盗睥睨四野。枕风宿雪多年,我与虎谋早餐;拎着钓叟的鱼弦,问卧龙几两钱。
蜀中大雨连绵,关外横尸遍野;你的笑像一条恶,撞乱了我心弦。谈花饮月赋闲,这春宵艳阳天;待到梦醒时分睁眼,铁甲寒意凛冽。夙愿只隔一箭,故乡近似天边;不知何人浅唱弄弦,我彷徨不可前。......
烽烟万里如衔,掷群雄下酒宴;谢绝策勋十二转,想为你窃玉簪。入巷间吃汤面,笑看窗外飞雪。取腰间明珠弹山雀,立枇杷于庭前......
夜溪盏唱一段停一下笛箫合奏,忧伤婉转又震人心弦的曲调久久回荡在大厅。
夜溪盏正要退下走下高台,谁知竟被太子一行拦住去路。一嚣张跋扈的女子拦住夜溪盏,“我们还没开始点单呢,你现在还不能下去。”
夜溪盏,停下拧眉看去,此女长相竟然跟她有两分相似。有意思;“姑娘要是听曲,这楼内多的是可以供你选择的,不一定非要我才行。我嗓子到极限了,姑娘请另选她人。”
“你站住!知道我们是谁吗?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当朝太子,你敢走,明天‘望归楼’就不用开门了。”
“哦,敢问姑娘是谁啊?你能代表太子吗?我竟不知堂堂一国太子乃是以权压人之辈?”
“姑娘慎言,当心祸从口出!”太子身后一人开口制止。
这时太子往前一步,脸色阴沉“好个伶牙俐齿之人,区区一个望归楼,孤抬手可拆!”“刚好孤府中缺一个唱曲的;你们楼主呢?。”
双方僵持不下,夜溪盏正要开口,这时楼上有一包厢内的人走出来;“呦!呦!皇兄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臣弟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御谨言摇着折扇开口,墨玄辞等人紧随其后。“太子,以权欺压百姓,不知圣上可知晓?”墨玄辞幽幽开口,一行人竟无一人向太子行礼。
夜溪盏听声音往墨玄辞看去,一下惊艳住了!眼前之人剑眉入鬓、俊美孤冷的绝世面庞,如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深邃。绝世之姿一眼入心,久久没能挪开眼神。
“你们好大的胆子,为了区区一个唱曲之人,竟敢跟太子殿下对抗。”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手飞快的揭下夜溪盏的面具“让我看看你有何资本,让众人......”没出口的话卡在嗓子。
太子看见夜溪盏脸上丑陋的疤痕,顿时没兴趣再待下去,冷哼一声甩手而去。
众人看着夜溪盏表情各异,墨玄辞气息一滞,竟然是她,怪不得十余日来没有半点她的消息,原来跑这里‘卖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