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侠不去江湖上为非作歹,还来找素问为何?”
大灵寺中,扁素问扳过身子,背对着已经消失了足有两月之余的秦墨。
正如秦墨给阎铁心的讯息,元懿太子并未在五年前身死。
而如今阎铁心便要靠着找回元懿太子一事,跻身于朝堂之上。
毕竟若再置身事外,皇帝换立皇子元勇为太子,以皇子元勇及母妃燕妃与秦桧的关系,必然会让秦桧的势力更加庞大。
可就在豪侠一行人接受了前朝元老寻找元懿太子的任务,跟随当朝皇后前来大灵寺时,却发觉秦墨早就身处于大灵寺中。
“好素问,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环手将扁素问抱入怀中后,秦墨讨好地说道。
扁素问向来是遗世独立,不愠不恼,可要是扁素问生气了,那她肯定是真生气了。
可扁素问即便是生气,也从不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大吵大闹,单单那无视的眼神,就让秦墨有些招架不住。
“素问见识浅薄,敢问秦大侠是什么人?”
这一回扁素问可不给秦墨留任何后路,直接质问道。
“一个想为妻子做点事情的男人?”
秦墨恬不知耻道。
“素问和秦大侠并无夫妻之名,还请秦大侠慎言。”
感受着怀中女人的抗拒,就算是秦墨再傻,也知道这时候肯定是不能放手的。
“所以我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娶你的。”
秦墨试探着说道。
反正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完了,趁着还有滞留的时间,自然要好好陪在扁素问的身边。
任他山河破碎,天地崩裂,也无法再让秦墨废上一分一毫的心思。
“素问从来没有答应你什么事。”
嘴上虽说还是拒绝,但是秦墨却感受到扁素问的抗拒小了不少。
扁素问也知道,能让秦墨说出娶自己的话,也足以证明秦墨对于自己的爱意。
他仿佛生来就应该是浪子,如今却想着为自己停留。
“不,你已经答应了我所有的事。”
秦墨将扁素问抱得更紧。
“请问素问姑娘,这位壮士是何人?”
就在秦墨抱住默然无言的扁素问时,一道成熟的女声传来,当即迎来了秦墨那无奈又愤慨的眼神。
散漫之中带着一抹坚毅之色,纯净之中又透着一种对于他人的漠视。
“启禀皇后娘娘,这位是素问的夫君,秦墨。”
“没想到素问姑娘居然有此良人,果然是郎才女貌。”
当朝皇后审视了秦墨一眼,却唯独没有再去看秦墨的眼神。
这是皇后第一次从一介白身眼中,看到了一种厌烦和无视。
仿佛此时站在他身前的,并不是一国之母,而是一个搅扰了他和扁素问独处的外人。
对于扁素问医术的尊重,不至于会怪罪秦墨本人,但是那心底里的厌恶却始终萦绕不去。
“素问谢皇后娘娘夸奖。”
“只是素问的夫婿一向不循礼法,冲撞了皇后娘娘,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扁素问致歉一声,看着不为所动的秦墨,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草民秦墨,拜见皇后娘娘。”
就在扁素问那惊诧的眼神之中,秦墨抱拳言道。
不卑不亢,无谄无媚。
虽然依旧是挺着那桀骜的腰骨,却也让扁素问微微有些感动。
若不是因为她,秦墨岂会对一个他看不上的人抱拳施礼,就算是当朝国母,秦墨同样是视如无物。
“少侠免礼。”
目光流转在秦墨和扁素问两人之间,皇后也不禁点了点头。
恐怕也只有扁素问这样兰心蕙质的女人,才能降服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不知少侠是如何进得此处?”
扁素问之所以在此,是因为她身为皇后的随行医师,调理思子成疾的皇后娘娘身体,在这处小院之中,就算是豪侠中的其他人,没有皇后娘娘的传召,也不能进来。
可是如今在院中小亭之中,却忽然进了一个男人。
往大了说,那无疑是擅闯皇后居所,是大不敬的罪责。
“嗯?”
秦墨转头看向了扁素问。
若不是扁素问暗中摇了摇头,秦墨当场就要回怼过去。
“是小女夫君莽撞,不知皇后娘娘在此,故而擅闯入内,望皇后娘娘饶恕小女夫君一命。”
然而扁素问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要为秦墨下跪请罪的时候,却是被秦墨一把拉进了怀里。
“你不要冲动。”
“我的好素问,我什么时候冲动过。”
秦墨闻言笑道,轻刮了扁素问的鼻子一把。
“你以为我这两个月干什么去了?”
“有我在,这天下恐怕没人能让你跪下,因为你是我秦墨的妻子。”
迎上了秦墨那赫然不再遮掩的目光后,当朝皇后不禁微微退了几步。
“这天下间恐怕就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就算是皇宫,也挡不住我。”
“你就是酔魔秦墨?”
皇后终于是想起了自己是从哪里听说过秦墨的名字。
秦桧口中最大的反贼,控制四大财神和一众江湖势力的幕后之人。
“喂喂,就算你是皇后,再说这个称号,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的。”
秦墨无奈道。
怎么酔魔这道坎就过不去了。
去下一个世界后就学剑!
“本宫本就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打算怪罪你们。”
皇后这时候也觉得委屈,好像自己也没说什么话啊?不就是随口问问这男人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就惹祸上身了?
“看吧,都是你自作多情了。”
秦墨调笑扁素问道。
“世人只说酔魔秦墨膀大腰圆口生獠牙,最喜以残忍的手段将人摧筋断骨,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
“只是就算你是酔魔,也不能在本宫面前放肆!”
然而就在皇后叱言的时候,秦墨却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嗔怒中的扁素问,对于当朝皇后的话听而不闻。
“收收你的脾气吧,我还真不在意你是不是皇后。”
“在我的眼里,这天下所有人加在一起,也够不上我家素问的一根头发。”
“所以你就煽动天下势力,想要祸国乱政?”
皇后又是质问道。
“就你们赵氏皇家都能丢了半壁江山,我这怎么能叫祸国乱政?”
“让我想想,好像在金国的牵羊礼下,就算是皇后也不过只是两脚羊。”
“听说还有一个什么公主,被金人虐待而死。”
“给你一个选择,死老公还是死儿子,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