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一位弱冠少年正排着队上公交车,此少年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白色袜子黑色旅游鞋,彰显着稚嫩的气质。公交车到站少年下车来到上海徐家汇百脑汇前的广场,广场延边聚集着十几人,为首是一位三十来岁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色汗衫黑色运动裤,少年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说到:“你好,群众演员是在你这报道吗”,“对的,你的名字”,“梁爽佳”,中年男人在本子上找到名字后打了个勾,“嗯,等人到齐了跟着我去场地”“好的”说完走到一边等待去场地,“唉,你是第一次做群众演员吗,之前没见过你”梁爽佳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一位胖乎乎的小伙正面对着他“哦,你好,是的,第一次”“等会儿你跟着我,这里流程我熟”梁爽佳尬笑着说“谢谢”话音刚落中年男人喊到“来来来,都跟着,别聊了”,一行十几人跟着进了百脑汇一层中央大厅,中央大厅有个小舞台,舞台前方左侧桌上堆着光碟之类的物品,几台摄像机对着舞台与舞台前桌上的光碟,“大家听我的安排,等一下听到开始你们一起上前面的台子上抢光碟,抢完面露喜色,知道了吗”十几人齐齐看向说话的人,异口同声“知道了”梁爽佳看向胖乎乎的小伙说到“就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我们要不要改变一下?”“改变?不会被骂吧”“不可能,我们两上去抢,抢完我两退后出来我假装摔倒,你扶我起来,这样更凸显抢光碟的激烈与火爆,这样有什么好被骂的”胖乎乎小伙犹豫了下说“好,听起来蛮有趣的,就按你说的来”群众演员们看向发出指令者就听到“注意,准备,开始”乌扬的十几人有男有女冲向光碟,梁爽佳与胖乎乎小伙按计划,抢完光碟退出时假装摔倒,胖乎乎小伙扶起梁爽佳,此时听到暂停,梁爽佳心想可能是摔倒他们没预料到吧,但并没有被责备,然后开始了重来,梁爽佳与胖乎乎小伙还是如第一次一样演,这次梁爽佳被扶起后没有被喊停,直到梁爽佳与胖乎乎小伙拿着光碟愉悦的离开摄影机范围才被喊停,而后又重拍了第三次,梁爽佳与胖乎乎小伙与上两次一样如法炮制演完收工当场收到25元群众演员费。
梁爽佳开门回到家中,迎面梁爽佳的母亲从房间走出,“去面试工作了?”“没有,去兼职群众演员了”“你别做明星梦了,你不是这块料,就一米六还想做明星”“我一米六二不是一米六”“不是一样,有啥区别”“我就去试试兼职群众演员体验一下”“有什么好试的,有什么好体验的,正正经经的找份工作,有稳定收入才是正事,别一天到晚做白日梦”“我又不是不找工作,现在有个兼职一边做着,一边找工作又不是不行”“你别找了,我老同事的亲戚有个朋友认识香港人在上海开的贸易公司的经理,说好了下周一去面试”“哦,好的,做什么贸易的”“不知道,你周一去了不就知道了”“嗯,五点了吃饭了”“饭菜都做好了”。
晚上十一点一震座机电话铃声将梁爽佳全家闹醒,“梁爽佳你的电话”“来了”“喂,是谁?”“我是早上剧组的,有一场夜戏需要群众演员你能来吗?”“哦剧组呀,地方是?”“徐家汇”“在徐家汇”“我在杨浦路太远了,去不了,谢谢了”“好的,不打扰了,再见”“再见”梁爽佳母亲在旁说到:“大半夜的找你做兼职,都没车去徐家汇,打车来回还要倒贴,谁知道是不是骗子,这种的别去知道吗”“知道了,不是回绝了吗,睡觉”。
周一上午十点梁爽佳顺利被香港公司录用,上午十一点梁爽佳刚走进家门,座机电话铃声响起,梁爽佳母亲接起电话时正看到梁爽佳走进房间“你的电话”“哦”“喂,你好”“我是负责群众演员的中介,我们有个免费演员的培训,你愿意参加吗”“我刚找了份工作,所以群众演员兼职就不做了,谢谢了”“好的,可惜了,再见”“再见”刚挂断电话梁爽佳母亲说到:“正式工作好好做,兼职只是暂时的,别做当演员的白日梦,知道吗,侬要拎得清”“知道了,我不是已经回绝了吗”“这周日外婆生日家庭聚会,公司有事的话记得请假”“好的,周六日休息公司不会有事的”“万一呢,你这脑子,不叮嘱你不行的”梁爽佳母亲转身走出房间。
转眼周日以至,梁爽佳外婆生日的家庭聚会在小酒店包厢进行,正在酒菜半饱时,梁爽佳小姨夫说:“梁爽佳听说你在做群众演员,做的好伐啦”“已经不做了回绝了”“早该回绝了,你没身高、没学历、人又老实做演员就是浪费时间”“我就做了唯一一次群众演员”梁爽佳小姨说:“就不该开始,找个正经工作才最重要”“我已经在一家香港公司工作了,工作五天了”梁爽佳大姨夫说“做什么工作”“做废塑料原料进口贸易的”“香港人老外说英语你行吗?”“经理不说英语,也没外国了,不需要说英语”梁爽佳小姨夫说:“我觉得这工作不适合你,你太老实不会说话,订单都谈不下来,老板不会白给你工钱的,要业绩的”“没有业绩的,就按卖出每个柜子提成”梁爽佳大姨说:“有个正式工作已经蛮好了,要求不用太高,好好做人都是会成长的”梁爽佳母亲说:“这工作是我同事的同学介绍的,这香港经理就是想找朋友介绍认识的又老实的,所以只要梁爽佳不犯错,工作是稳的”就这样在七嘴八舌的氛围中结束了家庭聚会。
今日是梁爽佳三个人生第一次,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差、第一次学习生意经。梁爽佳的公司经理是位香港人,外表内向不苟言笑,内在精明沉稳,经理说到:“你会喝酒吸烟吗?”“都不会”“嗯,很好”“酒我可以喝一点,烟我就没碰过了”“没事,烟可以不吸,特别是对方递来的烟别拿,酒我会帮你挡,但客户敬的酒不能不喝”“为什么对方递来的烟不能拿?”“我曾经收过客户的烟,吸了之后有上瘾,我就主动去戒瘾了,你懂的?之后只要别人递来的烟,我都说自己有,只吸这牌子的烟,这样就委婉的拒绝了,这也是保护自己,懂了吗”“我懂的,明白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出淤泥而不染”“嗯对,你聪敏”。梁爽佳与经理谈好订单时,客户顺势拿出五叠钱说到:“这五万给你,今后有货第一时间联系我,价格实在些,我都收”经理说到:“客气了,这钱我不能收,只要有货第一时间联系你,价格好谈”“好好好,现在我们去吃个饭,然后去KTV唱歌,这就不要推辞了”“好的,好的”。第二天梁爽佳与经理在宾馆吃早饭,经理说到:“昨天的情况,记住别收,本来主动权在你,一旦收了钱,无论收多少,你就被动任由客户摆布了,懂吗”“这我懂,明白的不会收”“还有无论货物价格多少客户都会嫌贵,有还价的空间,但不要超出还价底线”“好的,但这样客户就流失了”“这样想不对,我们不是求着客户买货,而是客户求着找我们卖货,所以只卖给能接受我们报价与货物的客户群”“嗯,了解了”“你经验不够,多谈几次就熟悉了”。
过了几周,梁爽佳第一次发货与客户交接,六箱货品装车后,两名客户来到梁爽佳身旁说到:“货装好了,你要回公司吗”“对的”“这附近没地铁,打车也不方便,上我们的车,送你到地铁站,随便把货款给你”“嗯,好的,谢谢了”“客气了,走吧”梁爽佳上了卡车,车上还有三人,其中一人说到:“挤了点,很快就到地方的,这是二十万你拿着”“哦,好的”“放包里,别丢了”车辆七拐八绕的行驶了半小时停在了一个煤场深处,客户五人与梁爽佳下车,梁爽佳说到:“为什么停在这?”其中一客户说到“哦,这里好说话,我们不放心再验一次货”话音刚落,另外三人爬上卡车验起了货,过了一会儿,三人下车手里拿着一小把货说到:“这批货太差,不值这价钱,还好发现的早”“你们想干嘛?”“这批货就值15万,你退5万吧,看你也做不了主,你打电话给你经理谈退10万,多退的也给你分些”“我就和经理谈退5万”“呵呵,这随你”梁爽佳电话给了经理:“经理五位客户把我带到一个煤场,然后再验货说货太差,要退5万”“就退5万给客户,你的安全是第一”“好的,再见”“我经理同意了”梁爽佳将包裹中的5万退给了客户,然后梁爽佳坐上客户的卡车说到:“就把我送到大陆上我打车回公司”“好的,你公司太不地道了,货差还贵,下次有好货再联系”“嗯,好的”梁爽佳回到公司经理说到:“你没事吧?”“没事,他们就要退钱,没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敢说什么,怕激怒他们”“对,不用多说什么,这种情况第一时间电话给我,我来做主,不过下次收款后就别随便上车,能打车就打车,可以报销的,这钱没必要省,安全第一”。
经过两年的工作经历,梁爽佳第三年个人年销售额达到了2千万,被香港区的荷兰经理邀请去香港见见香港同事等安排。梁爽佳第一次来到香港,参加了公司为同事离职的欢送聚餐,参观与了解了香港公司的情况,也在香港游玩了三天。从香港回到上海公司,经理笑着说到:“荷兰经理你打了他的手很疼”“啊?我没打荷兰经理呀”“别紧张,你在KTV和荷兰经理猜骰子划拳时激动时打的,有影响吗”“哦,好像是喝酒兴奋,锤了下沙发,怪不得我觉得沙发硬硬的,荷兰经理手没事吧”“没事,另和你说件事,荷兰经理很看好你,让你当上海办事处的法人代表,想要多少工资你可以说”“嗯,有点突然,我要想想”“好的,想好了和我说”。梁爽佳回家后和母亲与亲友说了此事,母亲说:“会有法律风险吧”,朋友说:“我也不了解你公司,不好说风险和利益同在,看你自己了”亲戚说:“这外人不好为你做选择,只有你了解你公司,只能你自己判断”。就在梁爽佳纠结的几日里,认识的一位私企老板希望梁爽佳跳槽,最后梁爽佳放弃升职法人代表离职跳槽私企,离职后的的某天收到香港经理的短信,短信内容两个字“幼稚”。在私企做了一年,老板与梁爽佳单独开会,老板说到:“你在这工作了一年,你有什么想法吗”“我觉得拿这些工资没有为公司创收,很惭愧很感谢老板当初的赏识,但我能力欠佳,决定离职”“你在这技术学不会,销售做不出,难为你了,好吧,好聚好散,祝你往后更好的发展”“谢谢”。
三个月后梁爽佳找到一份机修的工作,这是一家国有企业,学习维修生产丝袜的机器,两个月后升职新品开发部学习女性丝袜设计,再过两个月升职电子商务部学习网店设计与销售,又过了两个月因外包而离职。之后在老字号的中西点品牌厂里干了一个月离职,过了几周厂里市场部经理了解到梁爽佳有搞过网店,在快餐店相约梁爽佳说到:“我了解到你之前工作是搞网店,所以想找你帮忙”“想要我如何帮你?”“你也知道我们品牌是老字号家喻户晓,现在网店兴起所以公司想让我搞网店,但我这方面不了解,想让你参与”“让我参与,公司同意吗”“人事方面我有选择权”“我参与什么工作呢?待遇还是现在流水线员工的待遇?”“我不知道你能胜任什么工作,待遇安公司规章比流水线员工高一点,具体多少我做不了主”“我知道了,我之前的网店工作内容包括网店设计、定价、盘货、出库、客服售前售后售中等所有网店环节,所以我没法参与,待遇与付出不成正比”“这样我带你去见总经理,我说说我的规划,你在旁帮衬我一下如何?”“好的,这没问题”。
两个月之后梁爽佳找了一家电子商务公司做售中,经过六年工作从最初的售中、售后、售前客服做到培训讲师。这天梁爽佳接到一个电话,从这个电话开始渐渐的改变了梁爽佳的生活,“喂,你好”“你好,请问是梁爽佳先生吗”“是的,您是哪位?”“我是你的专属红娘”“哦,你好”“我看了你的相亲个人介绍很详细,想通过电话对你进一步了解,你现在是否有时间呢?”“现在有时间,你说吧”“你在我们的相亲网上注册了十几年了,有没有找到过心意的对象约出来见面过”“有过,但不是看不上我,就是遇到骗子”“的确靠你自己找是有些盲目与无助,所以由我们红娘为你量身寻找合适你的对象会更有效率与安全”“我也是这样考虑,才花钱请你们红娘帮我找”“非常感谢您的信任,我看你现在是38岁、身高162、非全日制专科,上海人都是真实的吗”“对的,真实的”“但你介绍里写没房没车没钱,上海人没车可以理解,没房是什么情况呢?你有工作但没钱是月光族吗?”“哦!是这样的,这样写一方面是避免遇到骗子和白金女,一方面是表达我的一些态度”“什么态度呢?”“我住的房子是我母亲的,虽然母亲百年后我会继承这房子,但我不认为这房子在我母亲还在世就理所当然认为这房子是我的了,毕竟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才有的房子,凭什么房子就能成我的了,所以我的态度是在父母在世时我没资格说这房子是我的”“明白了,你是很有想法的男孩,你谈过恋爱吗?”“没有谈过恋爱”“一次都没?”“一次都没,我还是处男,哈哈”“前面说的没钱是什么情况?”“有的人选择专研一个职业或专业,但我选择多元发展,我把钱花在了学习,会计、编程、厨师、电脑绘图、中西点、电工、证券、电脑维修等等,之前做股票投资亏了所以积蓄没了,现在股票不投资”“还好你及时止损,现在通过努力还来得及”“对的,我不懒,我现在正式工作加兼职每天上班9点到10点全年无休”“这样身体扛得住吗?是不是太累了?”“工作不是很忙,太累我也不会这样干,我也不傻”“今后谈恋爱了,这样的工作会受影响吧”“这可以放心,真遇到谈得来的,我也会调整工作的,这是可以变通的,我不是死脑筋的人”“好的,和你聊了这么久,感觉你的思维逻辑很强,感觉你更适合高学历的女孩”“不会吧,能看上我没身高没学历的?”“你不能这样想,世事无绝对,我看你介绍里写了些很思想的话”“对的,我平时喜欢反思与思考事物的本质,比如爱情的本质、恋爱的本质”“都是你自己写的吗?”“对的,是我的思想”“我还以为是摘取的,我的经验告诉我你就适合找高学历女孩,就是有些”“我知道,有些高不成低不就,我明白的”“我看你网上写的择偶要求身高150以上,体重120左右、专科以上,五官端正,身体健康,这要求也不高,你还有其它择偶要求吗?”“没有了,主要是性格生活习惯等没法有个择偶标准,只能见了面聊了才知道合不合适”“了解了,前几天我同事也是红娘,他有为女孩要找对象的要求和你相近,女孩的各项数据和我与女孩交流下来感觉蛮适合你的,你们可以先聊聊”“女孩的情况能先说说吗?”“女孩身高155、体重145、学历硕士、东北人、职业教师”“这女孩条件如此的好会看上我吗?”“你别质疑自己,你也不差的,择偶都是相互的,不聊聊如何知道合不合适呢?微信上我发了女孩的资料与照片你看下,如果可以我就安排定个时间相约见面”“可以,就这周六日吧,我看照片有点胖”“好,我要问问女孩有能有时间,每个人都有也缺点你也有,就看双方愿不愿意改善”“对的,就先见面聊聊,谢谢了”“客气了,我同事回复了,女孩周末有课,周一休息你能抽空吗”“好的,就周一”“另外友情提示,女方有不规范言行请终止约会,保护好自己的隐私,安全第一,祝你成功”“谢谢,我都说没房没车没钱了,也没什么好被骗的”“你可别在女孩面前这样说,女孩都被你吓跑了,你以前也是这样和相亲对象这样说的吗?”“对的,都是这样说的,我就是不想遇到拜金女和骗子”“在说话上你还是要变通,同一句话的意思,换个让女孩能接受的说话方式”“我的个性就是这样,改不了了,我会注意的尽量换一个说法,但意思不变”“好的,就这样,再见,等你的好消息”“好的,谢谢”
晴朗的周一,梁爽佳与女孩几日前在微信确定相约公园见面,梁爽佳穿着蓝色格子衫、中式白色外套、白色休闲裤、蓝色帆布鞋、蓝色皮带,女孩穿着白色体恤、黑色休闲裤、黑色皮鞋,两人在公园门口见了面,梁爽佳说到:“你好,这是我的身份证,你看一下”“哦,我没带身份证,下次给你看吧”“好,没关系不急着看”“你身份证上的照片蛮帅的”“谢谢,这是我三十左右拍的还是长发,现在只能剃板刷了,因为之前在工厂工作做4天十二小时休两天的班头,做了半年导致身体劳累头有点地中海了,哈”“听红娘说你现在天天上班是什么情况呢?”“我现在在电子商务公司工作,在本职工作工时外还做本公司的兼职工作,所以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天天工作一整年无休”“这样身体吃得消吗?这样工资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