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漂亮的任意球直接打门,可惜圣玛丽球场的立柱将华莱士这个进球拒之门外。”
安迪·欣奇克利夫有点遗憾的说道。
“阿德金斯似乎还没有找到一种能够遏制朴茨茅斯这种高位逼抢的战术,今天的朴茨茅斯仿佛十一头饿狼,他们不惜一切的压迫,逼抢,你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七天前刚刚在主场1-5被伯恩利血洗的球队。”
马丁·泰勒难以置信的说道,他实在无法理解苏胜是怎么在短短7天时间里就让朴茨茅斯完成从待宰的羊羔向饥饿的群狼这种转变的。
塔尔·本·哈米支微微弓着身体,膝盖微屈,双手撑在双膝之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连串的汗珠从他光滑的额头开始,顺流而下,流进他的嘴里,有些酸涩。
他不想用双手去擦汗了,因为他根本就没了力气,双腿仿佛灌了铅,整个身体都像被困在沼泽之中,他感觉自己寸步难行。
此时的朴茨茅斯正在南安普顿大禁区前沿传递着皮球,所以塔尔·本·哈米才想要小小的偷一下懒,他实在太累了。
他可以放松,但是大卫·诺里斯却不行,他用意志强撑着,但是动作却已经变形。
他的出球被断了!
“大卫·诺里斯出现了失误,原本传给劳伦斯的皮球被踢向了沃德·普劳斯,普劳斯拿到了球!充满想象力的挑传!里基·兰伯特拿到了皮球。这球没有越位,塔尔·本·哈米留在了最后面!”
马丁·泰勒激动的站了起来,这个时间点如果兰伯特能够取得进球的话,将会彻底杀死比赛,毕竟比赛已经进行到89分钟了。
里基·兰伯特带球高速突进,塔尔·本·哈米其实在沃德·普劳斯挑传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危险,但是他太累了,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慢。
他注意到亚当·韦伯斯特因为跟着比利·夏普的原因,距离兰伯特很远,所以这个球只能靠他自己了,但是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不行,塔尔,你要和头儿证明自己不是狗屎!还要等头儿给你道歉呢!”
塔尔·本·哈米对着自己说着,他咬着牙,用出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
里基·兰伯特接到球的时候,塔尔·本·哈米领先他大概三个身位,当本·哈米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已经和兰伯特齐平了。
塔尔·本·哈米拼尽全力,他死死的盯着兰伯特脚下的皮球,他的目标就是阻止这颗皮球进入自己球队的禁区。
原本他想着追上里基·兰伯特然后把球破坏出去,但是他发现自己被越拉越远了,而兰伯特已经快把球带到进攻三区附近。
他咬了咬牙,随即双眼变得坚定,他从背后铲倒了里基·兰伯特。
随后便是裁判的哨声,塔尔·本·哈米看着向他走来的裁判,他自顾自的向场下走去,这是一个板上钉钉的红牌动作,他的任务,结束在了比赛的第89分钟。
“塔尔·本·哈米!!他拯救了朴茨茅斯!!他很清楚自己这个犯规会拿到什么后果,但是他仍然义无反顾的去做了!!南安普顿原本的得分良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距离球门32m的任意球。”
安迪·欣奇克利夫自己就是边后卫出身,这种最后时刻牺牲自己拯救球队的场面就是一个后卫最为高光的时刻,他对塔尔·本·哈米毫不吝啬的赞美着。
苏胜在场边鼓着掌,他在欢迎英雄的归来。
漫天的嘘声充斥着整座圣玛丽球场,南安普顿的球迷们十分愤怒,这家伙破坏了他们杀死比赛的机会。
苏胜看着迎面走来的塔尔·本·哈米,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听到这里的嘘声了吗?塔尔。”
塔尔·本·哈米点了点头,想不听到都难。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从安迪·里德手里接过一瓶矿泉水,他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
等他喝完水后,只见苏胜走出教练席,将手放在耳朵边,南安普顿球迷见状,嘘声更大了!
“该死的杂种!”
“滚出南安普顿!”
“婊子样的杂碎!”
苏胜毫不在乎,他表情十分享受,对着塔尔·本·哈米说道:“塔尔,听到了吗?”
“听到了,头儿!”
“仔细聆听这些嘘声,塔尔,这是对英雄的赞歌!他们越是害怕你,他们的声音就越响。”
塔尔·本·哈米听到苏胜的话,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哦!看呐!我们的苏教练实在太有个性了,他示意南安普顿的球迷嘘声更大一点,他似乎享受来自敌人的愤怒。”
连一场比赛都没结束,安迪·欣奇克利夫就已经快要对苏胜黑转粉了。
他觉得苏胜十分有魄力,也很有本事,他可以在比赛的第二十分钟就做出换人调整,也可以在短短7天的时间内就将这支一盘散沙的球队捏合成一个团队,让每个球员都贡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嘿,安迪,比赛开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他更像一个好莱坞明星。”
马丁·泰勒笑着调侃道。
“现在也像,一个有魄力和个性,又十分帅气的主教练,他就是教练席上的大卫·贝克汉姆。”
安迪·欣奇克利夫丝毫不在意自己之前的言论,他就是这样爱憎分明的一个人。当他认可了苏胜之后,之前他所挑剔的缺点就变成了优点。
第四官员举起的牌子上有一个大大的数字“5”,这意味着再过5分钟,比赛就要结束了,而现在的比分仍然是1:1。
双方都还有机会,但此时是朴茨茅斯的球权。
“尽量控制节奏,不要轻易丢失球权!”
“贾森,站住你的位置!”
“跑位,杰德,往前插!!”
苏胜在场边大喊着,他很想赢。
朴茨茅斯的角球机会。
杰德·华莱士罚出的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禁区里面所有人都抬头盯着华莱士罚出的足球。
马克·弗塔雷斯在和若泽·丰特互相做着小动作,他们互不相让。每个朴茨茅斯的球员身边都紧紧跟着一个身穿红白间条衫的南安普顿球员。
但是有一个人无人盯防,他似乎整场比赛都在隐身,南安普顿球员看到皮球落在那个人身前的时候,他们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这人是谁?