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在想，妖兽既然是妖兽，那应该和普通野兽不同吧，它们应该也有特殊的能力吧，我拿个锤子，真的管用？”
陈规抱着自己的新手武器——长柄铜锤，有些不乐意地道，“我听说有一种巫宝……”
“巫宝我也想，你要是有路子，给我也搞一件？”
司归晴撇撇嘴，说道，“这锤子虽然一般般，但是配合你的力气，真遇到什么妖兽，你也能保护自己，嗯，至少能给你保护自己的勇气。”
……你这是瞧不起我啊，就算没有锤子，我也搞死过两头妖兽好吧。
“队长，我一直很好奇，我们巫通过祭祀来获得天赐能力，那妖兽的特殊能力是怎么来的？天生的吗？”
陈规紧跟着司归晴，抓住机会询问道。
因为怕被祖巫舍利影响，乔二哥、江白和罗言都跟他们保持十步以上的距离。
再外围的，还有大泽乡的巫士护卫。
总的来说，陈规和司归晴现在属于重点保护对象，享受着里三重外三重的保护。
陈规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妖兽能突破那么多重防卫冲到他们面前来。
真要冲过来了，陈规估计他有个锤子也没锤子用。
“你怎么知道妖兽就不会祭祀？”
司归晴撇撇嘴，嗤笑道，“妖兽，是野兽当中的巫，明白？”
“不明白。”
陈规摇摇头，“我们人有智商，能够掌握祭祀之道，我可不觉得野兽有这个能力。”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要说野兽偶然开智，从而进化成妖兽，那陈规觉得还有一点可能，要说它们自主祭祀来成为妖兽，陈规绝对不相信。
司归晴看了一眼陈规，点头道，“你还算是个有脑子的人。
野兽确实没脑子，不会自主祭祀，但别忘了，它们可以吃人。”
陈规心中一惊，想到了一种可能。
“队长你是说，野兽吃人以后，有可能会变成妖兽，一旦它们成了妖兽，就懂得祭祀了？”
陈规沉吟道。
“两个错误。”
司归晴竖起两根修长的手指，“第一，不是吃人，是吃巫。
野兽吃了巫，有一定几率会成为妖兽。
第二，妖兽的祭祀，和我们的祭祀不同，它们祭祀的是自己的五脏庙。”
司归晴的语气轻描淡写，但陈规从中听出来浓重的血腥味。
巫，通过祭祀天地来变强，而妖兽的变强途径，是继续吃巫？
“我以前听人说，妖也有善恶，人跟妖，也有可能和平共处……”
陈规喃喃道。
“放屁！”
司归晴一脸不屑地道，“那个混蛋说的混账话！
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人妖不两立！
跟着我念，‘人妖势不两立’！”
“我明白了。”
陈规有些好笑地道，“队长，难道真的没有好妖？”
他原来还觉得，有机会养个妖兽宠物挺拉风呢。
“绝对没有！”
司归晴道，“你这个小菜鸟，我今天得把你这个观念纠正过来！
妖兽因何而来？吃巫！
任何一头妖兽的背后，至少有一个巫的性命！
巫又是从何而来？祭祀！
祭祀的祭品为何？妖兽！”
司归晴的话让陈规头皮有些发麻，这好像形成了一个闭环啊。
妖兽吃巫，巫杀妖兽，双方为了变强，都得致彼此于死地。
如此说来，双方好像确实是势不两立。
“记住了，小菜鸟，遇到妖兽，绝对不能有任何心慈手软，必须第一时间打死它们，打不过，那就跑。”
司归晴道。
“那要是跑不了呢？”
“跑不了，那就选择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干嘛？”
“死得有尊严一点。”
“……”
“队长，我们巫，和妖兽，好像有一些像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规再次开口问道。
“你才发现？”
司归晴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些基本的常识，原本应该是巫庙的教习告诉你。
不过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教教你，毕竟你也是辛七十二小队的人，要是什么都不懂，出去丢我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巫，和妖兽，都是蛀虫。”
“蛀虫？”
陈规不明所以。
“巫和妖兽，都掌握了非凡的力量，你觉得这力量是从何而来？”
司归晴道。
“这力量，是窃取天地的力量得来的，简单来说，不管是巫，还是妖兽，都在源源不断地吸天地的血。”
不等陈规回答，司归晴就已经继续说道。
“我明白了。”
陈规做思索状道，“对天地来说，我们巫和妖兽都是害虫，所以如果我们击杀妖兽，用妖兽祭祀天地，就相当于帮天地去掉了害虫，所以天地会给我们一些奖励。
反之也是一样，妖兽吃了巫，也是替天地除害。”
“不错，你比我想得要聪明。”
司归晴点头道，“很多人都想不通这一点。”
咱上一世也是键盘强者，什么都懂一点的好吧，理解这些，不难。
陈规心中腹诽一句，思索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杀死妖兽之后，把它们的肉吃掉，是不是也能提升巫力？”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尝试。”
司归晴道，“以前也有人想到了这个方法，并且进行了尝试，无一例外，那些人最后全都疯了。”
“疯了？”
陈规疑惑。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是结果就是如此，所以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不要吃妖兽肉。”
司归晴道，“除非活腻了，否则没有哪个巫会吃妖兽肉。”
“明白了，我还有一个问题。”
陈规点头道，“既然妖兽和巫都是蛀虫，那妖兽能当祭品，是不是……”
司归晴意味深长地看了陈规一眼，“你确实很聪明，见到你用药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点。
陈规。”
司归晴第一次叫陈规的大名，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严肃的味道。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司归晴的声音言语，铿锵有力，还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锋锐之意。
“我明确告诉你，可以！
巫，可以当做祭品！
甚至我可以告诉你，普通人，同样可以做为祭品。
但这种事，不要做，只要你做一次，你就会自绝于巫，自绝于人。
我们战巫，会将你追杀到底，不死不休！”
陈规心中一凛，正色道，“队长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要是敢做，我就亲手弄死你呗。”
司归晴重新恢复了慵懒松懈的状态，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战巫的职责，本来就是杀妖兽，还有鬼巫。”
“鬼巫？”
“凡是用人祭祀的巫，都已经不能算是人，称之为鬼巫。
鬼巫比妖兽更加可怕，你现在要是遇到了，立马跑，千万不要不自量力地动手。”
“那是肯定的，我对自己这条小命还是很在意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逞强。”
不管做人还是做巫，都得遵从心的意愿，稳字当头，绝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