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冬至,总想说点什么。
打开电脑,找到一个自己最熟知的朋友,发条微信过去:挨锤子还活着?
一会儿,朋友回话:挨锤子疯了!大清早的,咒人干吗?
找骂,舒服的感觉。人吃辣子图辣,牛吃刺梨子图扎,爱好不同。想到家乡老邻居,八十岁了,依然骑辆破自行车,每日去苹果园干活,说他天生下苦的命,不干活就浑身疼,犯贱。
一冬无雪,风不是那么刺骨。过几日,天阴沉沉的,头上老像扣只锅。过几日,天晴了,太阳老态龙钟,总担心会掉下来。
老婆也会玩手机,看那些无聊的笑话。一个学期快完了,孙子没有上过几天学,在家上网课,大多数时光都在玩游戏,自取其乐。
有时,感觉自己成佛了,拽着头发就能上天,脚下轻飘飘的,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无我亦无他,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有时,无端烦恼袭来,杞人忧天,为丁俊晖斯诺克英锦赛未能夺冠而遗憾,为世界杯足球赛中国队缺阵而感觉失落,闹不清米国为什么老跟中国过不去,各走各的路,我碍着你什么?这一年来,股市汇市跌跌不休,物价在不知不觉中上涨,黄瓜一斤七块九毛九,萝卜白菜最便宜,一块五一斤。书友群里许多打工族怨声载道,他们发愁的是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喝牛栏山抽劣质烟,讲冷笑话聊天。
强迫自己写点东西,预防老年痴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瞎子铺毡。无端挂念那个跟我同病室的病友,三个多月过去了,不知道“鲁智深”取经回来了没有?猛然间想起了张飞战敬德,风马牛不相及,好像不是同时代的人,权当穿越,总得编个台词,于是便有了二人的对话:
“你在唐来我在汉,咱俩怎么能鏖战?”
“㞞管娃,打电话,叫咱干啥就干啥!来呀,杀……”
于是天上云、地上尘,大战三百回合。
空城计想必大家都熟悉,诸葛亮错用马谡,兵败街亭,派魏延搬赵子龙老将军亲自带兵前来解围。那魏延跟诸葛亮本来就有过节,于是在戏台上为难诸葛亮:
“禀丞相,倘若那赵老将军不肯发兵,如何是好?”
本来没有这句台词,这明显是出诸葛亮洋相,岂料那诸葛亮灵机一动,唱了一句:
“附耳来——”
魏延把耳朵贴在诸葛亮的嘴上,诸葛亮气急,骂道:
“去你娘的脚!”
魏延一怔,不能让戏冷场,于是吼道:“得令!”
什么乱七八糟?这老家伙发烧了,满嘴胡说。其实,老汉过去相信历史,后来发觉,历史添加了过多的人为编撰的成分,蜕变得真假难分。
老婆发火了:“饭凉了,你还吃不吃?”
于是,只得搁笔。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