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血夜已至
- 穿越费伦,我是星际战士
- 蛇莽
- 2056字
- 2024-01-23 21:00:08
八个森白色的颅骨。
它们中的绝大多数已经被放在了祭坛上,只剩下最后一个还被捏在阿方索手中。
就在不久前,它们还曾活力十足的嚎叫着,当阿方索剖开它们的脖子时,痛苦的嘶鸣声比针还要尖锐。
在夜晚的冷风中,它们正在蒸腾着热气。
樱红色的鲜活血水沿着阿方索的手指向下流淌,星际战士很小心的拿着它。
指尖、手掌、臂弯,血水就在阿方索的皮肤上流淌。
星际战士皱着眉头,在杀死这些可憎异形的时候,他已经很注意了,但是血水依然喷溅到了他的手臂上。
“恶心异形的血水没资格一直在我身上待着,它们只有在成为死尸时才是星际战士的荣耀,但过后就不是了……”
看着面前白骨堆砌成的祭台,阿方索口中呢喃着。
最后一个颅骨随即被放在祭坛上,在八这个数字被满足的一瞬间,一切似乎都截然不同了。
冷风不停从四周的窄巷中钻过,发出如同哭泣般的呜咽声。
而就在阿方索的身旁,原本目光呆滞的信仰者们也都兴奋起来。
他们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亢奋欢呼着,同时口中不断念出一篇篇冗长沉闷的经文。
他们当然是在赞美帝皇,信仰者们只会赞扬帝皇。
起码在阿方索的耳朵中,他听到的只有对于帝皇的赞歌。
空间在波动,就像是平静的水面被砸入一颗石子一样,阿方索清晰的感受到了四周的不同。
哪怕他从来没有觉醒过灵能,哪怕在亚空间中他也一直被灵能排斥。
但阿方索现在依然感受到了空间的波动。
就像是帝国舰船穿越曼德维尔点前的波动一样,可惜这里没有盖勒立场。
阿方索脑海中忽然间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星际战士笑了笑,随即便把这个荒谬的念头抛出脑外。
这里是被污染的混沌星球,也可能是某一颗正在被腐化的花园星球,但这里绝对不是曼德威尔点。
就在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中,阿方索再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目光。
如此的宏大!如此的伟岸!如此的温暖!
在无穷远的远方,阿方索目光似乎穿越了无数个世界。
它们光怪陆离,它们超乎想象,它们甚至已经完全不像是星球的模样。
正常人的灵魂只要稍微瞥过这样的景象就会发疯,但阿方索没有。
他是个坚强的星际战士,他是个强硬的信徒。
在信仰的庇护下,他的生命将永远为了帝皇而征战。
伟大的王座,闪烁着光芒的王座,象征着铁与血的王座,阿方索看见了,星际战士几乎要流出眼泪。
但他已经无泪可流。
无数个被征服者的尸骨就在王座的下面,而在王座的上方,是一双冰冷而又仁慈的眼神。
帝皇!
这就是帝皇,银河之主,人类之父,所有人类的至高神灵!
阿方索张开嘴巴,他想向帝皇表达出自己的虔诚信,他想嘶吼,他想流泪。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能做到。
比火焰还要明亮的眼神只是晃了一晃,随后便彻底消失。
阿方索的灵魂也重归凡世。
星际战士恍惚的看着四周,他的意识在强烈的冲击下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随即他就想明白了一切。
“还不够!”
阿方索怒吼着,和他声音一起响起的是信仰者的嘶吼。
“还远远不够,颅骨的数量不够,被征服者的灵魂不够,信徒的祈祷声也不够!”
夜风又一次急促起来,它慌张的掠过每一个街角巷陌,仿佛是正在躲避死亡。
“信仰者需要动起来,为了赎清你们身体中流淌的罪孽,为了伟大帝皇的目光,为了这块被污染的土地…”
望着眼前不停嘶吼回应的信仰者,阿方索接过了罗德尼给他递来的战斧。
这是一柄很漂亮的单刃斧,它的斧柄摸起来就像温润的骨头,而刃面上则雕刻着两个咆哮的头颅。
星际战士在黑巷子中开疆扩土时,有不少狡猾的帮派分子都想过讨价还价。
它们在阿方索的面前痛哭流涕,然后献上自己的全部身家,以此换来保留自己意识的可能。
这柄斧头就是某次战斗结束后的收获。
它和璀璨银河中的任何武器比起来都太过简陋,但唯有一点让星际战士足够满意,用这把斧头砍下敌方的头颅十分顺手。
至于那些杂种的请求,阿方索并没有同意。
杂种不应该拥有太多权利,给予它们信仰就已经是仁慈之极。
而阿方索队伍中的那几个聪明杂种,它们只是装饰。
用来欺骗长耳朵们的装饰。
信仰者在平日的行为还是太过呆滞,他们只能躲藏在黑巷子中。
长耳朵们哪怕再愚蠢,它们也不会认为信仰者是和过往一样的家伙。
阿方索需要几个有脑子的杂种来为他维系着这个信仰团体。
“罗德尼,邪神的信徒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是这样吧?”
星际战士望了一眼他身旁畏畏缩缩的亚人灵能者,这是阿方索开启杀戮前的最后一次询问。
“是的,就在黑巷子里,他们已经开始了,邪神们这一次连安塔城都不打算放过…”
在四周血水的刺激下,罗德尼恐惧的眼神中又带着些不正常的亢奋,他的嘴巴张开后就没停过。
“没有人打算放过这里!”
阿方索一脚将面前挡路的狗头人尸体踢到一旁,这具无头尸体已经开始发僵了。
“献祭已经开始了,长耳朵的目光已经被邪神信徒引走了,计划已经开始了…”
在彻底离开祭坛前,阿方索又回望了罗德尼一眼。
“接下来就是最为单纯的杀戮,无论死的是谁,它们的尸体都能取悦帝皇,毕竟在这片恶心的森林城市中,没有人类!”
夜风依然刮个不停,阿方索清晰的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杀戮已经开始了,玛拉信徒们为这个被血水浸透的夜晚拉开了幕布。
鲜血的幕布是由谁织成的?
是邪神信徒的鲜血,还是信仰者岗哨的鲜血,又或者是那些长耳朵平民的鲜血。
阿方索不知道这个问题,但他也不用回答。
只要挥动自己的斧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